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哪里知道,刘季乃是堂堂大理寺卿,不仅断案如神,更是分辨鸡血与人血的高手。
就在刘季发现这带血菜刀之时,一旁的徐妙玉正巧走了过来。
当她看到那染血的菜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这......这究竟是何物?怎会如此恐怖?”
刘季宽慰道。
“妙玉姑娘莫怕,这不过是某些人的小把戏罢了。他们妄图以此来威胁我,让我屈服,但他们打错了算盘,我刘季岂会被这点手段吓住?”
徐妙玉听了刘季的解释,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这些人都是我的仇人,他们想通过这种卑劣的方式让我放弃,但你放心,妙玉姑娘,就算顶着天大的压力,我也定会为你医治,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此时,冰月手持刘季的几只银针,匆匆走了过来。
“大人,银针已准备妥当。”
刘季微微点头,迅速吩咐道。
“冰月,把徐妙玉的手脚绑在病床上。”
徐妙玉一听大声喊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绑我?”
刘季沉声道。
“妙玉姑娘,你所中之蛊毒极为凶险,治疗过程痛苦异常。为防你在无意识中胡乱挣扎,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们必须先将你固定住。”
徐妙玉满脸的难以置信,挣扎着喊道。
“不,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
然而,刘季的话音未落,冰月的手刀已迅速而精准地砍在了徐妙玉的颞动脉上,徐妙玉瞬间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当地县尉刘茂韬趾高气昂地带着二十个差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医馆。
刘茂韬扯着嗓子喊道。
“听闻这医馆有人行不法之事,本尉特来查看!”
刘季心中明白,这刘茂韬定是受了他人好处,故意来找茬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刘季不卑不亢地说。
“县尉大人,不知所谓何事?我这医馆一向奉公守法,何来不法之事?”
刘茂韬冷笑一声。
“哼,有人举报你这医馆无证行医,且胡乱用药,治死了人。今日,本尉就要将你带回县衙,好好审问!”
刘季直视着刘茂韬说道。
“县尉大人,无凭无据,怎可随意诬陷?还请大人明察。”
刘茂韬恼羞成怒。
“大胆,竟敢顶撞本官,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众差役一拥而上,欲捉拿刘季。
刘季见状,不慌不忙转身打开墙上的包袱,从中取出王命旗牌。
对方看到王命旗牌的瞬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
“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身份尊贵,还望大人恕罪!”
刘季厉声道。
“刘茂韬,你身为县尉,不好好为百姓办事,却受人指使,胡作非为,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初犯的份上,定不轻饶。还不快滚!”
刘茂韬连连磕头谢罪。
“是是是,大人息怒,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带着一众差役狼狈而逃。
打发走刘茂韬等人后,刘季这才对冰月说。
“冰月,把徐妙玉肚皮上的衣服撩起来。”
冰月依言照做,刘季全神贯注,目光专注于伤患之处,小心翼翼地进行医治,其余地方秋毫无犯。
刘季心无旁骛,施展出鬼门十三针的绝技,只见他手法娴熟,将那十几根银针一一准确地刺入相应的穴道。
不一会儿,徐妙玉的身上便插满了银针,犹如一只小刺猬。
旁边的冰月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说。
“大人,这女人若是清醒着,看到自己身上插满了针,怕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您这医术,真的能行吗?”
刘季没有回应,依旧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治疗。
没过多久,扎在徐妙玉肚皮上的银针,竟像长了翅膀一般,相继从她的身体上飞了出来。
所有的银针通体黝黑,显然已带出了不少毒素。
而徐妙玉那原本肿胀的肚皮瞬间消了下去,只是略微留下了一些褶皱。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刘季累得大汗满身。
“解开她手足的绑绳,在旁观察一会儿,我实在太累了,去休息一下。”
说罢,刘季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季再次醒来时,只见冰月陪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来到他的简易床前。
“刘郎中,您的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经过您的治疗,我的腹胀之症已然消除,只是,与我同期来的一个姐妹,也患了同样的病症,虽也曾被一位医术高明的中医救治过,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横死的命运。”
刘季尽管仍显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拿出一张纸,准备记录,说。
“姑娘,不知你那姐妹叫什么名字?”
“她叫周柔儿,家中亦是咸阳的大户,只因我心情不佳,她便陪我来此处散心。谁曾想,她与我一同吃了那些新鲜的葡萄,而后便......”
刘季微微点头,不用她再多说,心中已然明白,定是遭了歹人的暗算。
“那她发病之时,是何种情形?”
徐妙玉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回忆道。
“她腹胀之时,不论是便溺还是唾沫,皆散发出一股腐臭之味。”
刘季见徐妙玉无论如何都不再吐露更多,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停止追问,吩咐冰月小心护送她回家。
次日,晨曦微露,刘季便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回了咸阳,随后,他整衣敛容,入宫拜见皇帝嬴昭。
刘季恭敬行礼。
“陛下,微臣已查出些许端倪。”
嬴昭对此也算是很感兴趣。
“速速道来,究竟是何情况?”
刘季沉声道。
“陛下,黑花村之事,远非表面那般简单。除了人为的控制手段,竟还有蛊毒作祟。这些蛊毒不仅牢牢控制着那些无辜女子,恐怕是以黑花村作为实验之地,倘若不能尽快揪出幕后黑手,整个咸阳恐将深陷危机之中。”
嬴瞬猛拍御案,大声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