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宋怀颜言辞里的狡辩,秦司珩的刚才还柔和了几分的目光归于冷漠,径直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美人,心里没有了任何心思。
半晌才豁然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宋氏心中大骇,紧跟其后追了上去,“太子....太子爷....我.....”
“你回去,既然你怕热,就好好在屋子内休息。”秦司珩脚步不停,声音冷漠的传出,彻底绝了宋氏心中的念想。
宋氏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精心准备了一晚上,到头来,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因为,虞凉月.....
她眼圈发红,咬紧了下嘴唇,恨恨地看向一旁只有一墙之隔的蔷薇阁,眸光十分渗人。
“主子.....”
宋怀颜几乎用力到把下嘴唇咬出了血,任谁看了她此刻都模样,都觉得有些吓人。
美人的眸光里没有柔情,只有强烈的恨意。
愤怒和心里的嫉妒之意,让她原本姣好的容貌几近扭曲。
失去了美感。
“滚!都给我滚!”宋怀颜几乎是发狂一般大吼大叫,见所有人都看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她,她才彻底崩溃,一路小跑地奔跑回屋内,关上门任婢女如何拍打都不肯开门。
虞凉月,今日之耻,来日必当奉还!
....................
“主子,冰送来了。”
雅致的屋内,宽大的床榻之上,躺卧着一名女子。
仔细一看,女子身上居然只穿了一件黛色的肚兜,和一件白丝绸缎的短裤。
四肢和肚脐之间的肌肤裸露在外,显得莹白而柔软。
此刻柔和的烛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那身欺霜赛雪,白皙无瑕的肌肤之上,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屋内烛火不多,刚巧让人隐约瞧见,但仔细看又不太真切。
青柳把冰放在屋内正中央,手取来柜子上的一个小罐子,从里面取出雪白的药膏子,仔细地涂抹在她身上的伤处。
“嘶......”
美人蹙眉抽痛了一声儿,青柳手下忙放柔了几分力道。
见对方没有任何不适才继续轻柔地涂抹。
女子无论是修长的腿儿,还是纤细的手臂,还是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还有那莹白可爱的脚趾,还有一水儿像嫩葱一般的手指,都涂抹到了。
“这药膏不光可以修复伤口,更能让主子的肌肤更加光滑,细嫩。”
青柳见她投来疑惑的眼神轻声解释。
试问那个女子不爱俏?
虞凉月更加不例外,她是何等身份。
妾室。
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对于皮子的在意度更甚,听到此话柔声开口,“这药膏真不错,可惜这等好东西,太少了,怎么能供我尝尝使用。”
“谁说不能。”
还不等青柳回答,秦司珩磁性的嗓音就在整个屋内传开。
虞凉月像是受了惊的兔子,旋即才快速地穿好绣鞋上前请安。
秦司珩居高临下地望过去,她身上的布料实在少得可怜,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处不美的。
跪地因为头埋得很低,他甚至能隐约窥探到一抹雪白.....
内心深处的火热瞬间被面前的女子唤醒,秦司珩喉结攒动,只觉得喉咙处酥痒难耐,似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在啃咬。
几乎让他几欲控制不住自己。
“起来。”
赵前等人进来看到此番场景,几乎是下意识就走了出去。
屋内独独留下的青柳也悄然站起身,放好罐子,然后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刚才太子看向主子时,眼里的惊艳她丝毫没有错过。
内心也不得不佩服主子的好手段。
真真是天生就是为了争宠而生的人儿一般。
怎么就这般聪慧,能丝毫不差地拿捏出对方的所有思想和动向?
她如今更是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几乎没有犹豫地在秦牧和虞凉月之间做出了选择。
虞凉月听闻,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抹娇羞的笑意。
落入秦司珩眼里,他只觉得那一抹笑意真是勾人极了。
心跳骤然加快。
“太子爷,怎么这会儿来妾婢处....不应该陪着宋侧妃吗。”她嗓音绵软甜腻,明明知道一句娇嗔的话,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秦司珩这会儿才看清虞凉月,脸上没有丝毫的脂粉,唇红齿白,目若星辰。
他刚才的一丝怀疑悄然散去。
若是故意引他来此,又怎会如此随意打扮?
可他不知道的是,虞凉月对自己容貌何其骄傲?
她自信,不施脂粉,也能让面前男子上钩。
见秦司珩朝着她伸出了手,她微微睁大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抬起那水葱般的小手,轻巧地放置在对方的大手其中,两手交叠对比,她的手几乎小得可怜。
更显娇俏。
秦司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手臂用力一带,虞凉月那双小巧的脚轻轻点了点,身姿轻盈地落入他的怀中。
那一抹纤细的腰肢此刻尽在他的手掌之下。
纤细到,仿佛他只要一用力,这腰肢便会折断。
这份掌控感,几乎让秦司珩脑中不作他想,只有眼前的女子。
从小到大的经历的一切无时无刻在告诉虞凉月,她想要的,想做的,只能自己去争取。
她知道自己容貌吸引秦司珩,但光是容貌哪能长久?
她抬手制止了秦司珩想下落下的吻。
小巧的手指抵在他的唇间,两人离了近了,女子身上的香味都变得明显,那香气仿佛有什么魔力,让秦司珩更加迷醉其中。
往日里锐利的凤眸,此刻眼睑处泛起红色。
“借此机会,不如让妾婢给太子展示一下,最近新学习的舞蹈。”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秦司珩开口的声音沙哑到可怕。
“殿下看了便知道。”虞凉月狡黠一笑,脚步轻巧地往后退。她随意地踢落脚上的绣鞋,光洁的脚趾踩在地面。
雪白又小巧。
一人眼神迷醉,满是缱绻。
一人眼神清明,眼里满是清明。
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她所学所做,所用,都只为迷惑眼前这个,日后最尊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