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比中年人那一道声势浩大的流光,张扬的手臂平平无奇,只是覆盖了一层半透明扭曲的波动,和真气镀层无异的太极刚劲。
手臂,流光就这样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什么声势浩大的碰撞,无声无息。
拳头,流光相互之间碰撞在一起,都是微微一顿,随后肉眼可见的中年人手中的流光开始瓦解。
在中年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开始一寸寸蹦碎。
怎么可能!!?!
中年人肝胆欲裂,这一招当初自己可是活生生拼死了一个和自己同样境界的凡级后期武者的招数,自己花费了天大的代价才到手的新武学,费劲千辛万苦学会,一直被自己当成了杀手锏的存在,就这样被这个初入凡级的菜鸟平平无奇的一拳给破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扬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攻击力,从一开始那一掌可以看出,张扬的攻击应该羸弱才对,要是有这么强的攻击力,第一掌自己就废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这个问题。中年人注定得不到回答了,太极柔劲到太极刚劲的升华在无声无息间就已经完成了。
流光寸寸破裂,中年人近乎灌注了全身真气的攻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张扬一招太极单鞭破开了,这一切的功劳当然是太极刚劲。
太极可以至柔,自然也可以至刚!!
流光破裂,露出了其中的三尺青锋,只是中年人手中的三尺青锋不在寒光凌冽,剑身有些暗沉,细看之下还有些许细微的裂纹,承受了中年人全身真气的灌注,这把普通合金的三尺青锋基本已经到极限了。
反观张扬手上覆盖着的“真气镀层”,只是稍微少了一层而已。
一对比高下立判,太极刚劲对上凡级后期武者的全力一击,只是以极少的消耗就完全破去了。
面对这势如破竹的局面张扬神色不悲不喜,眼中尽是平静,虽然张扬也是在赌,压上了一切的豪赌,张扬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太极刚劲能不能够匹敌一位凡级后期的全力一击,赢则生,输则死!
不管结局如何,张扬都做好了准备,因为张扬没得选择,继续拖下去,自己必死无疑,还不如赌一把。
所幸,张扬赢了!太极!太极!太极刚劲没有让张扬失望!
当~!
张扬的拳头去势不减,砸碎了流光之后,狠狠的砸在了中年人手中那一把几乎到了极限的三尺青锋上。
一声轻响,在中年人绝望的目光之中,三尺青锋的剑身寸寸蹦碎,化作漫天碎片蹦飞四周,中年人的手中只剩下一个剑柄。
嘭~!!
没有阻碍之后,张扬的拳头在太极刚劲的覆盖之下,狠狠的砸在了中年人的胸口。
丝毫不留情,张扬全力施为,甚至在拳头砸上中年人胸膛的时候还加大了力度。
噗~!
中年人的胸膛直接在张扬太极刚劲加持的太极单鞭之下凹陷了下去,肋骨断了不知道多少,整个人横飞出去,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如果细看,还能看到中年人喷出的鲜血中还夹带着着些许的内脏碎片。
横飞出去的中年人摔倒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之后,身体微微抽搐,眼看活不成了,内脏都被打碎了怎么活。
一击必杀!!
中年人手中还死死的握住那一截剑柄,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原本一个手到擒来的任务,袭杀一个初入凡级的菜鸟而已,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折在这个初入凡级的菜鸟手里。
张扬看着中年人渐渐流逝的生命,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
体内的太极真气全部消耗一空了,最后一击的豪赌,张扬压上了全身的所有太极真气!同样体力也早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撑到现在全凭着意志。
中年人死了,张扬第一次杀人。
张扬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去感触什么了。
意识再次开始渐渐模糊,张扬受伤也很重,左肩直接被洞穿,身上还有好几道血淋漓的口子,伤口在张扬剧烈的战斗中一直在出血,从没有停止过,虽然张扬赢了,但是如果伤口不能及时的得到处理,张扬也是凶多吉少。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张扬只感觉眼皮好沉,眼前也开始发黑。
这里虽然距离人民医院不算太远,但是却属于并不怎么重要的偏僻小地方,阳城重建的规划这里都排在后面,这里周围都是一片残破的废墟,可见这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再加上现在已经入夜,这里基本不会有人经过,如果张扬就这样晕过去了,以张扬的伤势,张扬绝对撑不过今晚。
啪嗒~
一声轻响,张扬趴下了,眼皮渐渐开始昏沉。
凭借着最后的意识,张扬的左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因为剧烈战斗,被中年人一剑划开带子而掉落在边上的单肩包。
。。。。。。
时间匆匆而过。。。
迷迷糊糊中张扬睁开了眼睛。
懵逼。。。
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张扬的鼻腔。
我是谁?我在哪?
脑袋宕机了好久一阵子,张扬才开始回过神,脑海里渐渐的回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街道的情形。
自己这是得救了么?
张扬渐渐清醒,这里应该是医院了吧。
疼~!
张扬的醒过神之后的第一感觉,手上疼,肩膀疼,全身不少地方都疼。
张扬转动脑袋扫了扫周围的情况。
嗯,这布局张扬挺熟悉的,正是张扬自己呆了一个多星期,刚刚离开没两天的VIP病房。
他,张扬,又回来了。
边上的小座子上,摆放着一个单肩包,只是带子是断的,单肩包的边上有一个武者通讯器,那是张扬的。
没错,就是张扬的这个通讯器是张扬之前住院期间,爷爷张自在给张扬送过来的,张扬名字虽然叫做张扬,但是张扬并不张扬,并没有把通讯器时刻戴在手上炫耀而是放进了单肩包。
那天晚上,张扬最后的意识伸向单肩包,就是摸索通讯器,拨通了里面唯一一个储存的通讯码,爷爷张自在的通讯码。
是爷爷把自己救回来了么?
张扬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全身上下都很疼,但是除了肩头的贯穿伤口,其他的都只是皮外伤,最主要的还是失血问题,所以现在张扬的面色还有几分苍白。
伸出右手,拿起单肩包,把通讯器收了进去。
张扬放下单肩包,望着这个熟悉的病房,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