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星辞一脸漠然,毫不重视左光烈的话
心里却暗自腹诽,左光烈的实力自己并不是不知道,根本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毁掉东周,只是扰乱自己安宁的心境,哼!跳梁小丑罢了,可真该死啊!
但总不能服了客人的好意,旋即执剑指向左光烈,江星辞自以为凶悍的震慑道。
“你敢,今日你若敢挪位一步,那便是你身殁之刻,量你通天彻地也莫想伤我东州一人”
左光烈嘴角轻笑,并不愠恼,江星辞所言不错,自己确实不能伤他分毫,亦不能动摇东州根基,但他这次可是有备而来,带的可不是那可怜的千万来号兵马。
左光烈不再理会面前的江星辞,而是目光幽冷的盯向身后的毛坦
“毛坦,你率一些人马打开血牢,切记,控制好那怪物的数量,若是待会失控了,我唯你是问”
左光烈身后一抡锤彪形大汉得令,冷汗瞬间席卷全身,手中巨锤一个不留神重重砸落在地,锤声鸣响的刹那,左光烈又是一记阴狠的眼神。
“饭桶,这你就怕了,吃干饭的吗,快点干活。”
左光烈这声辱骂尤其刺耳,毛坦心中暗道。
“出生啊,那血牢里关的何其凶悍,真的,资本家!不在乎我生死,去你妈的,我都不想干了”
但是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左光烈就已经确定了,这毛坦就是纯纯一个懦夫,他长这么大一个,人如其名,汗毛遍布全身,就像个怪物一般,要是不仔细看,两米多高的大高个,全身肌肉一齐发力,可是能将千斤重物撼动的巨人。
毛坦将头身子下面,不敢与左光烈对视,即使左光烈喊他,也不做任何回应,以为就这样能躲避制裁。
可多次的呼喊,早已将左光烈的耐心耗尽。
左光烈慢慢抽出剑,剑声出鞘的声音,立刻吸引了毛坦的注意,这才出口作答。
“将军,那血牢所关押的东西都是一顶一的的凶恶,我们就贸然打开,怕是有失控的风险,要不然我们先撤从长计议。
“要你何用?”
壮汉一抬头,左光烈的剑就马上收回去,毛坦正盯着左光烈手里的剑,左光烈被两米高的大高个这么看着也不敢继续动手,于是只能暗自做点把戏,这人是不能留了。
左光烈气的浑身发烫,回首,向张光北投来一个目光冷冽的冷眸,一瞬间,毛坦眼神越发空洞起来,生机逐渐消失。
“啊,将军干什么?”
“将军,我错了,放了我,我马上打开血牢”
毛坦的叫声越发尖锐,却引来左光烈更加不耐烦,施法的力度加大几分。
不出片刻功夫,毛坦瞳光逐渐涣散,双眼空洞又血丝遍布,最终只能无力的回应着左光烈。
“是,主人,我马上打开黑匣子”
左光烈冷哼一声,放开那毛坦向死牢徒步走去。
“我左光烈从来不需要贪生怕死的部下,不,是根本不需要部下”。
毛坦的灵魂力使左光烈丝毫提不起兴趣,这才无奈的放开毛坦,不然,照左光烈的性子,哪能留他到现在?
左光烈忍住不适,转头看向江星辞,目光逐渐戏谑,透出三分薄凉七分杀意
江星辞手执月华剑,一双丹凤眼满布寒霜的看向左光烈,即使生的妩媚,看上去也摄人心魄。
“该死你个男的,竟然生的如此好看”左光烈心中暗道,但自然也是知晓江星辞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于是将留恋的眼神拉回,神态严肃。
江星辞见左光烈如此模样,不由得脊背发凉
“该死,这眼神怎么这样柔”
稍微正了正神
“左将军,你当真不退,接下来就是死战,刀剑无眼,恐伤了你左将军”
左光烈冷笑一声,手挽上缰绳,身上衣袍随风舞动,骏风朗逸,活像个将军风范。
“笑话,谁要同你打了?”左光烈轻挑出声,随后下令全军撤退
江星辞的脸上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但联想到他们全军撤退的憋屈样,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我堂堂至尊战魂师,何曾受到如此言语羞辱,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再找你的”
强压下冲上去与之厮杀的冲动,江星辞收剑眺望这离去的军队,当军队的蹄疾声真正消失,这才满意的回城。
但真当后背面向敌人的那一刻,隐约感受到一股浩然杀意从后方涌出,脊背发寒,江星辞回眸一瞬,便看见此生最恐惧的一幕
漫天红光拔地而起,其中隐约看见森森的白骨,白骨垒成人面亦步亦趋,待白骨走进他赫然发现这白骨在冲他微笑,昆虫鸣翅之声随之传来,定睛看上去那白骨分明是一堆模样狰狞的蛊虫,浓厚的血雾弥漫在白骨上方,宛若垂天阴云
几声咆哮耳膜便像是裂开一般传来剧痛,数以万计数以万计的蛊虫翻滚而来,不,与其说是翻滚过来,不如说是血雾抽在白骨上方,像长鞭舞陀螺一般飞速向江星辞靠近,江星辞内心越发惊悚,面色铁青的僵在原处,汗毛倒竖
“啊,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左光烈,我杀了你,还我命来”
“左光烈,你不得好死,我们阴曹地府再见”
那森森的白骨传来索命亡音,显然,生前都是受过左光烈残忍的加害,想到此处,江星辞的眸光瞬间冷淡下去
“看来左光烈为了灭掉东州而暗地里杀害了无数无辜之人,这些人都是他曾经的部下甚至手足”
“他是魔鬼吧!”
“左光烈当真是不择手段,枉为人子”
江星辞显然已经被眼前尸山血海吓住了,双腿如灌铅般不得动弹。
那怪一步一步靠近,直至约莫百米处,那怪吐出一口浊气来,黑烟直袭。
但好在那怪眼神不怎么好,这一击只是向墙面撞去,并没有伤到他。
霎时,冷汗直冒,他可不想憋屈的死在白骨手上,为今之计,方有主动出击。
于是提剑一个棘突刺,向血肉白骨暴冲而去,可是越靠近白骨,那白骨身上传来的尸腐味越发浓厚,令人作呕,江星辞提剑之手也松下去几分,此时白骨却毫不留情的将一只人耳变作臂膀,抬手打向江星辞,江星辞面色大变,急忙闪身与血手擦肩而过,只是这一击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江星辞的右臂
啊!
江星辞面色惨白,痛苦的流苏经络全身,觉得万千只蚂蚁蚀咬右臂,痛苦不堪,钻心的痛苦,使江星辞抬不开右臂,只能用左手托住右臂。
左手堪堪挽住右臂,赫然发现,原本光洁的玉臂,逐渐发紫发烫,最中心的伤口已然发脓,可怖的伤口,使江星辞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