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初步检查后,纪小念方才抽了插在霍云承脖子上的针。
她转身看向霍太太,“我们先走吧!”
霍太太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见他真要发飙了,她忙跟着纪小念出房间。
随后追问:“怎么样纪小姐,我儿子的情况还能治吗?”
纪小念想也不想给出答案,“能治,不过需要你儿子配合,我也需要一点时间。”
她从北市带了些眼疾的中药过来,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就是还要配合针灸一起用,最少也是半个月才有效果。
那大少爷的脾气,让他配合恐怕有些难。
霍太太高兴坏了,忙应道:
“好,我让他一定配合你,只要能让我儿子复明,你让我们怎么配合你都行。”
她找了这么多名人专家,每个人看了她儿子的情况都摇头一脸凝重。
只有这个小姑娘一脸自信,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虽然她也不太相信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比很多专家都厉害,要不是听了校长的话,她也不会去请她。
真希望这小姑娘说到做到,能让她失明多年的儿子看见。
纪小念拿着她带过来的眼疾中药去炮制了,银针也需要在药里熬上多个小时。
霍太太则返回了她儿子的房间。
见儿子又在发脾气,拿着房间里的东西对着佣人们一通砸,她让佣人们收拾了下去,上前安抚儿子。
“阿承,你别生气,妈妈这回请的可是个厉害的人,她刚才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她能治。”
霍云承冷冷一笑,“她能治?一个大学没有毕业,毛都没有长齐的臭丫头,她能治个什么?”
“妈,你能不能不要被他们给骗了,我都快被你找的这些人给逼疯了你知道吗?”
之前来给他看眼睛的,不是招摇撞骗,获取大量钱财的,就是看见他有几分姿色,想跟他发生点感情好上位的。
现在倒好,直接来个年轻的小姑娘,骗人都骗得这么直接了,当他霍云承是傻子吗?
他不可能会让这些骗子得逞的。
霍太太很无奈,坐在旁边苦口婆心跟他说:
“不瞒你说,我也觉得她一个小姑娘肯定不会有什么实力,但是你外公的好友极力推荐她。”
“我们就给她几天时间看看,她要治不好,我们再让她走也不迟啊。”
霍云承还是不愿意让那种女人靠近他,态度坚定,“让她走,一分钱都别给她,我不需要什么医生,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能治好我眼睛的医生。”
霍太太没办法了,又劝了儿子几句他还是不同意,她只好去找纪小念。
纪小念正在厨房炮制中药,看到霍太太一脸忧心忡忡的过来,她随口问:
“说服你儿子了吗?”
霍太太摇头,却又不想放弃,直接把难题交给纪小念。
“纪小姐,要不你帮我想想办法,就刚才你给他扎了一针,他不也就安分了吗?要不你给他治的时候再给他扎一下?”
纪小念想,一个病人不配合治疗,一般就是打麻药,或者困住他硬来。
打麻药会影响她药的效果,看来只能硬来了。
她告诉霍太太,“没事儿,反正他看不见,到时候你让几个人把他绑着坐在椅子上就好。”
霍太太有些惊诧,“这样也行?”
“嗯,只要他反抗不了就行,我这边还需要这两种药,你让人去帮我买来一下。”
纪小念把药方递给霍太太,霍太太赶忙让人去办。
北市,海星湾。
湛封又回到了这儿,看着家里一点生气都没有,空气中残留那丫头的气息也在点点消散,他倍感空虚跟寂寞。
一个人取了酒来喝,完全不顾及自己还有心疾。
恰巧这个时候江尧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汇报:“总裁,我这边查了,纪小姐是去的霍家,给霍家唯一继承人霍云承看眼睛。”
“目前来看,纪小姐是安全的。”
湛封的思绪停留在霍家这个姓氏上。
他对大名鼎鼎的霍家可是有耳闻的,二十年前,霍家还是世界首富,因为家族内斗,老爷子一死,几个旁支便开始对遗产你争我夺。
后来霍家势力就变得分崩离析。
再后来,富豪榜上就没了他们霍家人的名字。
虽然霍家败落了,但是他们拥有的财富,也是很多人几辈子都追求不来的。
湛封又听说,霍家太子爷生得清秀俊美,比女子都还要娇艳几分。
那太子爷,差不多二十六七的年纪?
想到这里,一阵浓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湛封有些怕了了,害怕那丫头会留在霍家不回来。
他告诉江尧,“你给小念打电话,就说我喝酒喝多了,胸口痛得难受,问问她怎么办?”
为防万一,他又说:“你马上过来找我,当着我的面给她打。”
他想亲耳听到那丫头的声音。
想听听她对霍家太子爷的想法。
江尧明白了,立马驱车赶去海星湾。
纪小念还在炮制中药,手机响了。
是江尧的号码,她之前有存,也不知道江尧找自己做什么,她按下接听问:
“什么事啊江特助。”
江尧看了眼自家要死不活的总裁,尽可能说得可怜一点,“是这样的纪小姐,总裁他喝酒喝多了,躺在沙发上一直按着胸口喊疼,我该怎么办啊?”
纪小念一听就来气,“他喝什么酒,我不是让他别喝酒的吗?”
“你赶紧扶着他靠起来,先叫救护车。”
心梗可不是小问题,尤其又被酒精给刺激到了,一个弄不好人就没了。
大叔也不是两三岁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一听要叫救护车,湛封就有些不乐意,靠在沙发上死气沉沉的,脸黑得比锅底还难看。
江尧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闷了会他才自作主张道:
“总裁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纪小姐,他应该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看看他啊。”
纪小念不傻,听出了江尧不紧不慢的语气。
她也就没那么担忧了,冷淡道:
“你要继续喝酒,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我,我很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