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因祸得福爱情来成方委重任监国
关山胡马燕双飞,昆仑日月流成河。
万里万邦共和睦,谁住臣服享安乐?
汤是俊见张小宝看着自己,就赶紧补充说:“他们要坚持完成比赛。”
张小宝说:“你们的人,跟着,尊重他们的意愿,做好保障。”
阿扎季在宝库遇到旋风,顿时天旋地转,迷失了方向。等他反应过来,修正自己的路线,为时已晚。
第一个到达终点的是十八岁的马卿治曲,一举夺魁。
多杰牛牯和赫拉洛狄忒最后一同到达。阿扎季一脸沮丧,悔恨不已,晚上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
多杰牛牯虽然赛马失利,但是他收获了爱情,一路和赫拉洛狄忒互相鼓励,互生爱慕,坠马的赫拉洛狄忒坠马,因祸得福。
夜晚的伏斯城中心广场,点燃了篝火,男女老少,载歌载舞,纵情欢乐。
每年赛马,都是一场欢聚的盛会,特别是青年男女一直到深夜才散去,互生爱慕者,都会让家长知会族人主持双方婚事,成人之美,终成佳话。
星转斗移,深邃苍穹和这广袤无边的西海、草原,空旷的让人感慨。
伏斯城西海王府内,灯火通明,侍卫和女仆做明天出发最后的准备。
阿尼玛曲偎依在祖母萨尔王母身边,对面成方妻子陈灏颖亲自研磨酥油茶,旁边火炉里的炭火正旺,上面烤着酥油饼,香味正浓。
成方在议事厅会见完今天参加赛马的选手和部分宗族、部落头领回来,身后史通和张小宝一同而来,马卿治曲远远的跟着。
成方进来,众人寒暄问候,他和史通和张小宝对坐,马卿治曲侍立在祖母身后。
成方对治曲道:“一同到都城,听封。这西海有你,也是昆仑之幸。”
治曲点头。
萨尔王后看重孙女眼睛一直在张小宝身上,就笑言道:“好事四五件,都都城一起办。”
玛曲和张小宝听了,脸上都露出红晕。那么冷月关山,千万里征程,刀山火海都不怕,能比翼双飞,本是人生幸事。
史通现在才知道成方一家人都回都城,他连夜写信,告诉圣主腾出来龙泉古城,作为西海王府,这本来就是成方家的。
成方看完史通的信,随手就丢进了面前的炉火里说:“回去也是暂住,那么多房子的龙泉古城,不能改变驿馆的作用,并且皇城的住房很紧张,原来的客人又那么多,都住在一起还热闹,参加完千叟宴,我们依然还要回来这西海,只是让他们长长见识。”
史通和张小宝都知道,成方之所以全家都回,是让圣主放心,表达自己忠心视主的决心,以防备功高盖主的忌讳之心。
旭日东升,春风仿佛一夜间,吹绿了草原,碧水蓝天,草长莺飞。
成方令长史方崴守西海。五辆四匹马大车,其中四辆是四老,一辆是成方家眷和孩子。八辆两匹马货车,是各国异邦转交圣主的贡奉和西海特产之物,这些都是献给圣主皇城的。
其他年轻少年男女都骑马,或步行。五百匹战马由一百名精壮兵士驱赶带队,这些也是未防不测的护卫。
成方当然知道无论是郡县首脑,还是分封的诸侯王,没有命令,不得佣兵,所以成方考虑到士兵的数量,以免圣主疑心,王廷多虑。
一百五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第一站的目标是兰州,那里可以补充给养。
到龙羊湖沿黄河东岸到兰州,再一路南下到陇南,从陇南经广元就有抵达都城龙泉皇城的直道。
六个月后,成方的车马队从广元进入了德阳,刚到德阳东门,礼部侍郎黄勇翙和升任德阳郡守的董天宇等在门外,史通协成方急步向前,张小宝大步流星跟在身后。
黄勇翙传达圣主旨意道:“圣主口谕,西海王鞍马劳顿,龙泉古城人多杂乱,西王入住金堂城,暂歇等圣主亲来面见。”
成方谢恩推脱,黄勇翙说:“西海王就不要推脱了,圣主本想腾出龙泉古城,但附近过于宣泄,没那金堂安静。西海来人一同入住金堂,西海王走吧,属下带您过去。”
董天宇也热情寒暄,说:“圣主有旨,我就不留西海王了,住下金堂,我再给西海王请安。”
成方指挥车队跟随黄勇翙向金堂,他对黄勇翙和史通说:“人员先去,战马交付兵部,我随两位大人先觐见圣主,报个平安,再去金堂。”
黄史两人知成方向来重礼,也同意成方意见。
黄勇隗令随从带着四老和家眷车队向金堂去,张小宝也和玛曲告别,安慰说:“我面见圣主,汇报交差,就来接你。”
萨尔老祖母对张小宝和玛曲说:“军国大事重要,我等既来都城,一切徐缓而成。”张小宝遵命。
车队从广元开始,第一次来都城的人就沸腾了,各个东张西望,目不暇接,都惊诧于内陆的繁华。人口稠密,城镇遍布,楼宇充斥街巷,四面八方汇集的商贾,琳琅满目的物资和商品。
乡村成了不乏楼宇,城镇都城了集市,车辆川流不息,人马熙熙攘攘。
越往前走,人口越多,让人怀疑到了皇城,广元驿站送出境的人对他们说:“还远着呢,要看见皇城,还有三五天。”众人吃惊的合不拢嘴,感觉西海五万之众的付斯城已经相当繁华热闹,但听说只这广元就有十万之众,整个都城已经超过三百万人口,简直不可思议。
成方、黄勇翙、史通和张小宝乘坐了董天宇的马车,前往龙泉皇城。
到达龙泉古城东门,成方就下了车步行。
黄勇翙说:“这里到府河金水桥还有三里地,我们到了桥前再下车不迟。”
成方说:“这里一切都熟悉,自己已经三年没回都城了,犹如隔世,走走看看,一切都很亲切。”
众人都下车陪着西海王成方一路向皇城而来。
史通和张小宝都说:“我和张大人离开不到两年,都有这种感觉,还是这里亲切,走走看看,心里踏实。”
张小宝看眼成方,提醒道:“成大人,要不进去古城看看。”
“以后有时间,先去见圣主。”成方说。
从龙泉古城北,这里已经修好了进入皇城东门的直道,两边商铺林立,车水马龙,四面八方的人都知道三天后就是圣主举办的千叟宴,都来看都城盛况,商贾更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商机,除了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街道两旁也多处了临时搭建的棚户,作为商家展示商品的地方,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成方想着今年已是第四个年头,没有亲自回来了,往来都是信差和属下,还是家乡好,等圣主一统天下,自己走不动了,也告老还乡,但是现在光复滇海的战斗越来越近,圣主还需要自己广布恩泽,造福西域,自己也有这份心,归来还早。
已经看见皇城芙蓉殿的琉璃瓦金顶,再走五百步就到府河金水桥了。成方无心观澜两边热闹的街道和集市,他很想见到圣主和皇后胡玲,每年初夏往来的信差都把皇后的礼物送到伏斯城,云锦、蜀锦,还有西山岛的茶叶,攀城的草莓和芒果,皇后亲自做的玫瑰饼,还有给孩子的衣物等等,
圣主日理万机,皇后都把关爱送到了西域,传言,特别是边关的将士,都得到过皇后的关怀,感激不尽。
目光里已经出现了府河上的金水桥,从金水桥中央到皇城东门,龙泉门有九百九十九步。在皇城芙蓉殿没建好时,成方就亲自测量过。
越走越近,拱桥对面出现了黄罗伞,举戟仪仗走上金水桥,接着看见保占和刘成的身影,紧接着是圣主身着轻铠金甲站在金水桥中间翘首相望。
成方心里一惊,难道圣主亲自迎接自己。他转头看看身边的黄勇翙和史通,黄勇翙小声说:“是圣主迎接西海王,我提前派人给圣主报凑了您先来面君。”
成方脚步快起来,他小跑着向皇城急走。
圣主火龙果甩开众人,也向成方走来,两人相向而行,越来越近。
四目相对,双手相握,圣主轻声深情的问道:“西海王辛苦了。”
“多谢圣主挂念,臣也想念您。我不是凯旋的英雄,何老圣主亲迎。”成方激动的说。
火龙果说:“你不是英雄哪个是英雄,寡人日思夜想,你终于回来了,家眷何处,皇后一直念叨,见见你的贤内助。”
“贱内已入金堂,明早前来觐见,向皇后请安,”
“听闻,还有已九十岁高龄的萨尔王母,一路奔波,鞍马劳顿,实属难得。其重孙赛马夺魁,英雄出少年,我明天亲往金堂慰问,亲授其大将军印绶。”火龙果说。
火龙果携手成方,转身迈向金水桥。
成方看到简单的仪仗,虽然没有锣鼓旌旗,更无礼乐,但是朝廷中枢大员都来了,他给保占、刘成、东哥、噶戎等一一见礼。
火龙果携手成方走进皇城,左手拉着成方,右手拉着保占,三人共同登上龙辇,向芙蓉宫而来。
三人说些离别的遗憾和相聚的感慨,成方侧目看着皇城,街道宽阔平整,宫殿楼宇林立,皇城如同波澜壮阔的西海,一望无边,西面龙泉山,一道天然屏障,护卫着皇城,更是护卫着整个都城。这里得天独厚,谁能想到十年前,这里荒凉无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这皇城如同整个都城一样,他见证了都成兴旺发达,民富国足。
车马在芙蓉殿前停住,三人下车,众侍卫仪仗撤走。
火龙果拉着成方的手走进芙蓉殿,边走边说:“今天无君臣,只有亲如兄弟的情谊,你从德阳而来,还未曾进食,正赶上这中午饭。”火龙果转头对陶春涛说:“令史通和张小宝也来。”
成方、保占、刘成、东哥、史通和张小宝,一共七人,围坐一桌。
饭菜并无珍馐奇撰,而是都城特色的家乡菜,这是火龙果特意交代御厨,按照成方的口味做出来的。
成方激动万分,这些都是自己父亲在世时的家常菜,想来圣主恩遇甚厚。
一顿饭,把成方吃的热泪盈眶。
饭后众人离开,芙蓉殿东厢房,暖阁内只有保占、刘成、东哥和成方坐在火龙果对面。
火龙果对成方说:“召你来,不只是千叟宴,保占大人说吧。”
保占看着火龙果点头,说道:“圣主提议,把成方大人纳入秘枢院,我们都同意,看看成方大人的意见。”
成方迎着保占的目光,本来想说自己不想参与天下军国中枢,圣主怎么说自己怎么做就可以了。
看保占一脸严肃,众目睽睽,成方说:“尊从众议,但愿能为圣主分忧,我之甚幸。”
保占见成方答应,就接着说:“光复滇海迫在眉睫,大军向滇海长蛇山推进,圣主之意,中枢院搬迁至攀城卧龙湖,任命西海王成方留守都城,行枢机之事。”
成方被保占的话吓了一跳,这是让自己管理整个都城,他看看圣主火龙果,火龙果的眼神不容置疑。
刘成和东哥也坚定的看着自己。
成方起身,躬身跪在火龙果面前,还没说话,火龙果就说:“西海王,起来,坐下说话。”
火龙果的话,不容置疑,成方起身坐下,说道:“臣......”他想推脱,但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的过于谦卑了,感觉做作,如果接受了,又让人感觉有觊觎之心,成方转念说道:“都城距离攀城顺水数日可达,圣主不必分心,臣原作信差。”
火龙果说:“朕知你无心权贵,更不恋念皇城,滇海光复,就放你回西海,这只是权益之际,我、保占大人,刘成、东哥,武将谋臣都随去攀城,大军到滇海之后,寡人还要进入滇海,这里就拜托西海王掌控。”
火龙果说完看了一眼保占,保占起身对成方道:“圣旨如下......”
成方见保占向自己选旨,他起身跪地,聆听。
保占道:“晋封西海王为都城王,留守都城,权监国政。钦此,西海王接旨,谢恩吧。”
成方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