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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改变

    瞧她懵懂的样子,秦似珩笑着揉了揉她满头的乌发,只觉得心中无限满足。

    虞氏只要乖顺,一如既往的下去,他会护着她的。

    这样的结果,就是晚上秦司珩比平日里还要卖力,夏日里屋内放了两个冰盆降温,但两人依然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虞凉月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似的,偏偏某人紧紧贴着她,她总不好动手赶人吧。

    到了这个季节,她反而不那么期待秦司珩来,自己一个人休息,反而更舒服。

    秦司珩靠在她脖颈处喘气,“这么快就不行了。”

    瞧见她猫儿似的叫嚷着不要了,秦司珩心下无比的满足。

    “不了,不了。”男人真好应付,她试过几次就发现了,每次她只要求饶,秦司珩就会放过她,反之则是更加用力的折腾。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长的,白日里还要做事儿,晚上还龙精虎猛,这身体都异于常人。

    “起来吧,浑身都是汗,你也睡的着。”见她累的快要阖眸睡着,秦司珩毫不客气的拍在她的屁股蛋上,不客气的让她起身去洗。

    在外人处她翻了个白眼,都是谁害的?

    是她想吗?

    狗东西。

    洗完浑身清爽,秦司珩反而睡不着,感受着屋内冰盆凉悠悠的冷气,心旷神怡。

    虞凉月的手指纤细匀称,跟她的腿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不好的地方。

    秦司珩只觉得触手温润,活像一块儿美人玉。

    又想到这些日子前朝那些烦心事儿,但好在总算是抓到一些苗头,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儿。

    他那个好弟弟,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儿,还企图以此来控制父皇,真的好打算。

    微微阖眸,掩盖住眸中的杀机,若不是那一日虞凉月的话提醒了他,恐怕他彻底控制了父皇,日后还真能被他成事儿了。

    就连父皇跟前最得力的公公,都被他握在了秦牧手里,真的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这事儿也让他更加警醒,不小看任何一个人,原本最不被所有人看好的秦牧,无论是从父皇的宠爱亦或者母妃的地位,还有家世上来看,秦牧都丝毫跟他无法比,但就是饶是如此,他挣扎之下,也给自己闯出了一条路。

    想到那些让人心惊的发现,秦司珩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看着臂弯内沉沉睡去的绝美女子,不由勾了勾唇角。

    秦牧恐怕到死也想不到,之前自己亲手送来的女子,居然能起到如此的作用。

    蛮蛮不得不说,还真是他的福星!

    若是秦牧知道,怕是后悔的肠子都断了不可。

    秦司珩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虞凉月还真真就是她的福星,自从她来这儿,无意中三番两次的帮上了自己。他捏着手中的手指,只觉得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虞凉月一把从他手中抽回了手指,他面色微愣。见虞凉月蹙了蹙眉,往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沉沉睡去。

    无奈地笑了笑,搂住她一块儿睡去。

    那一日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虞凉月的错觉,她发现秦司珩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若是把自己视为东宫内女子的一员,现在反而多了些让她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

    他偶尔白日也会来,但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来了便做那些羞人的事儿,或者折腾她。

    反而是变得平和了许多,会跟她一块儿喝茶看书吃点心,聊些有的没的,甚至会好奇她曾经的事儿。

    这样温馨地相处,倒是让两人多了些往日里没有的东西。

    虞凉月被问到,愣了愣,神色不太好,秦司珩心下多少知道,虞凉月好歹是秀才的女儿,后边儿能被人牙子卖给秦牧,定然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儿,只是他一直没着人去细细打探,如今见她这副表情,定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你既然不愿意说,孤不勉强。”

    “不是,只是妾婢的哪些回忆算不上好,只怕太子爷听了会嫌弃晦气。”虞凉月捏住一块儿糕点咬了一口,小嘴上下咀嚼,鲜艳的唇角还留了些糕点渣。

    “你看你,跟个孩子似的,吃得到处都是。”秦司珩看着那糕点屑,伸手用手指拭去,然后在手帕上擦干净,他做得十分自然,倒是让虞凉月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惯是会些狐媚的东西,其他女子说她以色侍人倒是也没有说错什么,但秦司珩明显不一样了,倒是把她整的不会了。

    见她呆愣愣的样子,秦司珩笑弯了嘴角,“你想什么呢。”

    “妾婢在想,太子爷也会这么对其他女子吗。”说完,她才暗道糟糕,怎么一不小心,心中想什么,就说了出来。

    秦司珩脸色顿时冷静了下来,轻哼一声儿拿起茶盏,“你当孤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

    想到晚上,虞凉月腹诽,或许不是人。

    两人的相处被伺候的人看在眼底,赵前暗暗心惊,主子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过,更别说做这等事儿了,便是以前白氏最为得宠时,也没有这样的事儿啊!

    虞氏刚才那话僭越,主子也不生气,赵前表示,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局势了。

    秦司珩后知后觉地放下茶盏,心中也觉察到这一点二人。

    哪怕他宠爱女子,他都是克制的,也从来不会用了心。

    便是用心,那也是有限的。

    父皇说,高位者,最不重要的便是真情,他从小到大,生于宫内,在这偌大的皇城之内,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底下人完美无缺的表演,恭敬,顺从,吉祥话。

    他久而久之,便也认同了父皇的话,真情是真的不重要,只要他在那个位置,大家就会永远对他恭恭敬敬,不敢懈怠。

    那这样的话,真情与否,还重要吗?

    但虞氏不同,她有自己的小心机,但这些一点儿不让他觉得讨厌,反而时常觉得可爱。

    看着她手里捧着一本儿游记,看得专心致志,时而展颜微笑,时而蹙着眉头,眼神里是他自己都从未觉察到的温柔。

    多了一些惬意,少了一份儿敬重和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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