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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燕国冤死的百姓,他们又该找谁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阵的响亮掌声来自皇城之外,能在这种时候鼓掌的,自然也就只有一直期待着这一幕的吃瓜群众徐信了。

    这个时候,长安城的大人物们,唐国的满朝文武,衣冠禽兽,却没有一个呵斥徐信无礼,因为他们都被宁缺所说的一切震惊了。

    他们一直白痴的认为,宁缺就是宣威将军林光远之子。

    可是现在,宁缺告诉他们,他们全部是白痴,所有人都错了。

    “我知道,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宁缺平静说着:“被夺走皇位的王子远走他乡,然后回国复仇,被奸臣陷害的大臣家逃出了一位少爷,多年之后他考中状元,得到陛下恩宠,然后重新翻案。”

    他冷笑着望着那些朝中大人物们,说道:“可谁规定了,每个复仇故事的主角都必须是王子?难道门房和婢女生的儿子就没资格复仇?”

    这个平静却掷地有声的问题,让皇城前的大人物们都只能沉默,他们很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书上都是这样写的,人们都是这样想的,我知道这不能怪任何人,但我依然很厌憎这种想法。”

    “十几年前我就觉得,这样的想法,真的很白痴。”

    大唐前亲王李沛言终于是问道:“那宣威将军林光远之子呢?他今日怎么没来?”

    许多大人物也都是再度看向宁缺,眼中洋溢着某种光芒,那似乎是“希望”。既然身为仆人之子的宁缺都还活着,那宣威将军林光远之子,自然也应该活着。

    “他死了,他要是不死,夏侯大将军和亲王殿下你,又如何能安心,我又如何能活下来。”

    宁缺满脸嘲笑的看着李沛言,这位前亲王,就是白痴中的白痴,怪不得当年会丢掉即将到手的皇位。

    “书上的故事,应该不需要我来和你们说,当时那位管家,也是准备这样子做的。”

    宁缺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着李沛言,看许世,看着李青山,看着皇帝,看着所有人,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但凭什么?”

    “凭什么书上怎样写,我就要怎样做?”

    “凭什么将军的儿子要活着,门房的儿子就要去死?”

    “凭什么我要去死?”

    秋叶落宫门,万籁人俱寂。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一片安静,只有宁缺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掷地有声。

    “我只是一个门房的儿子。”

    “但我要活着。”

    “我要活下去。”

    “我杀了管家和少爷。”

    “不是误杀,我当时很清醒,就是想杀了他。”

    宁缺看着夏侯,微笑道:“因为只有他死了,像你和亲王殿下这样的人,才不会再理会我这个门房的儿子。”

    宁缺的脸上笑容和煦,那是一抹看似温和,实际上寒冷到了极点的笑容。

    众人看着宁缺脸上的笑容,震撼的难以言语,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他们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一个柴房里。一个四岁多的小男孩,握着生锈的柴刀,站在那两具尸首前,小脸上满是决然,身体不停颤抖,但他还是做到了,杀掉管家和少爷,活了下来。

    现在,当年的小男孩正站在秋风落叶中,站在巍峨的皇宫前,站在唐国的大人物面前,讲述着那个故事。

    书上的故事,往往都是那样写的,主角最差都是将军之子。

    但他现在讲的这个故事,不在书上。

    这时夏侯也是笑道:“宁缺,伱确实让我感到意外,决斗的地点时间随你,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夏侯说完这句话,执着自己的王将战旗离开了,他对接下来的这场决斗充满了期待。

    既然仆人的儿子都能活,那么昊天世界之下,还有什么奇迹不能发生?他相信自己的妹妹,能平安的活下去。

    “好!”

    宁缺望着夏侯的背影喊了一声,主仆二人撑着大黑伞,在猛烈的秋风当中,在满堂“禽兽”的注视下,消失在了另外一个方向。

    宁缺和夏侯走了,大唐的文武百官也是相继散了。

    皇城之外,一直吃瓜看戏的徐信一众人则是在讨论。

    徐信左手拥着水珠儿,右手揽着天猫女,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年纪最小的天猫女看着宁缺他们离开的方向,小声说道:“十三先生好可怜,他若是没能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也不是神符师颜瑟大师的传人,那宣威将军府叛国案,还会翻案吗?”

    徐信摸了摸天猫女的脑袋,叹息道:“大概,是不会吧!”

    徐信左边的水珠儿娇躯一颤,身为一个唐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案子要翻过来,难度有多么大。

    千年的唐国,类似的龌龊不知多少,民不告,官不究,民若告,先跪着。宁缺若没有现在的身份,他凭什么向大唐亲王和大将军去复仇。

    “裁决神座,你想错了,哪怕没有宁缺,朕也依旧会为宣威将军平反。”

    这时唐皇李仲易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说道:“天启元年那件案子,朕一直觉得它是错误,一直想要推翻。无论做下这件事情的人地位有多高,朕迟早会给唐国百姓一个交代。”

    “可是陛下,您在乎的,就只有宣威将军是吗!”

    “在您那卷圣旨中,并未提及那场惨案中丧生的普通百姓,难道那些惨死的仆人百姓,就没资格被记得吗?”

    李仲易沉默片刻后,说道:“无论是仆人还是将军,都是唐国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都该记得。”

    “也许吧!”

    徐信笑笑,接着说道:“陛下,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宁缺若不是修行者,他没有现在的成就,那么可能复仇吗?”

    李仲易听后,沉默了许久,这才再回答道:“那大概需要很长的时间,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复仇。但修行乃是昊天的恩赐,昊天让宁缺能去复仇。神座所言,只是如果。”

    “宁缺是否能复仇,大唐百姓是否能沉冤得雪,这些我都不在乎。唐国百姓的平反,靠的是你唐皇。”

    “但我燕国冤死的百姓,他们又该找谁。”

    徐信冷眼盯着李仲易,说道:“明日我欲在府里设宴,请陛下、皇后、夏侯大将军一起赴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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