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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退恶人

    木婉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皱了皱眉,摇头道:“‘修罗刀’秦红棉?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段誉见状,心知不妙,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木婉清身前,对刀白凤劝解道:“妈,你别生气,这是我和结拜义兄的妻子,木婉清木姑娘。”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生怕刀白凤因为误会而迁怒于木婉清。

    “妈,你别生气。”这五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木婉清的耳畔炸响,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之下,脱口而出:“什……什么?”

    段誉轻笑出声,调侃道:“适才我那一声‘妈妈’叫得响亮,莫非嫂子未曾入耳?”言罢,他又侧过头,对着刀白凤温言道:“娘亲,孩儿这几日在外,屡次遭遇险境,受了不少恶人的欺凌。好在有大哥在身边,屡次救我出险境,否则孩儿只怕难以再见娘亲之面。”

    胡枫见状,也连忙上前一步,向刀白凤恭敬地拱手行礼道:“伯母安好,晚辈胡枫,您也可唤我小枫。前些日子,我有幸与二弟结缘,结为异姓兄弟。一直未能登门拜访您和伯父,实乃晚辈之过。”

    段誉接着又简单叙述了自己与胡枫相识的经过,只是关于六脉神剑救人的事情,他并未提及。

    “小枫,你深知这江湖的风云变幻,而誉儿初涉其中,尚不知其中深浅。你屡次挺身而出,救他于危难之中,我心中感激不尽。既然你与他结为了兄弟,我也就不再多说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了。你在此处,就当是自己家一般自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告诉我们。”刀白凤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胡枫的感激之情。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云中鹤却趁机行动。他趁着众人不注意,身形一纵,便轻巧地跃上了马鞍。那匹马儿之前乃是段誉与胡枫两人共骑之物,此刻见主人已入道观,便静静地留在观前。云中鹤悄无声息地骑上马背,伺机出手。

    “两位佳人,何妨商议一番,究竟是谁愿随我而去,或者,若是愿意,一同陪伴也未尝不可。哈哈哈!”话音刚落,他便轻捷地跃上了马鞍,犹如一根挺拔的旗杆矗立于马背之上。紧接着,他身子猛然向前一探,右足巧妙地勾住了马鞍,双手中紧握的两柄钢爪,犹如猎豹出击般,直取刀白凤。

    刀白凤身形灵动,侧身一闪,便轻盈地避开了他的攻势,同时拂尘轻挥,两枝小箭如同流星般射出。云中鹤眼疾手快,身形一拧,便轻松地避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暗器。然而,刀白凤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停歇,她抢步上前,拂尘再次挥出,直取云中鹤的左腿。

    面对这凌厉的攻势,云中鹤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竟不闪避,反而左手钢爪猛地伸出,直勾向刀白凤的背心。刀白凤心中一惊,但身形却更加灵活,侧身一闪,便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她手中的拂尘顺势回击,与云中鹤的钢爪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两人你来我往,攻防转换间,尽显高手风范。一时间,这片空旷的场地上,只听得见兵刃相交的声音和两人呼吸的喘息声,紧张的气氛让人屏息凝神。

    朱丹臣厉声喝道:“下来!”随即他身形一跃,轻盈地跳上了马背,手中的判官笔犹如闪电般直点向云中鹤的左腰。云中鹤反应迅捷,左手的钢爪一挡,巧妙地利用长兵器的优势,向朱丹臣发起反击。

    与此同时,刀白凤的拂晓麈已如疾风般袭向云中鹤的下盘。面对两人的围攻,云中鹤双手钢爪舞动得如同狂风骤雨,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显颓势。

    木婉清见状,心中一动,她见云中鹤站在马背上,不必分心守护胸腹,颇为占得便宜。于是她瞄准时机,手中长箭犹如离弦之矢,直射向那匹马的左眼。那马一声凄厉的嘶鸣,瞬间便跪倒在地。

    趁此机会,刀白凤的拂麈已如灵蛇般缠住了云中鹤右手钢爪的手指。朱丹臣见状,心中大喜,他奋身扑上,与刀白凤一同围攻云中鹤。此刻的云中鹤已是腹背受敌,形势岌岌可危。

    刀白凤与云中鹤二人同时发力,拼尽全力争夺兵器。

    云中鹤内力浑厚无比,然而此刻却分心二用,一方面要抵挡朱丹臣手中那判官笔凌厉的攻势,一方面又要时刻警惕木婉清冷箭的偷袭。他的左肩膀仍然隐隐作痛,那是先前被暗器所伤的余波。在这紧要关头,他只觉手臂猛地一震,拂尘与钢爪竟同时脱手而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直冲向蔚蓝的天空。

    云中鹤心知今日已难以占到便宜,说不得会栽跟头,心中不禁暗骂:“大理国的这帮家伙,就知道仗着人多势众来欺负人。”他双足在马鞍上用力一蹬,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左手一伸,钢爪便稳稳地勾住了一株粗壮的大柳树树枝。他身形一拧,一个漂亮的翻身,便已在数丈开外。

    木婉清扣动机扩一箭如流星般疾射而出。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支短箭便稳稳地钉在了柳树之上,力道之准,令人咋舌。然而,云中鹤却如同鸿雁高飞,消失在茫茫天际,身影已然难觅。

    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如同金石相击,回荡在空旷之中。原来,拂尘和钢抓因力竭而脱手,双双坠地,发出“当啷啷”的声响。

    朱丹臣恭敬地俯身向刀白凤行了一礼,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与庆幸:“今日丹臣命悬一线,幸得王妃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刀白凤淡然一笑,道:“十余年未曾握剑,武艺生疏了不少。朱兄弟,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朱丹臣回答道:“四大恶人已齐聚大理,此人是四大恶人之末,武功便已如此高强,其余三人更是难以想象。王妃,为安全起见,您还是先到王府暂避一时,待我等解决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做打算。”

    刀白凤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透露出丝丝不悦:“我还回那王府作甚?如今四大恶人齐至,我自知力有不逮,倘若真的不敌,那便一死便是。”

    朱丹臣见状,心知自己不宜再多言,于是悄悄地向段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口相劝。

    段誉轻轻地将手中的拂尘拴起,递到了母亲的手中,随后将云中鹤的钢爪随手抛入湖中,轻声说道:“娘,那四个恶人确实凶恶至极,既然你不愿回府,那便随我去伯父那里暂住吧。”

    然而,刀白凤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去。”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似乎随时都会有泪水滑落。

    段誉坚定地说:“也罢,你若是不愿前往,我便在此陪你共度难关。”他转过头,对着朱丹臣恳切道:“朱四哥,烦请你跑一趟,去向我伯父和爹爹禀报,就说我和母亲在此,齐心协力,共抗四大恶人。”

    刀白凤听了他的话,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轻声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又能有何本事,与我并肩作战,抵挡那四大恶人?

    ”尽管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责备,但眼中的笑意却透露出对儿子的宠溺。先前积聚在眼眶的泪水,终于还是无法抑制地滑落脸颊,她默默地转过身去,抬起衣袖轻轻拭去泪水。

    木婉清在内心深处感到十分惊讶:“段誉的母亲,她怎会是个出家人呢?看那云中鹤一旦离去,必然会与其他三个恶人联手来攻击,她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她为何如此坚决不肯回家躲避呢?啊,我明白了!这世上负心汉众多,段誉的父亲必定是有了别的宠爱,这才让他的母亲心生恼怒,选择了出家。”这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她不禁对这位母亲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又想到她竟是自己义兄胡枫的结拜兄弟之母,木婉清便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伯母,我们来助你抵御敌人。”

    刀白凤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木婉清,她的面容清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有一股不屈的力量在她身上涌动。她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突然厉声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修罗刀’秦红棉是你什么人?”

    木婉清也被激怒了,她冷声反驳道:“我早已告诉过你,我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秦红棉是男是女,是人还是畜生,我对此一无所知,也从未关心过。”

    刀白凤听到她提到“是人是畜生”的言论,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她暗自思索:“如果她真的是修罗刀秦红棉的后辈或亲人,那她绝对不会如此轻率地说出‘畜生’这两个字。看来,她与此事并无关联。”

    尽管她的言语冲撞,但刀白凤的脸色却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微笑着说:“姑娘,请别见怪!我刚才看你射箭的手法和姿势,竟然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女子,甚至连你的相貌也有几分相似,让我心生疑惑。木姑娘,敢问你的父亲和母亲的名字是什么呢?你的武功如此出色,想必是出身于武学世家吧。”

    木婉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师父抚养我长大的。我不知道爹爹和妈妈的名字。”

    刀白凤听闻此言,微微皱眉,再次出声询问:“木姑娘,能否告知你的师父是何方高人?”

    木婉清神色淡然,回答道:“我师父名唤‘幽谷客’。”

    刀白凤低声重复:“幽谷客?幽谷客……”她目光转向一旁的朱丹臣,眼中流露出询问的神色,似乎在探寻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

    朱丹臣亦是面露茫然,摇头回应:“幽谷客之名,我亦未曾听闻。”

    此时,胡枫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描淡写:“清儿的师父,我也未曾有缘得见。想来是位世外高人,隐居幽谷,不问世事。”

    他心中却暗道:这幽谷客便是秦红棉无疑,但此事不久便会曝光,我必须先摆脱嫌疑,以免日后再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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