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好了吗?愿不愿意配合我的治疗?”
随着秦苏话音落下,空间里是一片死寂。
对面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真是一只难啃的骨头啊。
她微微偏头,笑容温和:“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呢。”
楚疆终于抬起头,黑眸中的冰冷不屑清晰可见。
“好吧,你防备心这么重,想让你答应配合我催眠治疗,确实有些难,所以,”
秦苏顿了一下:“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脱敏疗法?不那么复杂,见效也快。”
又听到一个陌生古怪的词汇,楚疆到底有了些反应:“什么拖敏?”
秦苏简单介绍:“这么说吧,你的躁狂症发作,除去病理因素外,也是因为在面对突发事件时,你无法有效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因此造成一些相对恶劣的后果:比如激动发狂、动手伤人、失去理智……”
随着对面每说出一个词,男人的神色就更冰冷几分,好在……他并没有因此生气。
“这些其实并不是完全无法避免的,我们这一阶段的资料,其实主要就集中在帮助你学会如何控制情绪。”
秦苏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暴君的反应。
然而男人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
若是“秦桑桑”在这里的话……
她微顿,忽然有点想笑,感叹自己的“攻略”任务某方面来说完成地真不错。
暴君在面对“秦桑桑”和面对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要想控制情绪,我们就可以通过……”
她刻意放缓了语速,在男人漫不经心抬起头时,手上一划拉,周围环境骤然改变。
楚疆眼前蹦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举着长刀就朝他迎面劈去。
他神色微变,脚尖一脚踹想男人腰间,却……碰了个空?
穿着长靴的脚,直直穿透男人的身体。
没等他回神,就看到“砍”在自己肩头的长刀如流影碎去,然后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直到消失前,那“人”脸上都保持着狰狞用力的表情。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捞人,摸到的也只是一点碎光。
他想到什么,立刻朝秦苏看去:“你做的?”
秦苏微微一笑,并不接话:“所以,想试试嘛?把情绪控制自己手里,不好吗啊?”
把情绪控制自己手里……
楚疆有瞬间的怔愣。
他此生最恨的,无过于无法控制身体,也无法控制情绪。
如果能自主控住情绪,怎么会不好?
秦苏看穿了男人的心动,语气温和,循循善诱:“而且,你就不怕再失去理智,又可能会伤到吗?”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不曾想,在不久后一语成谶,差点毁掉之前所有努力。
楚疆猛地一震,看向她的眼神恐怖一场,仿佛要亲自杀了她。
秦苏不为所动,“你难道不想减少自己发病情况吗?”
男人没有说话,她也并不着急,耐心等着他。
好一会儿,楚疆终于开口了,问:“脱敏治疗是什么?”
秦苏眼睛亮了一下,肯问就是好事。
“脱敏治疗有几种形式,比如系统脱敏,由弱到强,逐步增强刺激源,慢慢适应这种刺激,最后摆脱。
第二种暴露疗法。这种就好像刚才,直接面对刺激源。通过反复暴露,来减少刺激反应。
第三种,认知行为疗法,通过改变你对刺激源的认知来……”
第三种还没说完,梦境忽然开始摇摆晃动。
楚疆脸黑了:“现在也是治疗?”
秦苏却没笑,因为她听到系统说:【宿主,外面有人在唤暴君。】
她看向楚疆:“不是,是外面有人找你。”
说完,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看起来,今天的时间似乎不太妙呢。只能下一次继续了,嗯。”
她想了想:“三天后可以吗?”
梦境摇晃越发剧烈,两人身形都有些不稳了,楚疆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在秦苏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男人开口:“可以。”
下一刻,梦境彻底坍塌,而他也从梦中醒来。
“殿下、殿下,您醒了吗?”
一睁眼就听到门口传来管家小心翼翼的呼喊。
楚疆没有第一时间理会,而是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睡得深沉,一无所觉的少女。
他松了口气,小心抽出手臂,然后起身披衣下床。
“殿下你……”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房门猛然打开——
“什么事?”楚疆压着怒火开口,若是不是怕吵醒桑桑,管家今夜不会太好过。
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管家闻言,眉头紧皱,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刚刚官兵敲门通知,说是附近死了人,让附近居民今日无事最好不要外出。”
楚疆听到上半句时候眉头已经深深拧起,死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死因有什么问题?”
若无问题,官府要做的是抓拿真凶,而不是第一时间通知百姓关门闭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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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心惊于殿下的敏锐,但以想到刚刚听到的消息,却连恭维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死者死得蹊跷,死状更是诡异,死后一炷香功夫,肚大如箩,好似怀胎妇人。就近与尸体有过接触的人,段时间内全部被传染,死亡。”
转述官兵的话时,管家都感觉到了深深含义:“官府怀疑是中毒,且毒有传染性,所以才到处通知百姓不得外出。”
然而不同于管家说的“毒”,楚疆脑子里第一个想到是蛊——
“该死的南越人!”
他怒极,猛地一下捶向门框:“根本不是什么中毒,是有人用蛊。我曾在南越见过这蛊。你去通知官府,将此坊全部封锁,所有人不得靠近尸体,也不要让大夫去看。拿我牌子连夜入宫,让刘公公送一个人出来,再备马,我亲自去……”
“凌萧?你在吗……”
楚疆的吩咐还没说完就被屋内温柔茫然女声打断。
他脸色微变,这才想起自己此时不是一个人,这种情况下,他绝不可能留下桑桑一个人,自己出去。
于是后面的话他暂时咽下:“先按我说的去做,让羽林军亲自出马,把四夷馆看住了,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来!”
最后一句咬得极重,仿佛能透过这话感受到他对南越人有多么厌恶。
“我在门口,管家有事找。”
管家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刚刚还一脸杀意的男人收敛所有怒火,语气温和地往屋里走去。
他张张嘴,硬是原地被控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
不是,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真是……百炼钢成绕指柔,谁能想到有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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