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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风云变化善恶报 格里巧遇无忧谷

    第一百零六章风云变化善恶报格里巧遇无忧谷

    乾坤万物应自然,山川有情人有意。

    善恶轮回警苍生,谁在当世现修为?

    整个赵家山三寨十八村,族长赵凡存被火龙果仁义之事所感动,数万民众也被教化。

    赵凡存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说:“咱们这几个人代表太少了,硌礼你现在就派人,通知三寨分族长和各村村长和里长,都来开会,后硌礼天这个时候,必须到齐。”

    硌礼提醒说:“咱这么多人聚集,以免大王怀疑,要不要给他老人家汇报一下?”

    “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干你的事,边通知,我一会亲自汇报去。”他接着刚才的话说:“这事不能等,不然大王移驾都城,都来不及了。赵全,您德高望重,把其他人,还有女人组织起来。大王教教咱造纸、纺织、渔猎百工技巧,又不是养着咱,有手有脚,不能成为懒汉。火龙果大王不是说了吗,人勤地不懒,勤能补拙,自食其力,丰衣足食。任何人都不能添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如果大王有召唤,必须令行禁止!”

    众人点头,跃跃欲试,自信心从来没有过的动力和渴望,所以印证火龙果之众言行,就深信不疑,把姳凤先祖的传闻及凤鸣山和百花谷都讲给了火龙果众属。

    还未过江,民兵防卫就把东哥众人报告给赵家寨的守卫,

    火龙果很赞许成方只身会见,他很欣赏这个高个稍瘦,满身傲骨,一心忠臣,聪慧耿直,谨慎细致的年轻人。

    成方看火龙果,不过三十,龙凤之姿,日月之表,不怒自威,君临天下之势魄,兵御民附,众所不及,仰视如天。联想其济世安民之政,心悦诚服,都城之福,苍生之幸。

    火龙果弯腰扶起成方,请其和自己对坐,成方虽然表面宠辱不惊,但内心早起波澜,他感叹火龙果成大事者,屈伸自如。

    火龙果说:“你家老爷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老当益壮,我本早该登门拜访,无奈都城隐患咱乱,怕适得其反,给老爷子增添祸端。”

    成方知道火龙果说这这是事实,古塔有眼无珠,故步自封,如若来这百花谷,亲眼所见民心所向,定然会收手服臣,无奈,他目无一切,生性多疑,他不会到这里来。眼睛长在头顶,作死之徒,不可怜悯。

    成方欠身坐下,诚惶诚恐说:“百闻不如一见,我回去告知家父。大王胸怀天下,龙泉城愿意臣服,并且协助说服其他宗族部落。不过古塔除外,他奸佞无常,贪念屏蔽了心思,不会甘愿臣服的。”

    “你也不要这么着急表态,毕竟我们刚来都城,我令建国公随你一同见你父亲,再做定夺,正好一路。”火龙果说。

    成方知道这建国公保占,统帅三军,又为大宰冢、大元帅杀伐决断,德高望重,是火龙果岳父拖布洛将军的能臣干将,火龙果大王还要尊让三分。

    见火龙果大王直来直去,自己也不做作,石头亲自带三千兵马护卫,保占和成方携手赶往龙泉。

    成方担心古塔设伏,陷害忠良,石头悄声对成方说,建国公大军布防简阳除非古塔固守城池,只要他出城,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无名湖遇到从金堂回来的狄耿斌卫队匆匆而来,垂头丧气,丢盔弃甲,又火急火燎,如风奔走。

    石头尖兵于洪涛远远就看见狄耿斌十数人往无名湖飞奔,他拦住狄耿斌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古塔拘谨了刘全将军,凶多吉少!”

    “啊!”于洪涛惊诧结舌,他赶紧把他带到保占石头和保占面前。

    气喘吁吁的狄耿斌讲述了金堂城发生的一切。

    保占是来汇报军情和迷情的,返回简阳驻地,又有龙泉会见成昆任务,只得对石头说:“夏季雨季,风云变幻,路上不要耽搁,给他两匹战马,快些回去报知大王。”

    狄耿斌和沈重稳翻身上马,其余人不必奔走,可休息慢会。

    成方得知前因后果,对保占说:“大人有所不知,这古塔本是其父与龙门山野人媾和所生,其弑父杀母,十数个亲兄弟都被他设计毒杀,心如蛇蝎,铁石心肠,没有一点人性,不该规劝,集合大军攻入金堂,斩草除根,方解后患。”

    没等霸占回话,成方对自己的亲卫程道子说:“你带建国公去见家父,我要返回百花谷,大王破金堂,我或许能有点用处。”

    程道子支支吾吾,他知道古塔畜生不如,害怕少主人三长两短。成方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保占见成方已决定,也清楚没有比他更了解古塔,就说:“早些回来。”他起马追赶狄耿斌和沈重稳,一路狂飙。

    风气云涌,聚散无常,都城风雨变化,这个夏季里雨水最为集中,江河湖海也随之增减。

    火龙得知刘全被古塔扣押,急找正在赵家山的刘成、噶戎和东哥商议。众人都没想到古塔如此无耻,信誉全无,倒行逆施。

    外面晴天霹雳,云蒸雾绕,大家知道又要下雨了。

    火龙果说:“金堂城池布防如何?城中多少军队,多少百姓?我们一无所知。”

    亲卫报:“成方求见。”

    火龙果很是纳闷,想:“这成方带保占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就说:“请进来。”

    狄耿斌见成方进来,才把过岷江时遇到建国公简短的说了。

    成方拜见火龙果后落座静听,听东哥说:“小人之幸,君子之殃。养稂莠者伤嘉禾,惠奸宄者损善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起见,噶戎说:“按照大人之命,寻找都城十六个部落,除了金堂和龙泉之外,邛崃的裴志寂,大邑的刘争会,三台的贾嘉,乐至的赵媛,仁寿的汤河,资阳的柴静忠,大英的赖常贵,彭州的霍营东。都已寻到,并传递了会盟请柬,均表示会按时参会。只是什邡的窦建阳,双流的金安受古塔淫威,左右摇摆,观望不定。”

    沈重稳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我们被迫离开金堂城时,他们城内有兵马外出。”

    噶戎接话说:“我已令格里跟踪,司机剿灭之。”

    火龙果没有说话,听众人说完,看了眼成方。成方也赞同先下手为强,但他担心古塔铤而走险,害了刘全,就说:“据我所知,古塔城中有兵马五万之多,百姓更是十万有余,并且这些百姓有可能转为御城的力量。如若逼迫过激,他可能不计后果,婴城固守,负隅顽抗,用城中无辜百姓作为抵抗的人墙肉盾。破敌之策有二,其一是围而不打,断其粮道,城中数十万军民,粮绝,离心,民怨军衰,不攻自破,坐收其弊;其二,此时时降暴雨,毗河绕城而过,截其上流,拥塞围堰,决堤溃水,水淹金堂,逼迫其出城,方可全歼。”

    火龙果担心古塔狗急跳墙,破罐子破摔,心生歹念,刘全性命危在旦夕,火龙果说令刘成一万兵马抵近金堂,引而不发,交涉古塔放人。并且尽快定制出具体的克城之策。

    成方返回龙泉。

    云层越来越厚,暴风雨要来临的迹象,火龙果吩咐各军注意避雷电风雨,做好人员和物资的防护。

    天空突然霹雳一声,震慑山川,随之电光触底,大风折木。雨布天幕,暴风雨来了。

    戚四冯带领五千兵出城就直奔彭州泉映寨九尺巷。因为这里距离金堂不远,距离彭山不近,避开身邡的窦建阳,也远离传言中的火龙果大军。

    古塔对窦建阳和金安恩威并施,两地侍卫友邦同伙,是为一统都成的布局。现在对抗火龙果和龙泉成昆父子收揽其心,势必要人多势众,这戚四冯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把所见民众驱赶至金堂。

    躲藏于汶川无忧谷彭州部落统领霍营东,已接到噶戎千总格里的邀请函,他惧怕古塔侵扰,自己部落地域不高十里,人口不过万一,无法逆天改命,又不想逆来顺受,只得带着妻妾子女躲藏于深山,苟活于世。

    但是,他不知道这格里用什么办法找到了自己,仿佛从天而降,并且大词宣扬给田地,给良种更牛,保证三年内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简直就是神仙日子,他不相信,但此言疯传,童叟借知,他何尝不向往这样的日子?

    接了信函,带两三五个随从,一路来找堂哥霍秋元商议。这四十出头的霍秋元志向高远,耿直守旧,心高气傲。说什么也不愿离离开子民半步。

    比自己年轻,当初这统领本该由霍秋元担任,但其避嫌让嫡,想到自己只有两个女儿并无子嗣传承,就论到了自己。

    只求霍营东把小女儿霍好带走,成人之后择良夫,期待生幸福。

    格里巧遇霍好实为天意,接受噶戎任务的格里,本想从上王寨登岸都陆路,他逆向思维,带领兵士百人,沿岷江顺流而行,到茅草坡,沿右江遇核桃林登岸,漫山遍野核桃树,数人合围粗细,遮天蔽日,再走就是无边无际的茶园,有人迹不见人影,良久才找到一耋耄老翁,问询才知登岸之地核桃坪,这里是柏茶坪,老人无儿无女,本是深山原居民,对外界一无所知,真是山中无甲子寒岁不知年。

    深山无路,错入无忧谷,两边山高林密,里面宽处数里,狭处数丈,一狭长山谷,最宽处,嘉禾成陇,瓜果成片,好一世外仙境。

    吊脚楼隐约数庭,是为有限之地。有人发现尽数年轻男人而来,似匪如兵,山谷之人响起铜锣之声,众人惊慌失措,东躲西藏,唯有一年纪十四五岁女子镇定自若,伸展双手拦截格里之众。

    女子姿色天香,面若桃花,身如杨柳,卧蚕眉,丹凤眼,挺鼻梁,樱桃嘴。神情肃穆,声音婉转,如此仙女,定然不会是俗野之人。

    格里命队伍原地停休,女子也不说话,他以为是哑巴,如此美貌之人,如果是哑巴真的可惜,他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伸手连比划带说的问道:“你是哑巴?此是何处?我们不是坏人,是攀城而来,穷苦人的队伍,目的是去都城联络十六部落,沿江登岸误入此地,不要误会。”

    霍好看百人,队伍整齐,虽然凶神恶煞,但并未抢杀行凶,都很年轻,并且很有精神,细看倒也英武沈俊,特别是这问话者,不过二十岁上下,沉稳谨慎,一脸和善,满眼智慧。

    好人坏人还是有天然的迹象,对比古塔那些人满眼的龌龊淫欲,绝非如此军容严整,神情自若,她明显的感觉对方没有敌意。

    霍好明暓左顾右盼,双手一摊,盯着对方着急而又期待的目光说:“你才是哑巴!”

    人美连生气都怒都可爱让人怜悯,这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已。霍好说:“我乃是彭州部落氏族霍秋元小女。”

    格里问:“你父亲和霍营东是何关系,你可知他在哪里?”

    “是我世伯,上山狩猎去了,也快归来。”

    “你赶紧告知乡亲,我们不是坏人,绝无恶意。”

    霍好嘴角上翘,眉眼俏,白了格里一眼,又看了看其身后年少英发的一对青年,问道:“何以为证。”

    格里从身后兵卫手里接过来“告民书”,对霍好说:“你看,我们这里都写了:保护百姓,奸杀民众者死,伤民害田者重刑......还有,耕者有其田,奖垦荒......”

    霍好盯着格里读了半天,格里读完好:“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打探一下,我们圣主火龙果大王兵中所为就不难分辨了。”

    霍好咧嘴,笑说:“我不认识字。”

    格里被霍好的笑迷惑了,犹如盛下春风,宛若飘忽彩云,慑魄勾魂,让格里魂飞魄散,如若攀城攀登之时,内心歹念定然侵淫独占。但现在攀登父子负罪身死,攀城改天换地,欣欣向荣,民归心俯,欣欣向荣,这就是火龙果大王天下为公,军民和谐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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