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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耀武扬威慑忠臣 谶语成谜后人解

    第六十章耀武扬威慑忠臣谶语成谜后人解

    茫茫抚仙城,血肉百万众。

    存亡多较量,笑到最后成。

    智谋多筹划,输赢都是空。

    砥砺前行中,精神映后世。

    人生何意义?痕迹真英雄。

    没有勤里的监督。这马场自然是邢昇说了算,更是无法无天,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他偷梁换柱,用劣马换好马,盗卖马匹,粮草更是以次充好,毁坏无度。

    杜良也充分利用了诸如东觉和黄标之间的矛盾,制衡整个王廷。东觉有能力,大想作为。庸才黄标,心存幻想,天天做着承袭王位的美梦。

    艾扎使用勤里是为试探,看看闭门不出的勤里状态和身边的人。儿子东觉修建王城,拥有数十百万之众,人力、财物不可估量。如果这对父子有觊觎之心,将后患无穷,势必要除掉这他们。

    东觉低调又避而远之也正为此,勤里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儿子。勤里对东觉说:“艾扎和杜良都不放心你我,说是重用,无非是试探和监视,黄标这人睚眦必报,派遣邢昇监视。王廷暗流涌动,勾心斗角,保全之责就是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勤里看着儿子的目光说:“所以,将计就计,苦肉计,受伤卧床养病,艾扎和杜良都放心。”

    东觉叹口气说:“您年岁大了,何必又受皮肉之苦,于心何忍?”

    勤里坚定的说:“如若不然,你我都会有性命之忧,我病痛在床,他们就放心戒备之心,能确保我们家无忧。”

    杜良得知勤里坠马的消息,半信半疑。他面见艾扎,对艾扎说:“大王,勤里坠马受伤,卧床不起,可是实情?”

    艾扎回答:“我也刚听说,黄标小儿,匹夫,急于报一箭之仇,鬼迷心窍,动勤里干什么?”

    杜良微笑着说:“大王莫急,问问黄标就知道了。”

    “就是黄标说的,急匆匆跑来,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殊不知,勤里老奸巨猾,受伤卧床,休养在家,躲避王廷,黄标弄巧成拙。”艾扎说。

    杜良没有想到,这艾扎心如明镜,对自己的防备莫非也和勤里一样?杜良心惊背凉,不敢继续思想。

    杜良接着刚才的话题,放低声音继续说:“勤里或许真的老了,和老将军起哈一样,在家歇息更安全。”

    艾扎听出杜良话中有话,他不想看到这些劳苦功高,又没劣迹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打不得罚不得又杀不得。艾扎更不想杜良独揽王廷,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更不安全。两人各怀鬼胎,又心知肚明,顾左右而言他,都是聪明人,比的是阴谋和阳谋,看谁技高一筹。

    翌日,朝会之后,艾扎留住黄标,问道:“勤里伤情怎么样,你这既是上级,又是晚辈,去看望了没有?”

    黄标支支吾吾,他知道勤里是自己的属下,倒是没想过,自己还是勤里的晚辈。他突然想到自己和东觉同为艾扎大王的义子。他转念一想,又不是勤里的义子,凭什么让我当晚辈。

    黄标回答艾扎说:“父王,儿臣听说勤里大人并无大碍,正准备去探望,我这就去,回来禀告父王。”

    杜良对勤里也不想明目张胆的去家里查看,他又想知道勤里的现状,又不想让东觉心生异念,就想借用黄标眼睛探看勤里的虚实。

    黄标装模作样的出现在勤里家里,坐落于王廷之外,通往凤凰谷左侧一里,还是因为杜良去凤凰谷,这里的道路重修,显现于大道,不然荆棘满地,人迹罕至,没人愿意来此,后边住了很多移居王廷营生的贫民商贩,数十百户人家,村口一块青石,上刻麦溪冲。

    人户稀稀疏疏,散落于丘陵林木田陌之间,一条清溪蜿蜒曲折绕村而行。远望村后一片麦田,青苗依稀可见,整整齐齐,和别墅荒芜田地形成鲜明对比,倒也看出主人的勤劳待获。

    风景倒是优美,静怡空阔,秋冬之季显得有些凄凉冷落。木门土墙,农家大院。庭院和一般平民没什么两样,找不到一点高门大楼的样子,土墙围住三五间土石的房,中间正堂三间是勤里夫妇居住,西边两间为奴仆住宿。东边低矮棚户为厨房,庭院里三五棵栗子树,两颗枣树都落光了叶,光秃秃的枝丫很是倔强的挺立着。

    东觉不在,夫妇两人,三五个老奴相伴。都知道,勤里心善好施,对鳏寡孤独,士流贫乏者接济救助。清心寡欲,衣饭和仆人无异,粗饭疏食,这很让黄标吃惊。

    庭院中从来没来过什么大人物,门前车马潇潇,旌旗招展,伞盖仪仗,数百人相从,兴师动众。让开门的家奴很是惊奇心慌,赶紧给主人汇报。

    勤里妻子罗锡虽是贫民出身,但这些年和勤里生死与共,早已心静如水,听到黄标自报家门,他装作漫不经心的请贵人进门。

    黄标第一次来这偏僻又简陋的地方,和王廷相比这里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他猜测,东觉差事肥的流油,采伐建材无数,建造个高门大楼易如反掌,网络滇海奇珍异宝垂手可得,数十万民夫的油水也能让东觉成富甲一方。

    一个王城建造的大匠,要什么没有,居然让自己的爹娘吃糠咽菜般的生活“简直禽兽不如。

    罗锡对黄标说:“家贫屋简,勤里衰老疲惫,伤痛难忍,不能侯迎接驾,请您赎罪。”

    黄标摆手说:“老将军绒满一生,功高盖世,我曾望其项背。今天来只是探望,你这寒舍也太寒酸了,东觉大人可是手眼通天,掌管滇海一半钱粮人马,怎么不管这家?”

    罗锡知道黄标来的目的,就说:“什么功高盖世,都是大王臣民,这余生残民只为苟活而已。我儿东觉为王廷是从,那兵马钱粮非己只能,大王犬马而已。”

    黄标没有继续话题,就说:“我转转看看,虽然简陋,倒也清净,真是无官一身轻,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

    黄标心中嘲笑,骂出声来。看勤里夫妻穿着和家奴无异,自然而然,不像是装的。带着疑问,黄标在勤里平淡无奇的家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黄标想:“不贪图享乐,活着有什么意义?功成名就,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何必追求争抢?简直不可理喻。大王好偏心,杜良就是和东觉一伙,这或许是掩盖真相,贪获多少财富谁知道?”

    房子很破旧,倒也干净,家徒壁立,哪里像王廷重臣的家。勤里一脸凄容,看见黄标说:“属下年迈体弱,创伤难愈,病入膏肓,不能迎接参拜,请您赎罪。”

    黄标没有立即理会勤里假惺惺的客套,让亲卫递上准备的薄礼,假惺惺的对勤里说:“勤里大人,您曾是滇海风流人物,家里也不缺我这些,略表心意。是我关心不够,照顾不周,让您受苦了。今天朝堂,我已向大王请罪了。你好生歇息,俸禄照常每月送到您家里来,马场事务就不要操心了。”

    勤里感谢说:“黄标大人王廷柱石,滇海肱股,日理万机。能来,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寒舍蓬荜生辉。我诚惶诚恐,不能尽忠大王,实感不安,无奈身体不支。也烦请向大王美言,老臣无能,残肢坏体,苟活等死。”

    勤里故意把伤患处出示给黄标看,左腿肿胀,包扎处血淋淋的,染红了铺盖,目不忍视,惨不忍睹。

    黄标看着都疼,心头一紧,眉头一皱,心里说:“这效果倒不错,这老东西终于残废了。废了好,死了更好,生出来一个王八蛋。不报一箭之仇,老子寝食难安。”

    勤里见黄标皱起眉头,就说:“我那逆子半年看不到人,我向大王写好的辞呈,只有烦劳您,替我呈送给大王,我向大王和军师谢罪了。”

    黄标把辞呈接在手里,心里说:“都这个逼样子了,还辞呈什么呈?赶紧死,死了都安全。”

    黄标心不由衷的恭维一番,勤里客气的留黄标用餐。中黄想象着疏食寡菜,冷灶简炊,想想都难以下口,拿了辞呈就匆匆离开。

    逍遥宫,中黄见到艾扎说:“勤里真的老了,骨头断了,鲜血不止,惨不忍睹。”

    艾扎看了杜良眼,说:“勤里将军劳苦功高,东觉一心建都,顾不得照看,有劳军师派人送医偿药,也避了死狗烹之嫌。”

    黄标对艾扎和杜良对于勤里的态度很失望,没有看到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结果。

    黄标仪仗招摇杨威的离开后,东觉从正屋后墙暗室里出来,本是东觉前脚从后门进,黄标从前门出现,多以就躲藏起来。

    勤里把黄标来的情况告诉了东觉。东觉说:“要不把您和母亲接去西山岛休养,闻起在那里掌控局面。”

    勤里说:“兴茂带十万兵士在那里,恐怕也没得安宁,哪里都不去,我死不了,你以后也少出现在这里。”

    东觉说:“兴茂投机取巧,并无谋略筹算,不堪大用,一个闻气就能让他无计可施,在西山岛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如箍如咒,现在坐船来往于海上而已。”

    东觉小声说:“突觉他们有消息了。”

    勤里欠欠身,转头向外看看了看,示意东觉小心隔墙有耳。东觉转身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母亲在院中和仆人一起堆积干柴,阴沉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东觉后退两步,坐在父亲床头,看着门外,轻声说:“留下了信号,特殊标识,滇海没有几个人知道,不知何人?在哪里?或者在王廷,或者在抚仙城,也可能在海晏。”

    东觉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他不想告诉父亲更多细节,说这些只是增加父亲的希望,他希望父亲坚持到火龙果光复滇海,万一父亲想不开,或者看透了,提前结束生命,自己奋斗的意义就迷茫了。

    他继续说:“还没到现身的时候,也没有到联系的时候。互不相识会更安全。这信记号表明,突觉他们安全了,和火龙果将军之间也建立了联络。”

    勤里听到点点头,他自语道:“火龙果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光复滇海只是时间问题。”

    “十年空无物,龙归来,滇海覆,”东觉说:“滇海民谣不知道父亲您听到了没有?”

    勤里没说话,听完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歌谣哪里来的?”

    东觉说:“传言是阿黑奶奶所说。”

    东觉把自己秘密派人寻找阿黑奶奶无果的事情说给父亲,东觉说:“听闻艾扎和杜良把阿黑奶奶囚禁蛇山龙洞,洞口堵塞,派去的将士全部处死,更换了三五个士兵日夜监守着,少有人知道龙洞在哪里,但是现在,听完阿黑奶奶已多半年没有踪迹了。”

    东觉猜测是曾经带着突觉和余兴去过的那个洞穴,但是再去寻找,已无迹可寻。

    勤里问道:“十年空无物,龙归来,滇海覆。这好像是谜语,不知道谜底是什么?”

    东觉也说:“我私下里让人问了黑龙苑的闫莹,她说只有阿黑奶奶才知道答案,她也许知道,也许是不想泄露天机。”

    勤里全身寒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会发生什么,他说不出来。

    这次谈话之后,东觉秘密建立了自己的队伍,发展自己的势力,预则立,不预则废,杀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正如今天,如黄标行凶,这家将无反抗抵御之力,受人宰割,任人凌辱。

    这一切,绝对不能让杜良和艾扎觉察任何蛛丝马迹,否则自己和家人都会身首异处,滇海风云又起。

    其实阿黑奶奶,已被关进蛇山龙洞两年之余,暗无天日,与世隔绝,这是嵩城之战之前就就发生的事情。

    蜿蜒蛇山,巍峨参天,茫茫荡荡,有很多溶洞。这龙洞深不可测,没有人走到头,也没有人走出来,包括阿黑奶奶。

    杜良派兵遣将,把洞口堵起来,留一碗口大小孔洞。侍卫一次放置七天的食物,七天放一次,供阿黑奶奶活命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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