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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段誉

    午后阳光斜洒,段誉又一次沉浸在“凌波微步”的修炼之中。他步履轻盈,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仿佛行走在薄冰之上。随着脚步的迈进,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天地间的精华。踏出第二步时,他轻轻呼气,如同将内心的浊气一并排出。

    如此周而复始,六十四卦的步法走完,段誉竟觉得四肢轻松,毫无麻痹之感。他心中不禁暗喜,看来这种呼吸与步法相结合的方式,确实对身体无害,反而有助于修炼。

    于是,段誉决定加大难度,尝试更为高深的修炼方式。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口诀,开始尝试连走两步才吸一口气,再走两步方才呼出。这样一来,他的步伐更加稳健,呼吸也更为悠长,仿佛与天地间的气息融为一体。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晕。段誉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而美妙的世界之中,他感到自己的内力在不断地增强,身心也愈发轻盈。

    不知过了多久,段誉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睁开眼睛,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这“凌波微步”实则是以动功修习内功的奇妙武学,每当脚步按照六十四卦的方位周而复始地踏出,内息便会自然而然地随之流转,完成一个完整的周天循环。因此,段誉每行走一圈,都能感觉到内力在悄无声息中有了些许增长。

    当初胡枫传授他这套步法时,只是简单地告诉他,学会之后要尽量多走几遍,以熟练掌握其中的奥妙。他并未透露这步法实则蕴含增进内力的秘密。毕竟,段誉向来对练功之事兴趣缺缺,若是知道了这步法还有如此功效,恐怕会心生抵触,难以静心修炼。

    然而,段誉越走越觉得这步法妙不可言,心中涌动着对大哥的无限感激。他暗自思量:大哥竟将如此精妙绝伦的武学秘技赠予我,用以保我周全,这份深情厚意,真可谓重如泰山。他将我视作亲如手足的兄弟,这般情义,我怎能不铭记于心?

    段誉下定决心,定要竭尽全力助大哥一臂之力,找到并帮忙救治嫂子才是。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那神奇的步法中,仿佛与世隔绝。除了满足基本的饮食和休息需求,他的双脚仿佛被魔法牵引,从未停止过对“凌波微步”的练习。

    段誉武学天赋奇高,经过数日的刻苦训练,他已经能够自如地施展出部分神奇的步法。

    心中的畅快如同涓涓细流,淋漓尽致,他跨步前行,思绪渐渐飘回到那些与“凌波微步”紧密相连的诗意画面。“仿佛兮,若轻云掩映着明月,如梦似幻;飘飘兮,似流风回旋着雪花,轻盈而灵动。”他默念着,仿佛能看见那云月交织、风雪飘摇的美景。

    特别是那最后的十六个字,“动无常则,犹如风中烛火,时而摇曳生姿,时而岌岌可危;进止难期,宛若流云逐风,时而疾驰向前,时而徘徊不定”,简直将“凌波微步”这门武学的深邃与玄妙,刻画得淋漓尽致。他心中虽已有所领悟,但要想真正将这份领悟融入到步伐之中,使之随心所欲、游刃有余,却绝非易事。

    他明白这需要无数次的反复练习,才能逐渐掌握这门高深的武学。目前的他,面对敌人的攻击,能否真正做到游刃有余地躲避,心中仍是毫无底数。那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感觉,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因此,他下定决心,再苦练十天半月,不仅要熟悉那变幻莫测的步伐,更要领悟其中的精髓与真谛。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面对敌人的攻击时,真正做到心随意动、步随心动,确保自己的安全无虞。

    而此刻,胡枫如幽灵般悄然现身,却并未急匆匆地去搭救段誉。他行事向来谨慎,深知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于是,他顺手擒住一名无量洞的弟子,从他口中打探出了厨房的所在,以及段誉被关押的精确位置。这名弟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胡枫一记手刀击晕在地。

    胡枫悄然潜入了厨房,他的目的并非投毒或破坏,而是心中早已锁定的无量山厨房深处的地窖。他迈着轻盈的步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堆积如山的酒坛中一一扫过,寻找着那最为甘醇、最为浓烈的烈酒。

    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坛酒坛之上,他小心翼翼地拔开坛口的封泥,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人沉醉其中。他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竹筒,将烈酒缓缓倒入其中,那醇厚的液体在竹筒中荡漾,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气。

    紧接着,他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另一个竹筒,开始装起食醋来。那食醋虽不如烈酒般香醇,却也有其独特的酸辣之味,让人回味无穷。他装了大半筒的食醋,然后小心地将竹筒封好。

    一切准备就绪,胡枫没有再多做停留。他迅速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厨房,穿过一条条幽暗的走廊,来到了关押段誉的地方。

    胡枫隐藏在暗处,默默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直到一名仆人托着饭盘走来,准备给段誉送饭。胡枫见状,迅速取出一块黑布蒙上面孔,从暗处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仆人面前。

    那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蒙面人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饭盘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饭菜洒了一地,与地面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狼藉。仆人惊恐地大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啊哟!快来人啊!有贼啊!”

    胡枫眼角一瞥,发现那仆人身上并无半点武功气息流露,于是信手一挥,轻描淡写地拍出一掌,那仆人便如断线木偶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郁光标闻声而至。他一眼便看见了胡枫,却只见胡枫身形一动,便如同鬼魅般闪入了与段誉相邻的那间房屋。

    “何方鼠辈,竟敢在我无量洞撒野!”郁光标见胡枫进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误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吓破了胆,才躲入屋内。他冷哼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步流星地追了进去。

    然而,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胡枫早已今非昔比。

    刚踏入门槛,胡枫便如幽灵般施展出凌波微步。他的身形犹如一道闪电,眨眼间已抵达郁光标的跟前。他的右手悄然运转着北冥神功的奥秘。只是随手轻轻一拍,郁光标手中的长剑便凌空坠落。

    与此同时,胡枫的左手如同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抵住了郁光标的膻中穴。这一刹那,郁光标只觉全身的力量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瞬间抽空,身体僵硬,郁光标本就内力平平,此刻连一丝一毫的动弹之力都失去了。

    郁光标惊恐万分,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他大声呼喊着:“吴师弟,快,快!”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慌乱与绝望。

    而此刻,吴光胜刚刚从茅厕中走出,听到那急促的呼喊声,他心中一紧,赶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拉……我……”郁光标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几近绝望的哭泣,显然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惊吓和痛苦。

    吴光胜手忙脚乱地解开裤带,急忙应道:“好!”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郁光标的双臂,试图将他从痛苦中拉起。然而,当他刚用力,一股奇异的虚弱感便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双臂,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瞬间被抽走。他咬紧牙关,催动内力,想要抵抗这股力量,但随即又是一阵强烈的酸软袭来,几乎让他无法站立。

    原来,此刻的胡枫已经如同吸血鬼般吸干了郁光标的内力,而郁光标的身体竟成了他吸取吴光胜内力的桥梁。在这个诡异而危险的瞬间,郁光标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条通道,将两人的内力无声无息地引向胡枫。

    吴光胜的双手如被无形的锁链束缚,酸楚之感如潮水般涌来,双脚则像浸在绵软的泥浆中,难以支撑。他的心中满是惊疑与不解,“奇怪,奇怪!”他喃喃自语。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双手却始终无法松开。

    因为胡枫吸取内力仿佛无穷无尽。顷刻间,吴光胜的内力在迅速流失,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坚持多久。绝望之中,他大声呼救:“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无量洞的弟子们,在那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之下,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最先抵达的是两名弟子,他们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疑惑。紧接着,又有三名弟子急匆匆地赶到,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担忧。

    “发生何事了?”他们纷纷呼喝着。

    此时,胡枫正躲在屋内,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而郁光标,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槛,另一只脚却还在门外,与吴光胜一同,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门框狭窄,阻挡了后来者的视线。他们站在门外,只能看到郁光标和吴光胜的背影,却无法窥见屋内的情形,也就看不见胡枫的身影。

    郁光标此刻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再也无法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他的脸色苍白,汗水淋漓,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而吴光胜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他的内力已被吸走了大半,剩下的力量也已是寥寥无几。他喘着粗气,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郁光标吩咐道:“你……你先拉开我……快……快找人来帮忙……”他的声音微弱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此刻的吴光胜已经是有气无力,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此刻,两名弟子毫不迟疑地纵身而上,欲分别捉住吴光胜的双臂。然而,就在他们手掌触及吴光胜的一刹那,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们只觉得手臂一阵酸软,仿佛体内所有的力量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抽走,无法再施加丝毫力道。

    这股奇异的力量,如同一条隐秘的河流,从吴光胜流向郁光标,再从郁光标注入到胡枫的体内。

    那两名弟子惊愕至极,他们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臂仿佛被某种诡异而无形的力量紧紧吸附住,动弹不得。他们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试图催动内力挣脱这股束缚。然而,那力量却如同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们体内,令他们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他们越是用力挣扎,那股吸附之力便越是强大,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他们体内的内力。他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力在不断地流逝,而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大,仿佛要将他们完全吞噬一般。

    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挣扎了一阵,他们试图呼救,但声音却被那股越来越大的吸力所压制,无法传出。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力被一点点吸走,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剩下的三名弟子目睹了这一幕,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愕之色。其中一名弟子带着几分戏谑地笑道:“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啊?难道是叠罗汉的杂技表演吗?”说罢,他伸出手去试图拉扯那后来的两名被紧紧吸附的弟子。

    然而,他的动作只持续了短短的两下,便像被无形的力量黏住了一般,手臂再也无法挣脱。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之色。他大声呼喊道:“这太邪门了,真是见鬼了!”

    此时,其余两名弟子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们见状,同时伸手去拉那名被黏住的弟子。然而,三人齐心协力,越是用力越是感到臂腕乏力,最后再也无法使力。

    后来的三名弟子中,有一弟子聪颖过人,刚一触碰到那受制的同伴,便觉事情不妙。他立即高声呼喊:“快来人啊!有状况!”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充满了惊恐与焦急。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竟又引来了十名弟子。他们纷纷赶来,帮忙拉人,齐心协力想要解救被困的同伴。一时间,无量洞的十七名弟子都聚集在了那道狭窄的门口,他们的内力如同滔滔江河,不断汇入胡枫的体内。胡枫的体内,仿佛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

    郁光标和吴光胜此刻已是气息微弱,两人瘫坐于地,喘息间透出深深的无力。他们的内力,如流水般不断流逝,无力回天。而陆续赶来的十五名弟子,亦是惊慌失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力被无情地吞噬,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们拼尽全力挣扎,但越是挣扎,内力流失得越快。

    起初,还有人试图大声呼救,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声音渐渐变得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呼救的人数也在不断地减少,十三人、十人……直至最后,再无一人的呼喊声响起。整个院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在这沉寂之中,唯有胡枫那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清晰,它如同野兽在暗夜中的低吼。

    挣扎过后,最后留下众人绝望的眼神,每个人都仿佛被束缚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之中。他们的内力被全数吸走,犹如灵魂被抽走一般,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虚弱和绝望。而此刻的胡枫则像是掌控了他们生死的神灵,待吸干十七人内力后,这才松开郁光标开始调息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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