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之中天气万变,徐信和周淮安进入龙门客栈后不久,外边就刮起大风下了暴雨,所以客栈里的伙计选择了堵门,却没想到突然又有人来了。
“敲、敲、敲、敲你娘个丧门星呐!你要再敲啊,老娘就……”
二楼客房当中,想将徐信勾搭上床的金镶玉被坏了好事,眼见下边动静更大了,只得走出房间下楼梯。
可还没等她骂完,就听砰得一声巨响,客栈的门被强行撞开,几个身披蓑衣的人走了进来。
“没有,满啦!”
这些人将门撞开,狂风卷着暴雨吹入大厅,让金镶玉摆在柜台上的账本都淋湿了,脾气不好的老板娘立刻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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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法!”
“有上房吗?”
周淮安想试探徐信,但没料到后者压根没和他接触的意思,他话都没说完,徐信就已经下了楼梯找到金镶玉。
“哟!客官,找我什么事呢,难不成是太寂寞了,想喝花酒……”
“哎!”
金镶玉看着徐信走到她面前,脸上顿时洋溢起热情的笑容,身子直往他身上贴,一只手也是伸了过去,不老实的去挑逗勾引。
金镶玉没好气的答话。
所谓举手不打笑脸人,见贾廷这么说,金镶玉便是顺驴下坡,说道:“我也是做生意的,钱我也不在乎。可你们这一来,就把姑奶奶这弄得乱七八糟的,你说怎么办呐?”
“刁不遇,臭小子,别吓着客人!”
徐信微微眯眼,这刁不遇是个天才啊。估计就算是在后世做器官移植的那些医生,恐怕都做不到如此完整的摘取动物的器官。
“我想见识下他的刀法,杀一头羊,做只烤全羊吧!”
老太监笑道:“你算一算看,一共损失了多少,我照价三倍赔给你。”
徐信看了好久,对于刁不遇这庖丁解羊的绝技,稍稍有了一些感悟。
“姑奶奶我这个人呐,愿意就一百个成……”
接着他手腕一抖,刁不遇手中的剔骨刀上下纷飞,如同蝴蝶穿花,让人眼花缭乱。
金镶玉嘴巴上这样子说着,却又极快的收起那锭银子,接着招呼伙计带羊过来。
他处理一整只羊,连两刻钟都不到就结束了,这还是刁不遇为了让徐信看清楚动作,速度不知道慢了多少倍。
旁边另外一个阴气十足的家伙,见她如此慢待,顿时大喝。
“你这冤家,和人家这么客气干嘛!”
金镶玉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男人,但大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蜡烛”,眼前的徐信却是这些年所见的最好货色,她每每闻到其身上那股子气息,就忍不住想要将他吃到手。
“我要不愿意啊,你一百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成!”
来人进来之后大声斥责道,一看便是蛮横惯了的主儿。
金镶玉大声说道,自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金镶玉被徐信偷袭那一把,反倒是更热情了,整个人缠着徐信给他带路,引着他去了厨房。
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头子往大堂座位上一坐,开口招呼道。
“好啊,人家还以为你是不懂,没想到你这么坏呀,一直在装……”
“我操伱爹,我的帐本,全湿了!”
徐信并没有在意金镶玉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虽然没兴趣睡金镶玉,但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人是个极品,摸两把或者被摸两把,也不算什么大事。
徐信偏头看向金镶玉,后者向着刁不遇说了两句话。
“掌柜的,我可以去你们的厨房看看吗!”
“叫你呢!”
先前那老者,大概率是个老太监,又是开口问道。
大概是听见了他的陌生脚步声,睡着的这个伙计瞬息间一个翻身,从案板上跳下来,伸手抄起剔骨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徐信。
“你乖乖听话,自然会给你好处的。”
金镶玉见状大声训斥,小伙计刁不遇挠了挠头收起来剔骨刀,低着头接受训斥。
一个白面的年轻太监厉声呵斥,他们东厂向来专横跋扈,上瞒皇帝,下令百官。区区一个客栈老板娘,他们怎么会放在眼里。居然还敢不听他们的号令,真是狗胆包天,岂有此理。
白头发的老太监连忙将其拦住,随后笑着向金镶玉,说道:“掌柜的,我们是做生意的,钱我不在乎。最要紧的是,住得要舒服。”
徐信跟着金镶玉到了后厨,就看到一盏昏暗的油灯,放在角楼的桌子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躺在案板上睡觉。
“你能让他稍微慢一点吗!”
金镶玉被他这话激起了更大的火,纵身一跃,跳到了桌子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伙计连忙在桌子上又加了一条板凳,让她更加居高临下,盛气凌人,以助威势。
徐信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寻欢作乐这事,他也算是老手了,拿捏这么一个已经上头的女人,还是很容易的。
老太监一听这话,脸一别看了看二楼,又很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麻烦你,叫他们搬出去。”
金镶玉兀自带着怨气回道。
“你们聋了?敲了那么久都不开门,不做生意了!”
二楼上的徐信依着过道栏杆,将一切尽收眼底,自然也是记清楚了几个太监所住的房间。
“老板娘!”
刁不遇绝对是个天才,本身没有学过系统的解剖技术,但在经年累月不知多少次的实践,练成了一套只属于自己的神奇刀法。
金镶玉一整个贴在徐信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嗅着阳刚气息,再抬起螓首,春眸似水。徐信毫不怀疑,自己只需勾勾手指,这骚浪的老板娘就会主动张开她的腿,随他如何摆弄都行。
“厨房可是很血腥的,那儿有什么好看的。客官,真想看好东西就去我的房间,保证让你满意……”
金镶玉在这龙门客栈经营多年,乃是为了一个大秘密,可以的话,她自然不愿惹事,便是将今天这事应付过去,让这群人住了另外一件客房。
徐信从怀中取了锭银子,放在旁边的案板上。
“叫魂儿啊,没看见老娘在忙着。”
他不仅是对解剖过的动物骨肉构造的烂熟于心,还能触类旁通,哪怕是没有见过的动物躯体,也能很快找到解剖办法。每一块骨头的位置,每一片肌肉的纹理,在他的刀下都能很快处理。
“大胆,反了你!”
“爽快,早这样多好。上房嘛,当然还有一间啰!”
他每一次出刀,都是顺着肌肉的纹理去切割。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动物,肌肉都有一定的纹理,顺着纹理线路切割,就十分容易,而刁不遇显然就是这方面的行家。
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刚好与另外一双同样在看那房间的眼睛对上,是那比他晚到一点的周淮安。
然后他拿起了跟蒲扇大小的剁肉刀,直接在羊的胸口从往下一划,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这位兄台,你……”
胸膛这边完事后,刁不遇又是拆解内脏,这次他的手法更为流畅,几乎在没有破坏任何内脏的情况下,把所有的组织器官都摘取了下来。
一只羊很快就被牵进了后厨,徐信终于是见识到了刁不遇的刀法,就见刀光闪烁,羊就已经被杀死了,并且很快羊皮被剥了出来。
“好办。”
刁不遇点点头,放慢了动作让徐信看的清楚,他的刀工真心没的说,就算是放慢了速度,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胸腔肋骨那些全部剃了出来,并且把肌肉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一起。
刀法动作已经成为他身体的惯性,融入了他的血液,能用最省力、速的手法分离骨肉。
这一套神奇的刀法,徐信看了都叹为观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