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里的银票也只是抓的更紧,根本舍不得扔掉。
“哦,确实没有两清。”孔彩跑到桌边,端起一杯水,二话不说,狠狠砸在了孔母的脚边,碎了一地,水同样湿了孔母的鞋袜。
“彩儿!!”
“姐姐!!”一家子惊愕的望向面色冷漠的孔彩。
孔彩不顾孔母和孔怀玉的咆哮:“以前你欺负我母亲的事,我懒得再和你计较,这是最后一次。”
“孔彩,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孔怀玉气疯了,冲下去想狠狠的掐孔彩的脖子。
“嗯?这是在干嘛?”这时,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一名侍卫冲了上来,随手将两人分开。
“将军夫人,你来了。”孔宿和李氏急忙迎了上去。
一想到到了午饭时间,饭菜都还没准备好,李氏歉疚道:“夫人,不好意思,遇上了点事,不能让你及时吃上饭。”
谢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她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了上座脸色漆黑的孔母身上。
好久不见!
孔母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反击吧?
上一世,不管是她还是二房都对孔母唯命是从。
“这是在干什么呢?有什么精彩的事我错过了?”
谢容走到孔彩身边,将她耳边的长发挂在耳后,浅笑嫣然:“和我说说。”
孔彩扭头看她:“我和我娘正在准备给你弄饭,伯母带着孔怀玉突然过来闹事,我就想着把这些年来欠大房的钱还清,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怎么可能还得清!”孔母大叫,急匆匆对谢容说道:“将军夫人,你别听这个臭丫头胡说,明明是他们靠着您赚了点钱,还升了官职,就对我们大房大不敬了,完全忘了大房的恩情,这种人忘恩负义之辈,我奉劝将军夫人还是不要和他们往来的好。”
“怎么可能!”李氏第一次声音变大。
她忍住哭声解释:“不是这样的,将军夫人,你别误会,我们绝对不是这样人。”
将军夫人对他们家这么好,他们不想被人嫌弃,被骂成白眼狼。
明明他们什么都不做,凭什么要被人诬陷。
眼见着李氏急的语无伦次,谢容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
紧紧是这么三个字,却如千斤之重,充满了分量,让孔家二房一下子安了心。
“鲁氏难道是在贬低我眼光差,识人不清,或者说是在教我做人吗?”谢容慢悠悠的再次看向孔母。
“怎么可能,我不敢!”孔母吓了一跳,赶紧的穿好鞋袜,扶着孔怀玉的手臂走下前来。
孔怀玉自从谢容出现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乖乖的低垂着脑袋。
孔母谄媚的笑道:“将军夫人,我们一向对您尊敬的很,您千万不要听二房挑拨离间。”
“再怎么说您也是音音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呢,一家人怎么可能会说两家话。”
这话说的,好像在提醒谢容,还是他们比较亲,而二房只是外人,算不得什么。
“哦?难道鲁氏不知道我与谢音音,在谢家之时关系就很一般吗?”谢容挑眉,说话很轻但不客气。
而这实打实的话就这样说出来,当即就让孔母的笑僵硬在了脸上。
她只能讪讪道:“啊,是这样嘛,我不知道啊,但是姐妹哪有隔夜仇啊,哈哈哈~”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了。”谢容放下笑脸,神色一下子变得清冷。
“孔彩你继续说。”
孔彩点头:“大房不就是看我赚钱了,所以羡慕嫉妒恨想要来分一杯羹,我不答应,伯母就先用杯子砸我娘的脚。”
“鲁氏好大的威风啊。”谢容冷笑。
孔母气的恨不得掐死孔彩。
要知道以前的孔彩哪里敢在她面前这样大放厥词。
她赶紧对谢容解释:“不是这样的,是二房先对我不敬……”
“你们非要挑我们都在忙的时候来,不是故意的谁能信。”
“好一张伶牙利嘴,你……”
“够了!”谢容打断孔母:“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先道歉吧。”
孔母:“……”
从来只有二房卑微的跟她道歉的时候,哪有她低头的份。
“怎么?做错了事还不认?”谢容抬脚走上上座,她摸了摸手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以前孔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这么高的地方,然后居高临下的凝视她,惩罚她。
今天也让孔母好好的尝尝这番滋味吧。
上一世,她被孔母磋磨,试药,不知从鬼门关走了多少遭。
她为了让自己能活下去,只能讨好这一家子,最后还让孔母混上了一品诰命夫人。
“不认是吗?那不如我请衙门来验验伤好了。”谢容屈指轻轻敲着桌面。
而那敲击声却如如同惊雷一般落在孔母的心上,咚咚咚的心脏都要跳出来般难受。
“我数到三……一,二……”
“对不起!”不等数完,孔母只能咬着牙道歉出声。
“该道歉的不是我,你去李氏面前好好说。”谢容指了指李氏。
她根本不需要孔母的道歉,因为孔母在她这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孔母咬紧了牙关哪里肯,谢容只是轻轻嗯了一下,她终究还是不得不屈服。
她一步步走向李氏,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艰难,那痛恨的眼神甚至把李氏吓了一跳。
李氏哆嗦着窝进孔宿的怀里。
“嫂嫂,你吓到我夫人了。”孔宿保护住她。
他虽然官职不高,在孔家地位也不高,但并不是懦弱的性子。
孔母瞪了他一眼,好似再说等你哥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孔宿并不怕,只蹙眉:“嫂嫂,做错事的是你,不是我们。”
孔母冷哼,不情不愿的说道:“对不起。”
李氏抿紧了双唇,眼泪扑簌簌落下。
她没说话,只是扭开了头。
孔母对二房的不好,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够偿还的。
只是她不愿意去计较,只想顾好自己的小家就够了。
“行了,孔彩你还有什么愿望?”谢容懒得浪费时间,准备趁今天过来帮二房解决所有的麻烦。
“全说出来,今天我会为你们做主。”
“一百两你嫌不够,可以,我在多出一百两,买断二房这辈子与大房的关系。”孔彩直接言明。
一百两?
孔母听到这个字数,不满的蹙紧了眉头。
据她所知现在那济世堂的收入,一个月都不止一百两。
她要是就这么放孔彩走,那她不亏死了?
空母佯装受伤害道:“孔宿,父亲和母亲走后,总共就留下了你们两兄弟,你忘了当初娘离世前要我们两家互相扶持,不忘初心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