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转长生诀阳篇试试。”
徐信提醒了寇仲一句,寇仲当即按照徐信所言去做,和氏璧的异能立刻发生变化,这正是和氏璧的一大特性。
和氏璧异能会随着天时而生变化,不但时寒时暖,忽明忽暗,极难掌握,以之练功,一个不小心就会幻像丛生,动辄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险。
“仲少,你给老跋也看看,去到洛水前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可以研究一下,再想拿到手就得过上几日,而且到时候事情一大堆,就没这么多空闲的时间了。”
“更何况,凭陵少和仲少的聪明才智,通天本事,取天下绰有裕余,何需区区一个跋锋寒。”
三人行走在前往洛阳城中心的路上,寇仲与徐信说笑,关于和氏璧的安排,还有针对之后洛阳城的事情,他们早已有了安排。
因为没有必要,也是需要他们继续推波助澜,佛门现在犯的错误越多,他以后收拾起来的理由也越多。
际此春夏之交,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这御道代表了皇帝和万民的隔离,不能亲躬民间疾苦的人,怎能做得好皇帝?”
了空和净念禅院一众和尚虽然是对他低头了,但徐信并未去度化让他们认可自己。
一阵细碎的响声当中,一道冰晶天柱包裹着发光的和氏璧矗立于洛水之中,宝光盈盈,异象惊天……
但是有利也有弊,接受这样一份支持的人,日后就算是真的取得天下,也会因为而受到影响,必须是要做出回应扶持佛道,这对一个君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洛水在左方千步许外流过,浩然壮观,具天汉津梁气象的天津桥雄跨其上,接通这条宽达百步,长逾八里,两旁树木罗列的洛阳第一大街。
所以徐信选的方法就是直接抢了,然后将和氏璧丢在众目睽睽之地,任由四方来客自己去取,谁能让和氏璧有所感应自主择主,那不就是天命所归?
这样的方法,没有佛道的支持,只占了一个天命所归的名头,看似获得不了太大的利益,但也没有太多的拘束,日后更不用回报佛道两派什么,这才是徐信想要的。
寇仲和跋锋寒说话之间,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之下,徐信化身的圣佛法海已经到了天津桥上。
徐信说话间,寇仲也是将和氏璧交给了跋锋寒。
“阿弥陀佛,传国玉玺,事关天下苍生,贫僧将至宝留于此处,众生皆可尝试取宝,静待天命有缘之人……”
徐信说话之间,掌心之中的传国玉玺大放光芒,一道宝光由大地直贯天穹,接着那一块宝玺便是浮空而起,在无数人的注视之下,贯通洛阳的洛水涌动,一道水柱冲天而起。
和氏璧只是一个引子,佛门拿他搞代天选帝,如果真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把东西交给李世民,起到的效果确实非常大,因为这不仅是代表了和氏璧有主,更是代表佛门和宁道奇为首的部分道门势力的支持。
“咔咔咔咔…………”
跋锋寒没有回答,但心里却很认同这句话。他的出身算起来并不比寇仲、徐子陵好上多少,在突厥不是什么贵族,他所在的突厥小部落早已没了,如今就剩下他一人还活跃在世上。
寇仲在这边劝说跋锋寒留下帮忙,这两天跋锋寒见到不少旧相识,曾经的仇家突厥王子突利可汗以及有过合体之缘的旧情人,他动了回返草原的想法。
这样的一份支持带来的影响力很大,或许真能一定程度上决定天下的归属。
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
夜晚的天街到了这个时辰,基本上都已经无人了,但今夜却少见的有许多人在围观,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胡乱发声,大声说话,只有些许的私声窃语。
寇仲正游目四视,接着又转移话题,说道:“昔日杨广在时,若有人敢施施然在御道漫行,必被治以欺君的杀头大罪。”
就像是刚才,寇仲可以很随性的从徐信手上拿过和氏璧,跋锋寒却不会说都不说一声都动手。这并不是说他心中有隔阂,只不过更为注意一点。
这条洛阳最繁荣的通衢大道,此刻静如鬼域,所有店铺楼房均门窗紧闭,但各处都有人影,都在看着那道走过御道的身影。
“阿弥陀佛!”
跋锋寒双目掠过慑人的精芒,目光从石阶移往街心特别以白石板铺成,再以榴、榆与旁道分隔的御道,微笑道:“说到底我毕竟非是中原人,故志不在此。”
“陵少,你准备将这宝贝放置洛水之中供世人观赏,让它自行择主,我很期待到时候那李小子既渴望又无能为力的画面。”
徐信的最终目标就是天津桥,而走过去的这一过程,却并不快速,被他刻意放缓,等待更多人汇聚而来。
洛阳天街,这座古都最为繁华的街道,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笔直延伸开去,足有七、八里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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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搞这一出戏,自然也是会让很多人动起心思,尤其是他真身徐子陵,曾经让传国玉玺发光,必然会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且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这边,也不会坐视他去施行这個计划。
和氏璧的宝光大作,将整条天街映照的亮如白昼。
跋锋寒虽然也和寇仲、徐信情谊深厚,但毕竟不是一世人两兄弟,而且他知晓徐信藏了很多秘密,所以有些时候也很注意。
寇仲和跋锋寒混在人群之中围观,独孤凤和沙芷菁这俩姑娘,也从南郊赶着马车回来,跟在了徐信身后稍远处。
夜幕之下的洛阳城,忽然就热闹了起来,无数人翘首以盼,看着那一道从南郊踏入“天街”的身影。
“老跋,考虑一下吧,留下来助我们打天下,何愁大业不成?”
“我只是有感而发。”
伴随着这最后一声佛号,徐信的身影消失在了天津桥头。
但这并不意味着今夜的一切结束,相反这却是混乱的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