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雄立即将家中所有的佣人全部集中起来了,茅雄亲自对家佣们说:“华淋离淫贼凭借晋阳耀庭的淫威,在皇城作威作福,欺压良善。今天居然跑到我家来强抢民女,被我杀了。为了不连累你们,请你们速速离去,各寻生路。
辛苦你们在我家辛苦这么多年,我把家里的银两就分给你们,做为你们近一段的生活之资。
现在我把卖身契和银两发放给你们,大家赶紧走吧,迟了就逃不掉了。”
家佣们大惊,拿到银子立即就作鸟兽散。
其中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却不为所动,正色道:“主辱仆死,我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亲手宰了华淋离,诚可憾也!现在主人有难,我怎么能只顾自己逃命而去呢。我要守在主人身边,永远做主人的忠实奴仆。”
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是最能识别人心的时候,茅雄被这个家佣所感动,含着泪深情地说:“阿旺,让你们各自逃生是我做出的主张,我不怪你,快逃走吧。”
“不,要死也要死在主人前面,我是不会离开主人的。”阿旺坚定地说。
袁帅也被阿旺的忠诚感动了,就对茅雄说:“带上他吧,你们茅府有个忠心耿耿的家佣也是件好事。到定州后我传他心法,让他修炼出一身好修为,成为保护茅家的栋梁之材。”
茅雄也觉得有一个如此忠心的家将实在难得,也颇动心了:“可是,我们一家六口本就够多的了,怎么才带的出城呢?”
袁帅毫不在意:“无妨,多一个少一个是一样的。”
袁帅令茅家七人,一个柜子装四人,一个柜子装三人加上银两细软等银李。一个柜子套上一根粗棕绳,然后拆下一根屋梁柱挑着,飞上天空,飞越城墙,飞向三贤庄。
晚上九点钟,就到了三贤庄,袁帅降落到地上,去见郑秋高。
三个庄主见袁帅这么快就回来,甚是惊奇。
茅家人从柜子里出来,茅雄把家中发生的事说给三位庄主听了,三位庄主大喜,只要茅雄死心踏地跟三贤庄在一起,这六千投降的俘虏也就能安心,并且好管理了,不用担心他们再反水。
郑夏至把茅家老少安顿好了,几个人就商议明天占领定州城的事。
茅雄说:“定州的官兵都被我带出来了,城里只有千把个老弱病残的兵丁守将军府,逃回去的两千将士不一定全部回定州城,有些人会逃往其他的地方。别的人不用管,我们只要回到定州城,占领定州城就是。
定州城的城主没有兵权,我们可以轻松拿下定州城。城主傅明远愿投降就接受他投降,不肯降就灭掉,这些都不是难事。
我们需要重视的是晋阳父子,他们得到消息后,肯定会派兵来剿杀我们的。”
袁帅:“你认为晋阳龙斌会派谁来围剿定州城?”
茅雄:“皇城离定州有三千里之遥,将士们没有袁总指挥之能,三千里路只需要一个时辰。官军的大部队长途行军,从皇城到定州,再快也要走四十天。连续累个四十天,别说打仗,站都不稳了。
何况还要运送粮草,长途行军三千里是不可能的事,困难程度不可想象。
我认为晋阳龙斌最可能从距离定州最近的青州、高州、银州三城调兵来剿。”
袁帅点点头说:“你把这三个城池的镇守将军和将士的基本情况细细说说。”
茅雄:“青州守将黄能四十多岁,夯基五级修为,长相粗犷,性格与长相一样,争勇好斗,一向自视甚高,不服别人。
领军一万,有夯基境强将十人,但除了黄能之外,没有一个是夯基五级的,都是三级以下的初期修为。
青州、高州、银州三城里面距离定州最近的在市是青州,以黄能的自以为自的性格,最选抵达定州的,青州军的可能性最大。
镇守高州城的将樊棋,五十岁的年纪,修为是夯基境六级,清瘦精明,是个厉害人物。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做起事来,干练果断。领军一万,手下夯基境强者有一十二人,整体实力比青州将士要高一个档次。
镇守银州的将军叫明锐。四十五岁,修为夯基五级,领军一万,手下夯基境强都一十人,整体实力与青州军不相下下。明锐性如其名,言辞犀锐,嘴头上吃不得一点亏,凡事都不甘落后。”
袁帅沉吟了一会说:“如此说来,最可能发生的情况是晋阳龙斌给这三州发传讯符调兵遣将,鉴于定州府的失败经验,晋阳龙斌调兵会分两步走:第一步,派出离这三城最近的官兵中的夯基境高手加入三城军中,强大三城的实力。第二步,指令三城同时向定州城出兵,合兵一处后,再对定放发动攻击,这样才能避免被定州起义军各个击破。”
茅雄没想到小小五岁的孩子心思如此慎密,想得这么细致。
茅雄佩服地说:“你分析的很对,我们该如何应敌呢?”
袁帅:“我们在三路来敌的路上派出能干的侦察兵,发现敌人就马上用传讯符向我们的指挥部报告。
我们得到确切情报后,首先拿下最先抵达定州城的一方,接着打速度第二的一方,最后打来的最慢的一方,归根结底,是把三方敌军各个击破。
说起来很容易,一句话的事。但做起来就非常难了,我们打的是时间差,在第二方敌人来到定州城之前,就要消灭第一方敌人,接着就不休息接着打第二方。至少要消灭第二方的一半力量,才能抵敌第三方敌军赶到与第二方合兵一处的强大力量。”
郑秋高有些担心地说:“要不休息连续打三场高强度、高难度的大战,我担心将士们体力吃不消,最后因精疲力尽而败北,不如打赢一仗之后就休整,等恢复体力后再伺机打第二仗。”
茅雄暗暗点头,认为郑秋高想的周到,方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