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能够在空气中保留无数万年而不腐化的尸体，那么这尸体生前是何等的强大？
而且他还那么的栩栩如生！
要不是林臻拥有生死本源，能够感应得到这具尸体确实没有一丝的生机。
他还以为这是活人。
这尸体是一名中年男子，看起来眉目清秀，生前想必是一位儒雅之人。
这绝不是界尊境能够做得到的......林臻十分确定。
界尊境虽然寿命无疆，但一旦死亡，肉身根本不可能经过这么多年还能保持着完整。
最多保持住一身的骨骼。
“莫非这是祖境？”林臻不可思议地盯着这具尸体。
“但不是丹神才是祖境吗？”
“难道说如今这个时代的人最高只知道祖境？所以才误以为丹神只是祖境......”
“其实祖境之上还有其他境界？”
不然他也无法解释，这只是一个宗门分殿，就出现了一位祖境，那创造这个道一宗的人又是什么境界？
那作为创造道一宗之人的师尊，丹神又是什么境界？
或者他们都是祖境。
又或者这不是问心殿殿主，而是道一宗的创始人，甚至可能是丹神本人？
此时林臻的思绪已经有些乱了，他已经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之前所获得的那些信息的准确性了。
看来一切的答案只能依靠自身去发掘，那才是最可信的。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林臻怀着沉重的心情慢慢走向那具尸体。
当他距离尸体还有十丈距离时，接下来他每走一步都如同大山压着。
这威压是针对肉身的，任何法术神通都不能助他靠近丝毫，只能依靠肉身之力去支撑着。
“陨落了这么多年，单凭尸体的本能都有如此威压......”林臻喘着大气。
他的望着前方的尸体，心里升起了敬意。
最终，他的极限只能来到尸体的五丈前之处。
要知道，他如今的肉身可以说是界尊境以下无人能比了。
就连那林天和赤雾单凭肉身的话也比不上他。
林臻仔细打量了一下尸体的周围，尸体的周围并没有其他物品。
无奈之下，他叹了一口气。
最后，他对着尸体艰难地一拜。
这一拜极其艰难，不过他还是顶住了压力完成这一拜。
一拜过后，林臻再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具尸体，随后转身离去。
他并没有察觉到，在他转身离去那一刻，尸体似乎散发出了一股无形的力量。
那力量充满了柔和的神秘感。
当林臻跨出大殿之门时，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废墟？
一片欣欣向荣的画面！
大殿之外，来来往往的弟子，到处是雄伟的建筑和仙气飘飘的景色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林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过林师兄。”来来往往的弟子见到他后都恭敬道。
“林师兄？”林臻有些迷茫，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
然后他猛地回头转身，看向大殿里面。
此时的大殿也不再是狼藉一片，两侧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座椅。
大殿的高台上立着一座雕像，那是......
先前那具中年尸体的模样！
林臻满眼疑惑，一步一步继续往大殿里面走。
等他来到大殿深处之时，一位眉目清秀的儒雅中年男子盘坐着。
中年男子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丝笑意。
“怎么？是舍不得为师么？这才刚刚离开，又急着返回看看为师。”他轻笑着，语气十分温和。
为师？他是我师尊？林臻脑海一阵刺痛感出现。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在探索遗迹吗？”他捂着自己的脑袋。
中年男子依然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在探索遗迹的时候出现时空混乱了？从而导致意识也发生了混乱。”
“你是我姜玄的弟子，林臻，是问心殿的少殿主。”
“你，忘了吗？”
中年男子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林臻的心神内回荡着。
“我是林臻，是姜玄的弟子，也是问心殿的少殿主？”林臻眼神里尽是迷茫。
“想起来了吗？我的弟子。”中年男子温和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此时一些莫须有的记忆正在林臻的脑海中出现。
“没错，我的确是姜玄的弟子，也是问心殿的少殿主，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林臻喃喃着。
随后他看向中年男子，此时中年男子的模样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熟悉。
“师尊，我这是发生什么了？”林臻苦笑着说。
“无妨，想起来就行了，无需太纠结。”姜玄对他笑了笑。
“对了，你抓紧时间冲击合道境，到时为师传你一式大神通。”
大神通？林臻眼睛微微一亮。
记忆中，师尊可是踏星境大能，他老人家的神通岂会是凡术？
“谢师尊。”林臻恭敬一拜。
“诶，先别急着谢，你这不是还没到合道境么？”姜玄摆了摆手。
“五年！只给你五年时间，过期作废。”他继续严肃着说。
“是，弟子先行告退。”林臻回应了一下，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退出了大殿。
看着林臻离去的背影，姜玄叹了一口气。
五年，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走出大殿之后，林臻回想起刚才的事，眼中还是有一抹疑惑之色。
“奇怪，为何之前我探索遗迹的事如此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还没等他多想，一个笑声传了过来。
“哈哈，林臻，你小子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林臻闻声看了过去，一些记忆又莫名其妙地出现。
“哦，是傲世师叔啊。”林臻笑了笑。
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他的眼前。
男子丑帅丑帅的，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记忆中是他的同门师叔，名为龙傲世。
是道一宗宗主最小的弟子。
也是他师尊姜玄的小师弟。
记忆里，龙傲世虽然在辈分上是他的师叔，但平时二人无话不谈，更像是好朋友。
看着龙傲世，林臻的眼中又闪过一丝迷茫。
“为何他看起来有一种不一样的熟悉感......”他内心疑惑着。
龙傲世哈哈一笑，取出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口。
“对了，林臻，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个神通你学会了吗？”他暼了林臻一眼问道。
林臻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水月镜花，你忘了吗？”龙傲世似笑非笑地说着。
水月镜花？林臻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着。
随后一段似有非有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浮现......
三百多年前。
“林臻，我最近研究了一个神通，你要不要看看？”
“若是你能领悟的话，我可以教你。”
龙傲世拍了拍林臻的肩膀。
“什么神通？”林臻好奇一问。
“我们道一宗讲究唯一道，那就是化虚为实，而我新研究出来的神通当然也符合道一宗的道。”龙傲世神秘一笑。
“我把它命名为:水月镜花！”
......
后来他真的学会了对方的这招——水月镜花。
记忆真的是这样吗？怎么会有一种错乱的感觉？林臻眼神充满着迷茫。
“怎么？当初我教了你一遍之后，就有事离开了宗门几百年，莫非这几百年你都还没学会？”龙傲世有些不满地说道。
离开了几百年？这么说好像是有几百年没见过他了。
林臻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他不想去想这么多了。
“我已经学会了。”他回应道。
听到这话，龙傲世双眼一亮，似乎透着一丝赞赏。
“走，找个地方施展给我看看。”他开口说道，语气带着期待之意。
“好。”林臻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就来到宗门之外的荒原之地。
“水月镜花。”林臻心念一动。
万丈水镜瞬间笼罩着天空，倒映着大地万丈范围之内的一切景物。
“不错。”龙傲世评价道，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把它缩小，试试小范围的威力如何。”他向林臻指导着说。
“师叔，我似乎还能控制它，想要打哪就打哪。”林臻想了一下说着。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确实是这样。
“哦？那你试试。”龙傲世有些惊奇起来。
林臻点了点头，对着水镜单手一指。
“因果牵引。”他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了一愣。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好像理应如此，又不知为何要如此。
总之，他确实不用缩小水镜的大小就可以控制击打目标。
此时，万丈水镜之内倒映之物只剩下不远处的一块巨石。
“因......因果，居然还能这么用？”龙傲世有些诧异。
“看来你在镜云那里学了不少。”他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林臻。
“镜云？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师叔，我认识他吗？”林臻紧锁着眉头。
“好了，收回来吧，看来你不但已经学会了，甚至还加强了。”龙傲世满意地点着头，并没有回答林臻的问题。
他看着道一宗露出追忆之色。
“真是太怀念了。”
龙傲世的语气中充满了惆怅。
在林臻听起来，这似乎是因为对方离开了宗门几百年才有的这番感叹。
于是他也背过身看着这道一宗的景色，只是他并没有那种熟悉感。
这是一种存在于记忆里，却又不熟悉的感觉。
“师叔......”林臻话还没说完，转身一看，龙傲世居然不见了！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