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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感天动地送忠王东哥登岛保仙境

    第一百二十九章感天动地送忠王东哥登岛保仙境

    日耀月寒水笼纱,美人静卧荡碧波。

    苍生万民盼圣主,光复滇海祛妖魔。

    仙岛可为候先主,千年万代留后人。

    天海之中明珠在,何愁无人不自来?

    老侯爷张是成奄奄一息,不见樱花。她只好在门口磕了三个头,知道老侯爷心如明镜。忠心侍主为民,操劳一生,现如今重病缠身,依然家国天下,令人敬佩。

    石头派亲卫孟凡成来接樱花到卧龙湖坐船亲兵护卫其到腊甸,樱花让其把车马停在影响慕给胡欣和众英灵磕了几个头,在起身上马,就看见攀城王府少尉陈少游飞马来。

    孟凡成看陈少游极速奔来,本想打探何事,陈少游并不理会,飞奔而去。

    不一会石头迎面而来,看孟凡成车马,就停马驻足,对车内探头的樱花说:“老侯爷张是成归天,其遗言一切从简,攀城外将士禁离驻地,你回去也叮嘱袁冬,节哀顺便,原地为老侯爷守灵半日,磕三头三哀为限。”

    樱花本想说:“刚见了老侯爷,还隐约听见咳嗽,最后一面都没见。”她什么都没有落泪点头。愿望石头向攀城急尘而去。

    攀城司政、中郎杨文旺将到都城向圣主龙皇神帝报丧,火龙果密林封锁消息,立即召集龙泉三品以上将帅官吏张是成殡葬丧仪。

    火龙果看保占、刘成、东哥众人红红的眼睛,和自己一样是擦干了眼泪面见众人。

    火龙果说:“老侯爷和寡人同如父子,他心牵滇海,忠心侍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天不过五十八,天妒英才。朕想着春天请来其这都城散心,无奈阴阳相隔,痛彻心扉,悲不自胜。尊其遗愿,一切从简,但也彰显我帝国荣耀。东哥为司礼监,主持殡仪,代朕抬棺悼念,葬卧龙湖英雄陵园,位胡欣之上。追增张是成为忠王、滇海相。念其没有子嗣,着建立承袭其封世代供奉祭祀。”

    半年前,余和才就密函火龙果:“攀城候病入膏肓,无计可施,难过寒冬。”才有火龙果攀城官吏将帅的调整。

    冬月的攀城,凄霜雪万里,冰封山河恸。短暂的寒潮,萋萋冷风。虽然封锁了张是成的殡天,但民众还是知道了,从卧龙湖英雄陵一直到攀城城池,十万军民送忠魂。

    红布覆盖薄棺,八牛辇车,前后九十九金盔银甲护卫。建立披麻戴孝,棺前挑幡,随余和才白马徐徐而行。

    噶戎和东哥扶灵,攀从简车后随,棺车两边九干明黄九龙黄旗,代表圣主皇帝亲送英魂。

    军民哽咽悲鸣,刚才还是朝辉万丈,顿时乌云遮日,风起云涌,飘零雪花。百姓传言:“好人不长寿,上苍都被感动啦。”

    东哥、噶戎、余和才、杨文旺、文田十八大员亲自抬棺,红棺放置于石椁之中,众人站立于前。

    东哥和建立面棺而立,东哥口念圣主亲自撰写的祭颂:

    攀城候,忠王,滇海相,忠心无二,民心归附,永存作古。滇海战魔,巢倾卵覆,凶威大蹙,残妖未疹,余孽未收,钟离簨簴,礼陷崩渊,呜呼哀哉。宗社事重,家国情怀,诛锄妖魔,奉戴嗣主,忠心耿耿,死而后已。窀穸有期,奈何天阻,皇天鑒遠,降此凶酷。

    滇海有精,君诞其姿。清和有理,君达其机。鼋龟可羁,河龙可绊。海溢山碍,星河灿烂,与世长存,万世不朽,言不成文,伏惟尚饗,千古流芳,坚守民望,呜呼哀哉,悲夫!

    祭文已刻石立碑于墓前,开元元年冬十一月十四日。

    东哥和建立回忆种种,悲啼呜咽,口不能言,身后军民泪流成河,哭声震天地,泣鬼神。

    尊其遗嘱,除拖布洛授予的军师封印,再有火龙果追封忠王、滇池相印绶之外再无随葬之物。葬礼简单而隆重,简单的是没有任何的仪式,隆重的是十万军民相送,山河万佾之舞,天地悲苦之痛。

    火龙果失肱股之臣而悲思哀恸,冬天沉积之时,也是都城积蓄力量之机,待到春暖花开时,都城的新生也正式开始。

    滇海杜良却因雷霆震怒去不了西山岛,一病不起。不起床不等于不干事,不但干事,干的还不是人事。

    杜良广开后庭珠翠之玩,昌奢淫之风。女乐宫嫔充栋塞屋。权贵不教,万民不化。朝令夕改,赐赏荒放,离间骨肉,荼毒生灵,败风坏俗。责兵损帅,军法不明。用小人,远贤才,官吏不幸。庙堂之上非经济之才,表著之中无思论之士。斫丧王室,图害宗枝,能臣干吏尽遭诬害,舞文酷吏显荣高位。礼仪无复兴礼,行政坏于犬马,揆端出阿党之语,冕旒无和事之明。朋比成风,廉政殆尽,奸诈盈溢,盗贼遍起,人多饥乏,民望丧失。

    杜良之害罄竹难书,行人彘酷毒,食襁褓婴孩之心,俎醢碎椒荼骨肉,牝鸡祀晨明宪难抑制幸臣,忠言难诛酷吏。

    杜良去成西山岛,东觉沉杜良卧病在床,和余光一起西山而行。

    过了阳宗岛再行两日,目光所及就是西山岛了,依然黝黑森然,秘不可测,睡美人之姿由模糊到清晰,但由清晰变得模糊。

    天海之间,沆瀣莽莽,美人横卧,千姿百态,形象传神,惟妙惟肖,明眸善睐,荡漾水波,碧水连天,神秘难测。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亦。

    再近西山岛,模糊的睡美人,怪乱之石,千疮百孔之状,海水混浊,鸟鸣凄惨。风沙来,山迷茫;风浪起,浊浪滔天。

    越近,心里越乱,犹如那随处可见的乱石,堆积如山的残木,污浪浊沙,目不忍视。

    东觉记得余光不止一次的夸赞过往的西山岛,正如远望之景,留给人无限遐想。

    那时这祭坛四周,花草树木,井然有序,微风轻浪,港湾静怡,坐着石凳石椅之时,看日落,彩霞漫天,鸥鹭飞翔,有时还能亲近鲸鱼海豚,龟鳖玳瑁,珊瑚贝壳,怡然自乐,风景如画,赏心悦目。

    余光说:“当初火龙果说‘这里是处女之地,保护好西山岛,滇海无恙’,真的是一语成谶,现在的西山岛满目疮痍,滇海民不聊生,岌岌可危,艾扎和杜良高压之下,盗贼横行,动乱一触即发。”

    两人站在船头,感慨万千。

    东觉说:“停止对西山岛的采伐,这些木料和山石足够用度,清理这海岸,还有山中已被砍伐的树木运出,石料有开采好的也不再运输,就地使用,保护西山岛。”

    余光担忧的问道:“如若杜良不同意,怎么办?”

    东觉说:“这好吧,先把他的人清理出去,这王城由我来建造,宫殿亭台楼阁到了关键期,他能用他人早就用了,只是无人可用罢了,我为他好好糟践宫殿,对于木材石料的使用,无论抚仙城还是海晏码头都堆积如山了,补充他山之石,别林之木,已经不成问题。这些他是不会过问的。当然只要没有过多的长舌妇就好办,我们知道的这几个恩威并用,对我们没有多少威胁的。”

    余光会意一笑,心悦诚服,这滇海龙船建造过百只。并无战事,就武华蠢材指手画脚,并无雄才大略,也无可用之地,大多都在运送建材之用,实际上是在东觉手中掌控。

    东觉第一次来西山岛。西山岛之行一直是他的心结,他是在火龙果和闫莹再说曾经的承诺。

    直到身临其境,目睹乱石林立,树木被砍伐大半,风雨后泥浆碎石顺洪水而下,泥石流、滑坡、塌方随处发生。

    满目怆然,怵目惊心,让东觉扼腕叹息,他立即下令停止西山岛伐木采石,他对凌空说:“自今以后,对外说砍伐,但在西山岛任何人不准再动一石一木,理由是海晏和抚仙龙城已经堆积如山,并且找到了他山之石,龙山之木,比这里更好,佑护抚仙龙城。”

    现在的族长余法群,领着众人来见东觉和余光。

    余法群对东觉感恩戴德的说:“我们听余光大人说,是东觉大人之力保全我西山岛血脉,对我西山岛恩重如山,请受我们大礼。”众人长跪长揖,是为天神圣主之礼。

    东觉起身把众人搀扶起来,说:“西山岛在守护初心,生灵仙境,是我无能,没能保全。”

    余光接话说:“大人说的什么话,这本是西山岛不可避免的劫难,早在十年前火龙果来此就有告诫,是您驱赶杜良耳目,这已经西山岛万幸了。”

    东觉很是郑重的说:“自今以后,你要派遣专门培木育苗,把这西山岛的荒山重新覆盖林木,等长成原来的样子也要千百之年,我们不能让子孙一直骂!”

    余法群点头说:“这样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育苗栽种,其实德高大人来了就在做,他说是您的命令。”

    东觉唏嘘不已,没有保护好西山岛,对不起闫莹和火龙果,对不起突觉的重托,如果不来,永远不知道破坏如此严重,他很是自责。

    东觉点头,他知道德高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不是自己安排的,可能受其父德善存之意。

    如今亡羊补牢也不晚,总算能保全西山岛民众之命比什么都重要。余法群大摆宴席,也把山中的德高请来,众人欢宴深夜。

    灯火通明,黑夜里,山中百鸟齐鸣,海上鱼跳虾跃,好一副太平盛世的静怡,但谁又知道一水之隔,王廷残虐,万民苦难,都呼唤火龙果实现诺言,光复滇海,还民众一个清平世界。

    德高告诉东觉:“夜晚的西山岛,水边和天池的感官还不一样,大人明日登天池自然感悟,属下要连夜上山,虽然风平浪静,但备战一刻不可松懈。”

    东觉在祭鼎后老族长房屋里,看窗外,月光如水,清澈如昼,没有白天强烈的光线,大海也温柔了很多。

    后窗封堵,只能望水,不见大山,他索性走出来,侍卫紧随其后。

    东觉走到祭坛中央,转身,黝黑迷茫的岛山,深邃如苍穹的大海,风轻轻的吹,海浪轻轻的拍。有时感觉空洞的天地间只有我,又感觉天地之间满溢的向自己拥挤,无处客舱。

    东觉在海边站着,向四周远望,浮想联翩。他想象着火龙果建造龙船的场景,也猜想着今后火龙果光复滇海之后的景象。

    月亮怎么如此之亮,面前海面粼粼波光,好像海的生灵浮出水面,追逐嬉闹。身后高山、巨石、树木要活跃起来,都有生命。

    风凉了,他转身进屋,躺在床上,看窗外的月光,依然那么清澈,海面清晰可见,少了白天的污浊杂乱,以前或者以后西山岛都应该安详宁静。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突然山呼海啸,大海无限上升,淹没了抚仙王城,他在水中,呛了水,拼命的挣扎,想极力的大声呼喊:“滇海覆....”

    他被惊醒了,原来是场噩梦。

    侍卫听见屋内动静,闪身进来,见东觉翻身坐起,刚想问询,又见主子躺着,知道其在梦境,没有打扰,就出去了。

    东觉回忆梦境,是自己吞咽了吐沫,被口水呛着了。但是额头后背全是汗,打了个激灵和寒颤,

    东觉打了个喷嚏,侍卫李承祖又进来,点了灯,给东觉倒了碗热水说:“大人,风冷气凉,寒意袭身,您可能感冒了,喝热水,给您加层被子,出出汗或许就好了,我找余大人要些药来。”

    东觉喊住了要出门的李承祖说:“刚才只是呛的咳嗽,并无大碍,喝些水就好,切不可打扰他人,明早看看再说,现在几更?你们也要休息好。”

    “三经天,外面雾气很重,是大人刚才在外停留过久,侵袭了寒气了。”

    “喝了热水,好些了,下去吧。”

    五经天,李承祖找到余光的侍卫于扈邕,取了风寒之药。于扈邕喊来西山岛司药典卫亲自给东觉煎药熬汤,李承租端药在东觉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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