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壮汉反应最快,怒视面纱女,因为这一眼他被橡胶警棍敲倒在地。面纱女身边男子挥舞警棍狠狠连续抽打在壮汉后背上,壮汉惨叫连连,其他人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
面纱女:“不想死就快滚。”
说完,面纱女身体靠在一边的大G上,抬头看向17楼。一辆轿车停在大G后面,戴着白手套的白齐从驾驶位下来,面纱女立刻站好,上前道:“老板。”
白齐抬头看17楼:“他们还在上面?”
面纱女:“还在,已经进入房间超过30分钟。”
白齐:“是好事,说明他们也找不到东西。调查清楚了吗?时风到底在谁手上?还是已经死了?”
面纱女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李嫡很安静,不过墓园的武器分批被移走,分放到最少三处不同的地方。高官那边没有太大动作,根据我们了解,和高官本身关系不大,是有人请高官出面做一些事。”
白齐问:“找到艾莉了吗?”
面纱女:“没有,不过我们发现有一支隶属CA的4名外勤特工小队,从东京前来韩城。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和势力。”
白齐:“到底有什么东西?”这句话似问面纱女,但更像是自言自语。他和CA小队一样,接到了老板的死命令,想尽办法找到时风,还有时风手上掌握的数据材料。但为什么找时风,时风有什么数据,他对此一无所知。
余明和端木忙着找东西,闲着无聊崔建探头朝下看见人,似乎是白齐,于是探出身体挥手:“白齐。”
白齐:你不要叫那么大声。
白齐拿手机打崔建电话,崔建接电话:“嗨,白齐,开外放了。你来这里找我打拳?”
白齐:“没有,就是出来逛逛。你很闲吗?”
崔建:“还好吧。”
白齐:“找到了什么吗?”
崔建笑:“找到了也不能和你说。”
白齐也笑:“崔建,如果你们找不到,不介意我们去找一找吧?”
余明一听,立刻做X手势,他读出了白齐的意思,白齐并非想捡漏,而是想确定余明他们有没有找到东西。
崔建回答:“我们就算找到了东西,也不介意你们再来找一找。话说,你们要找什么?”
白齐没有正面回答,道:“我知道公寓内死者身份,也知道是谁杀了他,端木,我们合作吗?”从三言两语中,他明白崔建就是个打诨的人,崔建根本不关心这些事。
端木声音传来:“谁杀了他?”
白齐拿到了一条信息,端木也知道死者身份,但是不知道谁杀了他。这么推测,在这件事中,端木和自己大概率不是同一个老板,否则端木也知道是谁杀了死者。端木耍诈呢?可能性不高,因为都是服务同一个老板,没有必要。
白齐还没回答,听见端木略带点紧张的声音:“余明,你刚才去哪了?”
崔建声音:“嘿、嘿、别动手。”电话挂断。
白齐皱眉,听起来似乎是余明找到了东西,但这么巧吗?余明有本事找到东西?不会是自导自演吧?
这次还真不是,端木和白齐通话时,看见从后门回来的余明,他敏锐捕捉到余明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样。余明吃亏在没崔建能演,没有完全代入某个身份,虽然表现还在找东西,但是眼睛不再四处观察,转变为四下乱扫。
很多人找东西也会四处看,但经常掠过就在面前的东西,原因是专注力不足,脑子没有消化画面。
端木一看余明神情知道糟糕。他虽然不知道余明为什么能找到别人找不到东西,但是他也知道机不可失,于是立刻上前。崔建当然要阻止他,马上隔开两人。经过口水仗和拉扯,余明无奈拿出一张内存卡,道:“在B房后门底部门缝找到的。”
余明一开始就发现了B后门门略小,底部距离地面有1公分左右的缝隙。这在日常生活中还算正常。余明以时风身份思考,后门日常不开,后门厚重,隔音效果好,余明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藏物之处。在崔建和端木打电话时,他悄摸出后门,在邻居家后门下方摸索,从后门底部抽出了一张内存卡。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坏人翻找了房间没找到东西,原因是东西不在房间内。
端木伸手:“我先拿着。”需要播放设备。
余明拒绝:“不重,我可以拿。”
端木笑:“你要找的是人,不是物。”
余明道:“以物找人也不是不行。”
崔建伸手:“给我。”烦死个人。
余明把内存卡放在崔建手心上,崔建问:“现在找个地方看内存卡内容?”
余明道:“我朋友就在附近,肯定有读卡器。”
端木:“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让人把安全屋开过来。”
余明:“绿色地球,减少开车。”
端木:“呵呵,我让他们推过来。”
崔建看看余明,看看端木,两人对看的眼神已经拉丝。
崔建道:“我们去附近买一个读卡器,我掏钱,OK?”朋友吵架,自己出血,这都什么事。
余明看着端木眼睛:“可以呀。”
端木毫不示弱盯着余明眼睛:“我同意。”
崔建道:“白齐还在下面,麻烦你们演好自己的戏。”
端木:“还能和白齐打起来?”
崔建:“打一打还是可能的,撕扯也是可能的,关键在你们要隐瞒找到内存卡这件事。”
……
三人走出公寓,两名男子没动,白齐和面纱女迎接上去,端木热情伸出双臂:“嗨,苏珊,叔叔抱抱。”
苏珊一把推开了端木,自己后退两步,保持对端木的戒备。
白齐一边笑吟吟问:“找到东西了吗?”
端木摇头,但脸上没有失败神色:“轮到你了。”
白齐保持微笑:“找这么一会就放弃了?”
端木心中一惊,自己还是太嫩了一点,端木则笑:“现在轮到你们找,我们蹲。”潜台词,我在下面等你们。
白齐看向余明,伸手:“调查人余明,久仰大名。”
让崔建没想到的是,余明表现颇为慌张,他双手拽拳,右手僵硬的伸出来和白齐握手,脸颊还流下一道汗水:“你好。”
白齐点头,放开余明的手,伸开手掌看端木道:“交出来吧。”
端木恨铁不成钢看余明:“你两笔吧?怕什么?”不就是干吗?自己特勤队难道怕了执行队?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携枪活阎王。
白齐也有些疑惑,难道余明认识自己?有可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这个小男孩留下心理阴影。
余明反气:“你别说出来。”端木的话等同变相承认。
崔建无语望天,走到一边:一群神经病。
白齐伸出两根手指,几个红点出现在端木等人身上。端木毫不示弱举左手,侧面公寓楼7、8两层出现四名手持瞄准镜突击步枪的枪手,距离50米。
白齐和端木一起头疼。路人不多,但也有人注意到这边情况,一直陪伴在面纱女苏珊身边的两名男子掏出证件:“警察办案,请不要打扰。”把看热闹的人驱赶到一边。
白齐道:“端木,联系你队长,让他和我说吧。”
我怎么联系我?端木阴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余明立刻道:“不行,我找到的。”
白齐看余明,余明似乎真的害怕白齐,忍不住后退一步到崔建身后。
端木对白齐道:“东西给你,但是你必须接纳百里雄做文职。简单点来说,我要把百里雄安插到执行队中,所有的行动都由他过目。”
白齐笑了出来:“哈哈,你还真敢想。”
“你可以把苏珊安排到特勤中,我君子坦荡荡,不在乎。”端木看余明:“我给你五百万美元。”
我呢?怎么感觉没自己的事,崔建左右看看,连红点都舍不得分给自己。看不起谁呢?
余明道:“我听说你在加勒比海有半个私人岛屿,另外半块私人岛屿属国际著名女星所有。”
端木笑问:“你要我那半座岛?”
余明沉默一会:“不,我要整座岛,你负责买下来给我。”
白齐:“嘿、嘿,这里不能久留,大家说点实际处理事情的办法吧。哦,崔建,你是中立派,我想东西应该在你手上。”
崔建双指伸到西装上衣口袋,夹出了内存卡。
白齐眼睛立刻有了光:“东西我肯定要。崔建,你来定规则,别忘了,我们是拳友。”
崔建道:“什么事不能用钱解决呢?白齐,你给他们一人一千万美元,东西归你。”
余明连声道:“我不要钱,我想知道一件事。”
白齐问:“什么事?”
余明问:“七杀标靶44号主标靶的下落。”
白齐问:“你是七杀?”
余明回答:“不是,他欠了我们一些东西,本想找他还债,没想到七杀发了标靶,他连夜扛着飞机跑路,而后杳无音讯。”
端木道:“你应该问我呀,我是特勤队,我负责安排他们跑路。”
余明道:“反正我只要这个答案,然后就是你们的事。”
端木和白齐对视一会,两人走到一边,嘀咕了一会,显然就双方合作进行磋商。大家都是打工的,何必互相为难呢?现在先解决余明,剩下的事两人可以慢慢商量。
白齐从口袋拿出笔记本和笔给端木,端木避开白齐写了一个地址,撕下五页笔记本,避免被白齐从笔痕上发现信息。端木把纸折叠,递给余明。
崔建忍不住道:“几位,我呢。”
白齐和端木异口同声问:“你要内存卡干嘛?”真诚好奇。
崔建:“我、我、我是时风朋友,我关心朋友。”
“少来了。”
端木道:“你接了余明委托,我同意把全部报酬够归你。东西拿来吧。”伸手。
崔建准备把内存卡交给端木,白齐推开端木的手:“给我。”
端木推开白齐:“给我。”
白齐道:“去你的安全屋,卡必须交到我手上。”
崔建蹲身拿起一小块石头,在内存卡上划了一下:“特别的印记。”
两人齐齐吓一跳:“别乱来。”看清楚没损坏后,两人放下心来,崔建这么一划,短时间内没办法复制一张带同样伤痕的内存卡,就不担心被掉包。
经过商议,鉴于要去端木的安全屋,卡就由白齐收着,白齐提供技术员。
事情结束,大家原地告辞,余明上了崔建的车。
白齐目送崔建开车离开:“他们不会使诈吧?”
端木道:“崔建?呵呵,使诈?哈哈。”
白齐无语,不过崔建确实没有必要使诈,他和整件事基本没关系。白齐和端木走向汽车,道:“我以前见过余明吗?”
端木:“他好像有些怕你。”
白齐:“年轻时候确实比较坏,希望他不是我的仇人。”
……
另外一边,余明拨打电话,并且开外放:“寻求紧急支援,要求立刻离开韩国。”
等待了大约30秒后,男性电子音从听筒传来:“韩城小型机场,一个小时后有一架私人飞机随时可以起飞。”
余明:“收到。”
崔建看余明,震惊到骂人:“你TM的。”
余明笑眯眯:“嗯嗯,我TM的。”
就说,以余明的能力演技怎么会那么差呢?余明不怕被发现,他怕内存卡没暴露。余明自爆目的是为了用假内存卡脱身,这样一来不仅能摆脱白齐,也能甩掉端木。
余明:“我是雇主,赶紧的,油门踩到底,飞起来。”
崔建无语:“钱难赚,屎难吃。”开始加速,在车流中穿梭,不再只在一车道车上跟车行进。
崔建:“喂,他们可是尼莫,他们拥有很多资源,一旦发现内存卡是假的,一个电话就能把我们堵在飞机场。”
余明:“他们发现不了。”
崔建惊讶问:“你有时风资料的副本?”
余明:“没有,但是我在假内存卡上设了密码。”
崔建斜眼看余明:“我们朋友一场,你以后可不兴再骗我。”
余明立刻道:“我余明从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崔建:“你不是找时风这个人吗?为什么拿到内存卡就跑?”
余明想了一会:“有时候被迫无奈,也会在不伤害朋友利益情况下,撒个小谎。哥,别打,注意安全。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忘了恭贺乔迁,回头一定给你补上一份重礼。”
崔建满意的收回捏住余明后脖颈的手,问:“时风去哪了?”
余明:“你应该要问艾莉去哪了。艾莉有两重身份,一个身份是国刑冰刺成员,一个身份是剑蝶。时风偷的材料中满足了艾莉的需求,里面有详细的墓园武器运输线信息,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些信息找到死弹地。但是信息又太多了一点,包含了一条或者多条不能透露的信息。以上是我们的推测。”
说我们,而不是说我,说明调查人就此事召开过会议。
余明:“我们推测事情是这样的:有人找时风麻烦,艾莉杀了这人,带上时风逃离。”
崔建问:“是什么不能透露的信息?”
余明摇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