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类:物品
名称:水火法衣(凡)
等级:白色”
“居然是法衣?凡级的法衣?”
李安平都有点懵,按理来说,法衣这玩意,不是最低都要法级?
“该说不说,不过这功能倒是挺齐全啊。
可避百虫,可辟百毒,且刀枪不入的凡级法衣?”
李安平意念回归,手中出现了一件精致得仿佛由世上最昂贵的蚕丝编织而成的衣服。
“咦,怎么穿不上?”
李安平尝试穿着的时候,发现这尺寸似乎不太对……
“怪不得是凡级,原来差别就在这里啊?”
突然,李安平恍然大悟。
如果这是灵级的法衣,至少会有大小如意的功能,不会说穿不上。
“鸡肋啊,下次我还是多等一两个月,看它什么时候变成银色或者金色再开。
这也太拉了!”
心中摇了摇头,李安平颇为可惜。
“既然三样都开开了,那么就继续修炼吧!”
李安平想起刚刚得到灭世信息,心下一沉,转而投入了深层次的修炼当中。
……
第二天一大早,李福东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就来找李安平了。
经过这一夜信息洗礼的李安平,本来不想再去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修炼去。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答应了这事,反悔恐怕不太好。
“还是快刀斩乱麻,早点解决吧!”
李安平心中打定主意,便起了身,简单梳洗一下,出门跟县衙的顾捕头说了一声后,便跟着李福东出了门。
李家庄是曦光县辖下的一个村子,整个村子的人都姓李。
这个村子位于曦光县城东南方向三十里外。
那里虽然有一口山泉,但是地势多为山地丘陵,耕田不足。
所以很多本村的年轻人不甘心在村子耕那么一亩三分地,很多都外出发展。
当年李福东、李福海两兄弟就是在父母去世之后,便来到了曦光县城讨生活。
而他们在家中的田地大多数也就被那些亲戚占了去,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李福海出事,他们不帮忙的原因。
只要李福海他们两兄弟死了,那他们占的那些田地,那就永远都是他们的了。
“二叔,这样太慢了。”
看着李福东准备去租一辆牛车,李安平摇了摇头道。
“你来指路吧,我带你去……”
李安平说着,伸手一招,一团云雾随即在他们身下汇聚,将两人托举了起来。
随后两人在四周人那震惊的目光下,直接架着白云飞向天际。
“神仙啊,神仙下凡了……”
好半饷,才有人反应过来,当即跪倒在地大声惊呼。
“你大惊小怪什么,那是团练防御使总教头李安平李教头啊。”
有人说道。
“不是,李教头会飞啊?他是不是神仙啊?”
“我表哥家的二舅妈的三娘舅家的小侄子是团练防御使团的人,我听说啊,他们的李教头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们平时都是镇诡司和县衙的捕头带着去训练的……”
“那不是说,李教头比镇诡司还要厉害?不然镇诡司的人怎么会帮他训练?”
李安平也不知道,自己白日飞天的行为居然会带来这样的话题,他只想早点解决这些琐事,好回山修行。
……
李安平的腾云驾雾之术早已经是炉火纯青,纵然是带着一个人,其速度依旧是风驰电挚。
三十多里路,十息不到的时间便到了。
要不是为了李福东着想,李安平还可以再快一点。
“二叔,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李家庄?”
李福东都还没从腾云驾雾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一旁的李安平就问道。
“啊…这…这就到了?”
李福东有些茫然地看向下方。
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倒映在眼中,李福东心中感慨和震惊交织,口中喃喃自语道:
“多少年了,没想到我又回来了,还能从天上看写这村子!”
“也就是说,这里就是李家庄是吧?”
李安平平静地问道。
“不错,这里就是我和你父亲出生的地方。”
李福东重重点头道。
“那好!”
李安平意念一动,带着李福东直接降临在李家庄上空,背负双手,显露出身形来。
他一开口,便是宛如洪钟大吕的般,震动方圆数里的宏大声音。
“六叔公,不是说要讨论入祖籍的事吗,为何不速速来见我?”
他这一开口,下面还安静的村子立刻热闹了起来。
“什么人?”
有人还不知道李安平在天上,只是有些茫然,哪来那么大的声音。
有眼尖的村却指着天上,眼睛瞪大,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你…你们…看…看…天上……”
“那是…神仙……?”
一些年老迷信的村民当即跪了下来。
“放屁,你们没听到刚刚那句话话吗?他好像在找六叔公……”
“快去找六叔公!”
“我怎么觉得天上那人有点熟悉啊!”
不一会儿,才刚刚醒来的六叔公就被两个青年架了过来。
其他的村民也都纷纷来到了李安平下方的空地上。
“哎呀,你们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六叔公,慢不得啊,现在是有神仙要找你,还说什么要入祖籍的事?”
一个青年说道。
正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李安平的下方。
那本来还准备吹胡子瞪眼的六叔公看到漂浮在空中,衣诀飘飞宛如神仙的李安平顿时麻利地跪倒在地,口中念叨着:
“神仙老爷莫怪,神仙老爷莫怪!”
“六叔公,你且抬头,看看清楚我是谁?”
李安平眼眸低垂,一股无形的威严宛如天幕一般,惊得下方所有村民都跟着跪了下来。
老实说,李安平对这个村子的感官并不好,刚刚他意念随便一动,就发现了好几件让他看不顺眼的事。
“不敢,不敢,神仙老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办的妥妥帖帖。”
“我说,抬起头来!”
李安平的声音中带着无穷魔力,这呼魂唤魄之术,连先天境的武人、筑基期的修士都无法抵抗。
更何况这群连武功都没学过的村民。
李安平只是一开口,所有人就都抬起了头。
突然,六叔公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李安平后一个身位的李福东。
“我叫李安平,他是我二叔李福东,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们是谁。
今日,六叔公,你不是想跟我讨论一下入祖籍的事吗?”
李安平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这…这……”
六叔公此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知道李安平是曦光县城的团练防御使总教头,可不知道李安平这神仙般的手段啊。
要是知道李安平有这种手段,他直接就让当年那几个占了李福海两兄弟家田地的村民跪在李福东家门口了。
自己也亲自将李福海他们夫妻的尸骨迎回祖坟。
那里还敢让李安平去找他商议入祖籍的事。
“你现在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这种事吗?”
李安平突然笑了。
下方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
即使是小孩子,在感受到李安平身上那恐怖的威压之后,也会下意识地安静下来。
“你们李家庄我很不满意,以后,每隔一个月,团练防御使团将会联合县衙捕头对你们进行一次评估。
要是有什么没有达标的,那就先去挖五天石头。
一会儿我会让县衙的人来跟你们谈。
六叔公,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意见!”
六叔公赶紧说道。
“你们有意见吗?”
李安平又向其他人问道。
没想到,还真有个不怕死的。
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虽然涨红了脸,但还是高声道:
“我有意见!”
李安平眸光转动,看向了一众村民中也属于鹤立鸡群的那个少年。
“哦?你?我记得你应该是叫做李安统。
按这村里的辈分应该是我表弟吧?
你有什么意见?”
在前身李安的记忆当中,李安统的记忆也算深刻。
因为前身父母带他回李家庄走亲戚的时候,还被他这个表弟欺负过,按在一堆牛屎上。
因为他爹李福禄是村里的有钱人,所以当初六叔公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并没有责罚他。
“按照辈分来讲,六叔公是你的长辈,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你的长辈、同辈。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跪下来?
再说,你不过一介小小团练防御使总教头,又有何资格让我一个秀才跪下?
须知,就算是县太爷到场,我也不必行跪拜之礼。
你何德何能?”
李安统大声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正是如此。
他身旁那个身材高大圆润,身穿华丽锦衣的中年胖子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我们家要完了!”
在李安统开口那会儿,他就想捂住他的嘴,让他闭嘴的,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的。
“我认的话,他是六叔公,在座各位都是我的长辈。
我要是不认,那他就是个老不死,在场各位也都是一群刁民。
至于你,秀才?
众所周知,秀才之身,得德学兼备之人才能胜任。
现在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坏事?”
李安平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接着,眼神恐惧无比的李安统便在绝望之下,不由自主地将他所做的一些肮脏的事说了出来。
众多村民听够一阵骚动,有几个村民已经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了他。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恋母情结,不仅把自己三叔给绿了,还把自己老爹给绿了。
另外,有好几家的事端都是他挑起来的。
一个村民被他逼死,两个同村女性被他威胁供他淫乐。
这等作为,别说秀才之名保不保的住,他的头估计是保不住了。
“如此行径,如此作为,你觉得你有脸占据这个秀才之位?
这等猪狗不如的事你都做得出来,你眼中还有长幼尊卑、礼义廉耻这几个字吗?
以后,你就做为一条猪狗活着吧!”
李安平语气冷漠,屈指一弹,一道白雾没入他的眉心当中。
顿时,李安统的身躯便蜷缩了起来,口中发出了狗的呜咽声。
“汪、汪、汪……”
他急切地想要争辩,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说出来的声音变成了狗叫。
“至于你爹,肯定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李福禄,来!
你也跟我说说!”
李安平那仿佛恶魔低语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李福禄那仿佛死人般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
李安平也不嫌麻烦,直接一个个点过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群如狼似虎的捕头正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