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吐出之后,赵源眼中的疯狂之色更浓,尽管失败了,但是赵源从中感受到了岁月的融合之力,也就说明此举有用!
之所以失败,肯定还差什么!但他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方才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杀神虚像跟的修罗之心的融合,在最后有了一丝的力不从心的感觉,就是这丝感觉才导致的崩亏一溃.”
“力不从心,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赵源喃喃,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之后,他再次把死神虚像给幻化在了出来.
紧接着在从胸口一拍,一个光团从他的胸*出,悬浮在了空中.
这便是赵源所传承的修罗之心,这是一种意念,一种煞的意念,跟杀念之根所幻化的死神虚像有着相同之处,但是又有不同之处.
一为狂,一为霸,同样战意岸然,两者相同的地方便是那无尽的战意,但不同之处在于狂霸两字.
狂者,隐匿于天,一出不死不方休,如暗夜中残忍的杀手.
霸者,一人之力揽狂澜,以气御场,生出威压,如天之威,但没有狂的不死不休.
两者以共同点战来的融合,此方法是肯定没有问题,如此来说,那就是两者融合的媒介有问题,也就是那岁月之力.
岁月之力我曾经没有领悟出,直到今日才感觉的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又是否属于五行之中?
赵源想到如此,脑袋如同裂开了一般,始终都想不到这岁月之力到底为何物,来去飘渺无踪,令人捉摸不透.
甩了甩沉重的头颅,望了望外面,赵源站起了身子,缓步朝着吊脚楼之外走出.
这是一方令人感觉安详的天地,青天白云,很容易忘记那之外的死海,无知的孩童天真的嬉戏着,在他们的世界里,有长老,家人,父母保护着他们,他们无拘无束,只懂得童年之趣.
离赵源百丈远的地方,有十多个族中的小孩,在做着一种过家家的游戏,一个个小孩的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开心.
平常的游戏,却又如同深深扎根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每个人的童年都有过,而每个人的感悟又不同.
今日青梅竹马,明日却是一团的未知,赵源想到了雪儿,也想到了月儿,脸上露出了哀伤,那一年,他拉着雪儿,跑到王大妈的面前说,大妈,以后我不离开你家了,我要娶雪儿做老婆.
王大妈笑骂着他,雪儿则是一脸的微红,含羞之际,不时望望赵源背着大锈刀,一脸憨憨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赵源又看到湖边几个青年男女正在开心的攀谈着,那花季一般的少女,正对着湖边,望着自己的情哥情郎,一脸的幸福.
时间,让他们的脸上少去了童时的无知无畏,让他们那份爱慕的心,深深的藏在了心底,当不经意露出之时,却是化为了淡淡的羞涩.但愿此生如此便好…..
五百丈开外的一处凉亭当中,一个老人带着一脸的慈祥,望着他膝下围绕着的几个孩童,正淡淡的讲诉着当年的种种往事,他脸上的皱纹宛如那记事的年轮,诉说着种种沧桑往事,老伴于一般不停的沏茶,时不时的抱怨几句,但老人都会面带着微笑,望着自己的老伴,这是一种人生的定格.
人生之于大地,归于大地,常人常说,人本空空一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他们的却忘记了人生过程中的喜怒哀乐,以及这一段人生所揉搓成的记忆.
“时间,岁月….生之老,于岁月长河挣扎,..”赵源望着这一幕幕,情不自禁的站在吊脚楼跟前喃喃着.
一直到孩童被父母拽回家,到那湖边的青年男女,带着一种种难以分舍的情怀,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
也一直到亭中的那对老夫妻,相互挽着手,在夕阳之下越走越远…
如此,赵源如同成为了一座雕像一般,静静的站在了原地,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脑中的岁月,时间两词久久不散…
岁月如根,时间为发,两者相互结合,成就了一个人的人生,把那些一零碎的记忆,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人的人生…
时间又为何物,于人共存大道之间,流窜于人的指尖,流窜于人的前生后世…
这一切,我又该如何去把他们融合..此时此刻,当我明白了月儿是雪儿之时,我迷惘了,因为好像冥冥之中发生了什么,令人恐惧的是,这段岁月,我却没有丝毫的记忆.当阿黄在这地方出现之时,我却猛然发现,我的岁月原来已经变得不齐全了..
我该如何融合他们,让他们连贯下来成为一个整体?
时间?时间又该如何去寻找…
如此明悟着,脑中不停回荡着过去的种种,赵源那如同雕像一般的面盘上,一滴眼泪滚落而下..
为你站成千年的风景,可,你在我的不远处,我又怎可成为风景..
….
赵源这一站就站了足足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不少的木桑族人对他的行为感到很奇怪,不少人路过之时驻足张望,但是,每个人的神色都很恭敬.也没有人去打扰,而且整个族内子民们还相互很是默契的停止了喧闹,把最大的安静给赵源留下了.
因为他们知道,赵源此时是在明悟,这种明悟不容被人打断,当赵源成为了族内的客尊长老之后,他们就把赵源当做了族人.
这是一个生于安乐,但又知危难的民族.对于愿意保护他们族人的人,木桑一族的懂得感恩!
当日,赵源被木桑长老宣布为木桑一族的客尊长老之时,非道正在密室里修习功法,对于外面的一切并不知道,所以当他十天过后,从密室中走出之时,骇然的听说赵源成为了族中地位仅次于长老之人.
所以之后的几日,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赵源外面的吊脚楼,远远的望着赵源,然后告诫旁边嬉戏的小孩,不要大声喧哗,打扰了族内客尊长老的明悟.
木桑长老倒是在半月之前变得异常的安静,那日当神识查看赵源融合杀念之根与修罗之心后,便再也没有来查看过赵源.
而且自那之后,好像也陷入了一种沉睡当中,连气息都很少让人感受得到.
族中之人知道,长老这是在闭关,以往也不常见,所以他们也没有来打扰.
木桑族中除了修为跌至元婴中期长老之外,其他弟子的修为基本都在金丹初期以下,很少有高手.
此时长老与客尊长老同时陷入了修行的状态,这让族中的气氛也稍微紧张了一些,一个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在他们这方天地外面很是紧张的巡逻着.
他们是族中的一道防线,一道保证族中子民无忧生活的防线!
这一日,木桑族的战士们分成了五人一组,正在外面十分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东边的五人是族中的二代弟子,修为最高是一个光头汉子,这汉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修为气息在和合大圆满的样子,其他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全为一些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的修为气息也很虚弱,最高也不过和合.
这刀疤是他跟瓦离族人大战时留下,那一战,他杀了十人,这十人当中,有两名是与他同一阶的修士,正是那一战,他也成了族中有名的骄阳之辈。
但他没有丝毫的骄横,相反在巡逻当中显得更加的慎重,因为族人的期盼,让他给化为了动力,这是一种亲人的力量。
他得好好保护后他后面的族人。
同样的心情,还在每个修士的心头升起。。。
就在他们神色很是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之时,只见那周围的死气突然有了些许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