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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扮妻舅权翼施威 唬奴才陈孝敲诈

    诗云:

    道行深浅无寻常,智谋双全演双簧;

    虞候酒馆只求食,不知不觉入鱼网。

    权翼施计下迷汤。陈孝吓唬乱君芳,

    欲擒故纵唱好戏,心甘情愿委重托。

    店家收拾好桌子的碗筷盘子,擦完桌子,这才跟权翼说:“不瞒恩公说,小的身世亦有冤屈,只是多年求告无门,小的听说枣阳栗老爷是个清官,这才背井离乡来到枣阳。本以为这里官府能够秉公执法洗刷小的冤情,可没想到小的拖家带口来到这里,才知道栗大人早已经离开枣阳去到别处赴任去了。又不幸内人得了痢疾传染给了小女,就这样,母女双双离开了人间,落下我孤苦一人流落他乡。”

    权翼说:“店家,您原是哪里人氏?枣阳原太守是不是栗公栗秉忠栗大人?您有甚么冤屈在您家乡不能伸冤?”

    店家眼眶湿湿道:“恩公,小的原是青阳县人氏,姓陈,单字孝。只因老母被邻里冤枉偷了她家的一只鸡,当时,邻里无端将老母告到青阳官府衙门,这件事本来很小。可是,当时坐堂的沈当老爷是个糊涂官,邻里将诉状一递到衙门,沈老爷不问情由就下令公差来小的家里锁人。老母那经历过这样的事,在公堂上大呼冤枉,不肯承认自己是贼,沈老爷又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对老母动起刑罚,老母年老体衰,那里经得住这种酷刑。一堂刑罚下来人已经半死过去,沈老爷依然不为所动,又动用第二次刑罚逼老母招供,老母仍然不招,沈老爷于是就将老母投进监狱。老母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性格又倔强,当晚就在监狱里上吊自尽了。”

    权翼气愤地说:“陈孝,此事是何时发生的案子,朝廷为何没有得到过任何相关的这档消息?”

    陈孝哭泣道:“恩公,老母被冤枉之事已经过去七个年头了,小的当时也曾经为老母之事击鼓鸣冤多年,都被沈当老爷喝令公差乱棍打出公堂。无奈,小的听说八百里之外的枣阳太守栗老爷是个清官,于是就拖家带口奔赴枣阳而来。只是八百里路,小的走了一个月才到达,连诉状都还没有投递到衙门,就听说衙门坐堂的老爷不姓栗而姓苏。小的这样想,甭管这里老爷他姓什么,只要能秉公执法是个清官就行了。自己都是听人家说的,难免会将老爷的姓名弄错了的。恩公,小的满怀希望而来投递诉状,总以为一雪母耻,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苏老爷比沈老爷更加令人痛恨,他不但不愿意受理小的这起诉状,还竟然要小的先给他送三十两银子过去,他才能给小的介绍别处的老爷给小的审案。”

    权翼一拳砸在桌子上去,怒道:“这些贪官污吏真是贪得无厌,陈孝,您别急慢慢说,权某会替您找回公道的。”

    陈孝“噗通”一声跪在权翼面前:“恩公若能替小的做主,大恩大德小的一定永生难忘。”

    权翼说:“陈孝,您别动不动就下跪,男人膝下有黄金,只要您所说的都是实话,权某一定就会替您鸣冤雪耻。不过,权某今日到此,只为另外的一桩重要案件,只有将权某这次的任务完成后,方能办您的案子。”

    陈孝说:“恩公,我知道您是京城派来的命官,从您今天尾随这些强盗开始,小的就已经知道恩公一定有重任在身,幸亏恩公走进小的酒馆来吃饭,若撞进别的酒馆,恩公的公事恐怕早就被人泄露出去了。”

    权翼说:“陈孝,您的冤屈还需过段时间才能替您解决,权某现在任务很重,您将店铺开在此处,若有相关黄府的信息不妨先提供给我。”

    陈孝说:“这个自然,恩公,小的正想将自己这几年来的所见所闻俱都一一向恩公告知,且待我慢慢道来。”

    权翼说:“陈孝,权某现只想了解一个案件的相关情况,其他都不急着了解,就是前年黄府父子强抢民女杀害民女父亲的案子,这件事您应该有所耳闻的吧?”

    陈孝点头说:“恩公,此事小的了解最清楚,主要的信息也都是通过刚才这伙人在小的这里喝酒喝醉时透露出来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权翼笑道:“没错,酒后吐真言,这些话都是比较可信的,不过主要的证据还必须用事实来证明。”

    陈孝站起来拉权翼进到里屋,从一张床底下拖出一只木箱子,将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找出一个泛黄的簿子递给权翼道:“恩公,小的将黄府的犯罪证据都记录在这个本子里,有恩公所说的那起案子的情况,也还有其他的,只要对恩公有用,恩公尽管拿去。”

    权翼接过小本子,随手将本子塞进怀子里去抱抱拳说:“陈孝,待权某侦破此案后定当过来致谢。”

    陈孝说:“小的不需要恩公致谢,只希望到时恩公能替老母讨回公道就是喽。”

    权翼说:“这个自然。”

    再说越超的人马很快也已经开进了枣阳城,越超现在是奉旨复查枣阳太守徇私舞弊草菅人命一案,自然枣阳太守闻此消息惊慌失措。枣阳太守早已通过京城的亲密官吏悄悄找到慕容暐,向其贿赂大量的银子,以求慕容暐通过他的妹妹慕容婉娇嫔妃娘娘在苻坚面前替其说些好话。

    这时,客店里进来几个客人直嚷嚷肚子饿,让陈孝快点温酒切肉供他们吃。权翼坐在一张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眼看见这进来的几个人其中一个有些眼熟,为了不引起这几个人的怀疑,权翼悄悄将帽子压低了下来,坐着只顾喝茶并不理会他们。

    陈孝早就进去温酒去了。这时这几个人又朝里面大声嚷了起来:“店家,先送壶茶水过来让爷们润润喉。”

    权翼起身朝里屋走进去,此刻陈孝正提着茶壶出去,权翼从他手里接过茶壶,对陈孝说:“你去忙吧,这水我来送,这几个人也是京城来的官家人,不过不是与权某是一路的。”

    陈孝听了,忙说:“恩公,既然如此,您理应回避才是,何必出去冒险?若被他们认出,恐对恩公不利?”

    权翼说:“无妨,这几个人都不是甚么重要的人物,我认得他,他不一定认得我?再说,我给他们送水,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我是京城来的人。”

    陈孝轻声说声:“恩公小心就是。”

    权翼点了点头,很快茶水就送了出去。权翼之所以斗胆敢替陈孝送水,是因为他判断这几个人不会认识自己。但权翼却在无意中认识其中一人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且那次接触权翼还是在暗中看到|。

    权翼将茶水送到三人面前,给他们分别倒满一碗水,说声“客官慢用,就提着茶壶往后走。一人叫住权翼道:“喂,送水的你过来,爷有话要说。”

    权翼只好折回身对三人说:“客官有何吩咐?”

    一人对刚走近的权翼说:“店家,麻烦你一件事,这前面气派的楼宇是不是就是黄府大宅?”

    权翼笑着说:“没错,客官,这就是黄氏大院。”

    另一人说:“青天白日的,这黄宅为何大门紧闭着?显得死气沉沉的?”

    权翼说:“客爷有所不知,这黄府有许多规矩,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人说:“这个倒没什么?只是这日里也将大门紧闭起来,显得有些异类?”

    权翼假装是这里的伙计,神神秘秘地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扭转屁股走了。

    权翼走进里屋,对陈孝说:“这外面三人都是京城里来的公差,这说明查案子的钦差大人已经抵达这里了,他们来得好快呀!”

    陈孝说:“恩公,他们既然与恩公不是同一路人,恩公还是少在他们面前抛头露面,万一被他们识破,这就对恩公十分不利了。”

    权翼说:“陈孝,这无妨,刚才我听这几人正欲打听黄府的事,八成是想向黄府送甚么私信来,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进得去黄府,我有请君入瓮之计赚他们,今日您需配合我一下。”

    陈孝说:“好的,我听恩公吩就是,只是这钦差大臣是甚么来头,恩公知道否?”

    权翼说:“知道,知道,是当今刑部伺郎越超越大人。”

    陈孝摇摇头说:“此人小的不曾听说过。”

    权翼说:“他也算是王公的一个门生。”

    陈孝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权翼显得十分迷茫。

    权翼见状,拍拍陈孝的肩膀说:“不瞒你说,陈孝,在下也是王公的一个门生,姓权,字子良。”

    陈孝亦没有明白过来,权翼只好说:“权翼你总该听闻过吧?”

    陈孝这才回过神来,大声说:“晓得了,原来恩公就是京城第一猛将司隶校尉?”

    “嘘!陈孝,你轻点声,别忘了外面这几个人。”

    陈孝说:“权大人,接下来如何应付他们?”

    权翼说:“若他们问起权某,你就说我是这里的刘掌柜,你才是我的伙计,怎么样?”

    陈孝说:“好的,权大人仪表非凡,倒有点像个掌柜的模样,我先送酒出去了,他们问黄府的事,还是让我来回答吧?”

    权翼说:“对,陈孝,想办法尽量满足他们几个人的要求,能帮助到的一定尽力帮助他们。”

    陈孝说:“权大人,您不是与他们非一路人么?却为何非得帮助他们不可?”

    权翼说:“你不用问这么多,尽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陈孝先送出来一壶酒,放在三人面前,然后哈着腰问三人再点些什么?

    三人中的一个说:“店家,内厨里有甚么好肉好菜来个几大盘。”

    陈孝说:“好的,客爷,熟牛肉,现烤羊排都是今日现斩的新鲜货,客爷需要多少?”

    那人不耐烦道:“刚才不是吩咐了么?先各来几大盘。”

    陈孝将熟牛肉切好先送了出来,烤羊排却迟迟没有送过来。三人于是直朝里面喊话:“店家,烤羊排好了没有,快点送过来,爷可等不及了。”

    陈孝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客爷,今天算你们有福气,能够亲自吃到我们店里的特色招牌菜,硬炭火烤羊排,而且是我家掌柜亲自替客爷烹制的。”

    一个公差听到是硬炭火烤羊排,于是兴奋地说:“店家,快带我进去看看,已经烤到几成熟了?”

    陈孝装出为难地样子说:“客爷,不是小的不肯带您过去,这得要先问问我家掌柜的同不同意?”

    那人道:“无妨,你只管带我过去,若掌柜责怪包在爷身上,大不了多给掌柜的一些银子,这硬碳火烤羊排爷也曾是拿手好活,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大忙呢?”

    “这。”陈孝直扇自己几耳光显得很为难:“都怪小的多嘴,惹恼了掌柜,解雇了小的可如何是好?”

    那个公差不由分说就拽着陈孝往后厨而去,两人掀开门帘,就看见权翼正抓起一把香料往整只羊排上泼过去。立时在烤羊排架子上升腾起一阵青烟随之飘来一股浓浓的香味。

    “好手艺。”随着几声掌声响起来,权翼扭转脖子,怒睁着双目注视着他们两人:“陈孝,谁让你带着陌生人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刘掌柜,这客人好奇心强,非要小的带他进来观看掌柜的绝活儿,小的拦也拦不住啊!”

    “陈孝,我是如何教你的,你明天不用来这里打杂了,我不欢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滚,快滚出去?”

    “刘掌柜,您好大的威风呀,就为区区这件小事,您就要开除他,这还有王法吗?”进来的人并不出去,并替陈孝据理力争。

    “哼!你是何人,为何要偷窥我的手艺?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王法吗?”权翼生意地说。

    “刘掌柜,误会,误会呀!原来刘掌柜是怕我来偷师学艺的,怪不得要发这么大的火?”来人笑着抱抱拳致歉说。

    “哼,偷偷摸摸,贼眉鼠眼,非奸即盗,你敢说自己是个好人?凡来此的目的谁不清楚。”权翼气愤地说。

    “刘掌柜息怒,在下虞侯,来自开封,刚才来贵店打尖,适才冒犯,实仍无心之举,望见谅。”虞侯说。

    “来自开封,有何贵干?”权翼问。

    陈孝走过去踮起脚尖附在权翼耳朵里嘀咕了几句。权翼就盯着虞侯的脸说:“真是这样吗?谁敢信?”

    虞侯此时也正盯着权翼的脸在看权翼脸部的表情变化,他自信只要给他盯着看上一会儿,就知道对方心里变化剧烈不剧烈。

    权翼紧皱的眉头一会儿舒展开,一会儿又布满疑云,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前这人是来自开封的客人,而是从其他浥馆混进来的不良偷艺者。

    权翼确定来者并非是来自其他的酒馆的同行竞争对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虞候说:“你拿什么来征明你不是过来偷学我技艺的?”

    虞候笑道:“这还用征明吗?说句实话,我是从开封来给我家老爷走亲访友的家奴。”

    权翼疑惑地说:“这里离京城也有一千里地,京城是富贵之地,怎么可能在此有穷亲戚,你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些吧?”

    虞候笑道:“刘掌柜确实挺利害的呀,连这个都能分析得如此透彻?实不相瞒,虞家的亲戚也是非富即贵之人,远在天边近来眼前。”

    “莫不是你与黄府有甚么瓜葛的不成?”权翼用羡慕的眼神望着他。

    虞候不置可否地说:“刘掌柜精明,我家老爷确实与枣阳黄府有些瓜葛。”

    权翼似笑非笑道:“敢问虞爷,你家老爷与黄府是亲戚还是世交?”

    虞候不假思索道:“两家是亲戚关系。”

    权翼拉下黑脸说:“虞爷,此话当真?”

    虞候说:“刘掌柜,这亲戚还用说假话的吗?”

    权翼又问:“是姑表亲还是姨表?”

    虞候说:“姑表亲,刘掌柜您问这个干嘛?”

    权翼笑了笑说:“虞爷,您真会编故事,您知不知道黄老夫人姓什么吗?”

    虞候说:“黄老太太自然姓姬的了,她是我老爷的姑妈。”

    权翼伸出一张满是油腻的大手,抓住他的衣襟举到半空恐吓道:“哪里来的山贼,敢冒充黄府的姑表

    亲戚,快说,你是想傍靠还是准备诈骗?”

    权翼以为自己一定会被他刚才的一番言语所吓坏道出实情,不料,虞候可也不是吓唬大的。

    只见虞候不慌不忙地说:“刘掌柜,您这是唱的是哪一曲啊?敢威胁黄府的亲戚?”

    “亲戚?你还不老实,说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时,陈孝一边替虞候求情,一边偷偷对虞候说:“虞爷,您还是实话实说吧,刘掌柜可是黄老太太的亲弟弟呀?你这姑表岂不是穿帮了呀?”

    虞候这才暗吃一惊,不过虞候毕竟是大户人家训教出来的家奴,见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于是笑着说:“刘掌柜刘舅爷,您先放开我,我给你道出实情。”陈孝也在旁一直好言相劝,权翼这才松开了双手。虞候于是一抱拳对权翼说:“刘爷,不打不相识,今日有缘结识黄府家的舅家亲戚实在是荣幸至极!”

    权翼依然对虞候怒目而视,好在陈孝打圆场道:“刘掌柜,您息怒,虞爷不敢实言相告一定有他的道理,换作是别人,只要稍有头脑的人都会如此,虞爷与刘爷您又不认识,怎可实情相告?”

    虞候见陈孝一直在替自己说好话,于是就有点心动了,他对权翼说:“刘爷,虞某并非故意欺骗您,虞某也确确实实是从京城而来,只因虞某是第一次来此,某些方面不便细说,望刘爷谅解一下!”

    陈孝见权翼对虞候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于是将虞候拉到一旁,悄悄对他说:“虞爷,您此行一定有重任在身的吧?您第一次到此拜访黄府可否知道这黄府立下的新规矩?”

    虞候听了,一脸的懵逼:“陈兄,拜访黄府难道还有什么小门道?”

    陈孝责怪他道:“哎呀!我说虞爷啊!您不知道自从前年黄家公子抢了一个民女打死那个老头子以后,祸水就惹大了啊!为了掩人耳目,黄府也不得不低调一点起来。因此,平常黄府正大门都已经很少开启了,亲朋好友前来拜访都得先要提前预约,这个规矩已经快执行两年多了,虞爷怎么至今还不知道这个规矩的呢?难怪刘掌柜挺不高兴的!”

    虞候半信半疑,却一时无法判断真实。只好对陈孝说:“陈兄,这个事有点奇怪呀,虞某从京城过来,难道也要预约?再说,黄府整天大门紧闭起来,即使要预约,也找不到门道呀?”

    陈孝冷哼一声道:“虞爷,您是个机敏之人,替您主子办事,难道连这点事理都明白不过来吗?您以为刘爷真的是这里的掌柜的吗?”

    虞候一拍脑门似乎立时明白过来了:“哎呀,都怪我脑子不开窍,差点误了大事?明白啦,陈兄,虞某这就向刘爷预约。”

    陈孝却一把将虞候往外面推:“虞爷,此事不急,先去喝酒吃肉,填饱肚子。您不懂刘爷的脾气,今天虞爷已经得罪了刘爷,他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心甘情愿替您去通报消息?再说了,今天预约的名额也已满了,最快也是要等明日才有机会的。”

    虞侯垂头丧气走出来,唉声叹气,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两人问虞候为何闷闷不乐?虞候只好将刚才的情况实说。

    “这好办,若真如此,倒省了咱们不少麻烦,你们说是不是?”一个同伙笑着说。

    “可问题是现在谁也无法证明这店小二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咱们总不能将这么重要的手谕交给一个陌生人去递交?”虞候说。

    “这倒也是。万一被人耍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必须慎重考虑!”赖庄说。

    这时,只见陈孝从里面端出来一大盆羊排,三人立时停止了议论。

    放下羊排,陈孝用手肘在虞候背上轻轻撞击了一下,朝他挤挤眼。虞候会意,起身随陈孝而去!

    虞候很快就走了回来对伙计们说:“刘掌柜要回家去了,这可怎么办?”

    两人正吃得高兴,嘴里塞满羊肉,哪里管这刘掌柜去留。虞候急了,跺脚说:“再决定不下来,刘爷一走,咱们回去如何向姬爷交差?”

    赖庄说:“虞兄,你说了算,我没意见。”

    另一个也说:“对,虞兄决定下来,我也没啥闲话。”

    这时只见权翼从里面急着走出来,后面陈孝怱怱追赶出来。权翼似乎很生意,执意要走,陈孝死死将双手拉住权翼的手臂说着好话!

    “你放不放手?”这是权翼的声音。“刘掌柜,您别急着走呀,这里客爷还有要事相托,您走了他们的事可怎么办?”陈孝苦苦哀求道。

    “笑话!他们的事关我屁事?你松不松手?再不松手,可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权翼怒目而视着陈孝说。

    “刘爷息怒息怒呀,让我再去同他们商量一下,证求他们的意见再走也不迟吧?”陈孝说。

    “啪”陈孝的脸上重重地着了一拳,鼻子立即鲜血淋漓。

    陈孝只好松开手,权翼大步流星迈出了酒馆。

    虞候跑过来问陈孝要不要紧?陈孝捂着鼻子指着权翼的背景说:“还不将刘爷给请回来?”

    于是,虞候立即招呼伙计一起去追权翼。

    权翼被三人连劝带扯拉回到酒馆,权翼满脸的不屑。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权翼收了虞候十五两银子,才同意虞候趁晚上将京城的手谕送进黄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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