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就请你恪守前夫的基本道德。”
姜时宜恼怒:“她好不容易从过去那么难过的生活里走出来,麻烦你别打扰她了!渣男!”
谢景廷手指夹着香烟递到嘴边,烟气四散。
他抬头浅淡的看了姜时宜一眼。
眼神里带着浓郁戾气。
邱雨松把她拉到身后,看着谢景廷:“旁边有个二十四小时咖啡馆,去那儿谈?”
谢景廷低头,把烟扔在地上灭了,转身就走。
“时宜,听话。”邱雨松哄她:“上楼去,到了给我信息。”
姜时宜愤恨跺脚,也抬脚往宋伊桃家里走去。
……
楼上,姜时宜敲门的时候,宋伊桃手机恰好响起来电铃声。
她看了一下猫眼。
一边给姜时宜开门一边接起钟意的电话。
“时宜,回家了吗?”他语气平淡,下午那样抓马的剧情好像没有发生过。
“到家了。”宋伊桃说完,陷入沉默。
她很清楚自己和钟意的差距。
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和他会有什么超出工作之外的关系。
甚至连做朋友,他们都是不适配的。
她小心翼翼的跟他保持距离,不想让钟意对她去钟家实验室产生任何的误会。
她不希望钟意觉得她是一个坏事缠身的员工。
更不希望自己这些事把他牵扯进来。
尤其是宋茜茜在谢家老宅的一番操作,还有于清月的忌惮,都让她更清楚地认识到。
她应该和钟意保持距离。
钟意语气轻松:“到家了就好,我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之前送你的光盘,那个电影看了没有?”
他仰躺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指轻敲桌面。
“还没有。”宋伊桃一边说一边往阳台的方向走。
身后,姜时宜正张牙舞爪地捶打沙发抱枕。
阳台上温度低了些。
“那你抽空看一看。”钟意回。
宋伊桃上下摩挲了下胳膊,“好的,今天谢谢了。”
语气带着十足的疏离感。
钟意手指微顿,宋伊桃的心里像是有一道墙,把她自己锁了起来。
想要跟她拉近距离,要给她足够的尊重和空间。
彼此之间应该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不会因为身份,地位,钱财,权势而高高在上。
他低下头,盯着电脑上的正在看的一篇论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论文作者处写的是【宋伊桃】。
“伊桃,我不太明白,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TAVR)的最新进展是如何改变了心脏瓣膜疾病的治疗方式的?”
宋伊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钟意突然询问她这么一个学术问题,但是思索了一下,还是认真回答。
“TAVR技术是通过股动脉等外周血管路径,将人工瓣膜输送至主动脉瓣位置并展开,从而替换病变的主动脉瓣的治疗方式。因为这种治疗方式决定了他成功率更高,并发症更少,患者恢复更快。”
她之前专门研究过这种新型的心脏外科治疗方式,还专门写过一篇论文。
所以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得心应手。
但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钟意也完全无需问她,就能得到答案。
话筒对面,钟意笑:“好的,谢谢。”
宋伊桃抿了抿唇。
“好好休息,明天见。”钟意又说。
她挂断电话,盯着窗外。
对面的公寓楼灯光基本都灭了,只有几盏还亮着。
宋伊桃转身回了室内。
姜时宜看她进来,快步走过去,左右观察她。
“我听邱雨松说,今天宋茜茜和赵爱琴去谢家老宅找你了?没事吧?”
“没事。”宋伊桃回:“她那点心思,我提前有预判。”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已经过了脸色那么臭?他送你回来说什么了?是不是不想给你转股份?”
姜时宜的话像是噼啦啪啦的倒豆子,不停的往外蹦。
“千万不能后退,不能便宜宋茜茜,你把股份要回来,她绝对得心疼的呲牙咧嘴!”
“对了,还有,就算谢景廷怀疑你,没人帮你也没关系,咱们相信警察,相信正义。”
宋伊桃一边听她说,一边走到餐桌边喝水。
等姜时宜说完了,她才淡定开口。
“没人不信我,赵爱琴还挨了于清月一巴掌。”
姜时宜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
咖啡馆里。
谢景廷和邱雨松相对而坐,整个咖啡馆冷冷清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邱雨松把咖啡往旁边推了推,掏出一包白色粉末,还有一组照片。
“陈江河的特制药,宋茜茜拿药的照片。”
谢景廷拿过照片看了一眼。
就是那天在黄岛度假区的酒吧里,她全副武装去见陈江河的画面。
照片里,她们手相接的地方,明显看到一包白色粉末。
“这是我托人从陈江河以前的案底里拿到的,这个药虽然药性烈,但是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下药的轻重可以决定昏迷的程度和配合的程度。”
邱雨松顿了顿:“宋伊桃的口供里,也提到了她被迷晕前,好像闻到了特别的香味。”
谢景廷拿过药粉捻了捻。
邱雨松看他没什么特别反应,又掏出几张照片。
“这是那家酒店地下车库的照片,监控当天就全覆盖了,但是被人强势压了下去,这也是从上面拿到的。”
邱雨松说的上面是公安系统。
他做律师,常年跟司法和公安系统打交道。
在今天接到贺帆的电话之前。
谢景廷就怀疑了陈江河,但是又怕陈氏集团施压,把相关信息抹了。
所以,一早就私下联系了邱雨松,提供了几条线,让他帮忙去“内部”系统找人查。
邱家也在内部系统有些盘根错节的人脉。
所以,他使使劲,拿到这些不算困难。
谢景廷拿起那沓照片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