原本没将新来的人当回事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在听手下的人说,王贵和李大嘴带回来的愣头青要单挑他们时,二人不约而同冷笑一声。
“那个王贵早该将他踢出去,老子看他不爽很久了,现在不知道从哪块旮旯找来一个愣头青,上来就说要单挑咱们俩,真是给他脸了!”二当家刘虎黑着一张脸阴狠道。
大当家赵魁冷笑一声,“你先让手下的兄弟会会那个叫长生的,好叫那臭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大说的是,那小子目中无人,咱们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别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舞到咱们跟前来。
等会儿我就让二狗子他们先教训那臭小子一顿,死了残了那也是他的命。”
赵魁眉头皱了皱,“等一下,你这事,你还是得自去一趟!”
“大哥?”刘虎一脸惊讶,“哪儿就需要我出手了?真是给他脸了。”
赵魁看了刘虎一眼,“你莫要轻敌,那小子一个人能制服两头两三百斤的大野猪,身手应该不差,若是让二狗子去,怕是要吃亏,到时咱们脸上也没光。”
刘虎不信那个新来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大哥,你也信那小子有那大本事?”
“小心点总不会出错。”
刘虎是不信的那小子身手那么厉害的,他觉得定是王贵他们不服气,这才搞出这个事来。
不过老大都发话了,刘虎自然不会反驳,
“老大放心,到那时老子再亲手卸下那小子的一对招子,好让他只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倒是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
毕竟满寨子能打得过他的也只有大哥赵魁了,其他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不提也罢。
新来寨子一个叫长生的年轻小伙子要单挑大当家和二当家,这消息一出,寨子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给搭起了擂台。
议事堂外热闹至极,有那不怕事的,还特意跑到议事堂里通知大当家和二当家。
“大当家,二当家,那个新来的要挑战你们俩,你们出去看看吧!”
赵魁还没说什么,刘虎冷哼一声,“你去,让二狗子几个先会会那小子,若是赢了,老子再出去。”
你当他不要面子啊?别人一喊就出去,着实有些跌份,刘虎最后还是让他手下第一猛将二狗子出场。
外面的练武场上,能来的人都来了,大家自发都围成了一个大圈,中间便是比试的场地。
长生站在中间,王贵李大嘴站在长生身边,看到二狗子带着几个小弟过来,忙对长生小声道:“这是二当家手下第一猛将,此人下手狠辣,最喜虐杀他人为乐,你小心一点儿。”
长生看着来人。
这人虽叫二狗子,却是一点儿也不狗,他又高又壮,肤色黑如炭,身高目测足足有一尺九,比长生还高一点,长生觉得这人不该叫二狗子,该叫熊大更加贴切一些。
二狗子一上来嚣张地将长生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见长生虽高,块头却没他大,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就是你这小子要挑战我大哥二哥的?”
长生也不拿正眼瞧他,做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你是哪个?俺贵哥说俺身手不错,就是大当家二当家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俺,俺就想着来比试比试,你是大当家吗?”
长生这话一出,王贵脸色顿时大变,娘的,这是哪来的二愣子,一张口就把他给卖了个干净,他真是瞎了狗眼!竟觉得这小子会有出息。
可惜他还想借长生的手把大当家二当家拉下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长生,毕竟长生一开口,他已经得罪大当家和二当家了,再得罪长生就不划算了。
王贵尴尬地笑了两声,“呵呵呵……这小子初来乍到,想跟大家联络一下感情,才想了这个主意。”
二狗子只将长生的话听了去,虎目霎时瞪向了王贵等人。
“好你个王贵,老大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对他的吗?”
王贵撇了撇嘴,什么叫不薄?
现在这个赵魁带着山里的人到处杀人劫财,害得他们几次被官府的人围剿,以前那些兄弟都死了多少了,王贵是一点儿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以前他们不伤人命,只求财,又因栖霞山的地理位置特殊,两边的县令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官兵,有酒有肉,他们那时的日子才叫神仙日子。
哪像现在,下山都得偷偷摸摸的,一不注意就被抓去砍头。
长生继续发挥二愣子精神,“贵哥,这大当家和二当家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听了俺的本事怕了吧?”
二狗子听长生居然这么说他最崇拜的大哥二哥,气得拳头都硬了,“狗杂种,你敢对老子大哥不敬,老子今天非不可要给你些颜色瞧瞧!”说着,他挥着拳头冲向长生。
二人本就离得不远,二狗子这一招又来得极为突然,说是偷袭也不为过。
长生反应极快,腰一扭便躲过了对方的攻势,随手便给了对方一拳。
这一拳因为他出得急只用了三分力,对方面不改色接了下来,面上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只有二狗子自己知道,这一拳不轻,但,以他的本事也能扛下来。
二狗子自觉试探出了长生的身手和力气,他面露嘲笑,“小兔崽子,就这点儿力气也敢在爷爷面前叫嚣,谁给你的脸?”
旁边看热闹的人见二人打了起来,都兴奋地喊了起来,“狗哥,给那小子一些颜色瞧瞧!”
“对,狗哥让那小子见识见识你狗哥的手段!”
“打他,打他……”
二狗子见那么多人都支持他,腰杆子挺得越发直了,他一把扯下上衣,对着长生鼓了鼓胸口上的肌肉,咧嘴一笑,“臭小子,你有本事别躲,尝尝爷爷的厉害!”
长生面上依旧平静,他摆好进攻姿势,眼神紧紧地盯住对方。
二狗子只觉得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危机感,不过当他看到对面之人后,便将这种感觉压了下来,然后本能地摆出防守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