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巧撞上了,想来搓搓这个女人的锐气。
没想到反被对方质问。
他发现了,这个女人压根儿不能以常理来理解。
“既然大皇子都说是个误会了,本宫就当做是个误会吧,本宫是长辈,长辈大人不记小人过,哪里能跟晚辈过意不去呢。”虞凉月嘴角勾起,艳丽饱满的嘴唇开开合合间,说出的话几乎让秦鸿业差点无法维持面上的平静。
他脸色有些扭曲,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儿臣就不扰了你的兴致,先行告退了。”
说罢,抬腿就要走。
“等等。”虞凉月开口。
秦鸿业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扭头道:“容庶母妃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吗。”
“也算不上交代吧。”虞凉月笑吟吟的,“只是你在皇子中最为年长,道理肯定比你其他弟弟懂得多,古有孔融让梨,还望大皇子与其他皇子好好相处才是。”
秦鸿业听着她明里暗里的话,气血上涌,差点要彻底崩溃。
怎么这人如此得理不饶人?
父皇究竟喜欢这女人哪里?
生的貌美如花,但佛口蛇心,分明不是个善茬,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哪里好。
他听罢,再也不停留,拔腿就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
虞凉月看着他几乎逃一般的身影,扯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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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凉月回到鸣鸾殿时,远远的就瞧见了,秦璇玑正在院子里,跟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追逐着呢。
他玩得开心,压根儿没留意旁地,等虞凉月走近了,他才抹了一把汗,上前行礼。
“母妃。”
“嗯,瞧你热的。”虞凉月拿出帕子,亲自上前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父皇命人把小狗送来了,儿子很喜欢。”秦璇玑笑得见牙不见眼。
虞凉月看向那蹲在他脚底,毛茸茸,胖乎乎的一团。
见她望来,那小东西也瞪大了两颗豆豆眼,疑惑地冲着虞凉月“汪”了一声儿。
只是小家伙年纪还小,叫得奶声奶气的。
虞凉月见它可爱,又白乎乎的一团,笑道:“活像个棉花似的。”
秦璇玑眼睛一转,“儿臣本来正愁着,不知道给它取一什么名字呢,不如母妃你来取吧,也是这小家伙的福气。”
她睨了儿子一眼,据她对秦璇玑的了解,这是已经想好了,就在这里等着呢。
既然他喜欢这小狗,那取个名字又有什么。
想来想去,她看着小狗,蹲下身揉了揉它胖乎乎的脑袋,“不如叫你绵球吧,你长的毛茸茸圆乎乎的,这名字适合你。”
绵球:“汪~”
秦璇玑笑了,“母妃,看来绵球很喜欢呢。”
“本宫瞧着,是你喜欢吧。”
这回他没有否认。
宫内人多眼杂,绵球是一小狗,免不得以后讨厌他的人,想对准绵球下手。
但若是绵球名字是由母妃来起的,自是意义不凡,日后那些人有想法,也会掂量一二。
这些日子以来,秦璇玑在上书房看了好几回几位哥哥的斗法,含笑着失手撕掉了对方心爱的画卷,都是常事儿,容不得他不警惕。
绵球很可爱,性子也活泼,加之不怕人,很快就让鸣鸾殿上上下下都把它当做了宝贝。
在殿内地毯上,撒欢似的跑,跑累了就趴在冰盆旁边,伸长着小舌头喘气。
秦璇玑还没有从得到小狗的兴奋中走出来,跟小狗玩儿了好一会儿,实在玩不动了才坐下休息。
“瞧你一身臭汗,快带去洗洗,若是待会儿着凉了,可有你好受的。”虞凉月故意板着脸。
秦璇玑走上前,拉住虞凉月的袖口,“母妃,儿子饿了。”
见他撒娇,虞凉月刚板起来的脸就保持不住了,忙催促,“快去洗洗用晚膳,今儿晚上有你喜欢的。”
“嗯,母妃最好了!”说着就蹦跳着进了沐浴房。
虞凉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
青柳倒是笑道:“奴婢眼瞧着,我们家的四皇子实在聪慧,主子你都无法对他硬下心来管教呢。”
“这小子,年岁不小了,还总是撒娇,像什么样子。”
语气是责备的,但眼底满是笑意。
“奴婢倒是觉得四皇子这样很好,主子你辛辛苦苦产下他,跟主子你亲昵是应当的。就怕养得跟哪一位似的..,...母子像隔着什么似的,那就不美了。”
虞凉月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青柳嘴巴上说的,正是皇后和二皇子母子两。
皇后宫内。
闵皇后看着跪在中央一言不发的二皇子眼神满是无奈和疲倦。
“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便一直跪着吧。”
二皇子不发一言,垂首跪地笔直,眼神里满是倔强。
许嬷嬷左看看,右看看,好端端的母子,何必闹成如此样子?
“皇后娘娘,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怪二皇子,那大皇子如此行事,您让二皇子一味地退让,时日久了,岂不是会纵容了他。”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在上书房直接跟大皇子起冲突,更不应该说那些话。”闵皇后脸色沉沉,“若是那些话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你可知道后果?”
“儿臣不怕。”二皇子抬起头,“他在儿臣面前侮辱母妃,儿臣无法坐视不理。”
“可你要知道,你父皇一直对他早早失去了母妃有些愧疚,你这般说,岂不是正中下怀?”
“他当着儿臣面说,儿臣无能,是因为母妃您也无能,这样的话,儿子如何能听得下去?”
闵皇后气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有其他人听到?”
二皇子怔愣了几秒,摇摇头。
“但你说的,可全部人听到了!闹到你父皇面前,你以为谁有理。”
“可是儿子没做错.....再来一次,儿子还是会这般说。”
“好好好,本宫现在居然说不过你了,以后这个宫内,也由你当家做主了!”闵皇后抬手重重地拍在椅子扶手上,手心顿时绯红一片。
“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呀!”许嬷嬷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心地查看着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