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士兵急急忙忙回来报信:“报王爷,所有炸药都已经放好了,就等天亮了!”
“好!”赫连决高兴的大喝一声,看了看奇怪的问道:“你们吴将军呢?没回来?”
“咱们弄好之后,吴将军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着急的就离开了,说让小的回来报信,明天可以按计划行事!还让小的和王爷说一声,不用担心他,他去去就回。”
“没说去哪了?”
士兵摇头:“没有,当时吴将军很是着急便骑马走了。”
赫连决点点头:“下去吧!”
“王爷,吴渊大哥能是发现什么了?”
赫连决摇头:“那只能等他回来才能知道了,他一向缜密,应该无碍。”
天终于要亮了!
赫连决走出帐子,巴山和罗兴也跟着走了出来,三人都一夜没睡。
赫连决握了握拳头:“告诉兄弟们,准备起来,吃完饭就上马!咱们让突厥也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此时太阳徐徐升起,把赫连决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
突厥大营!
“东夷人都是一群唯利是图、胆小怕事的小人,这又反悔了是什么意思?”
突厥大帐里,二皇子格尔墩正冲本次打仗的领帅,自己的亲大哥——忽而里,发火咒骂道:“当着我的面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卦了?这帮人怎么说话出尔反尔的!”
“二弟莫气,这帮东夷人一向如此,见利忘义罢了!”忽而里道:“没了他们,咱们也照样赢,到时候灭了大宛国,下一步就是他们了!”
忽而里手里的金杯握得嘎嘎响。
“大哥,我就是生气,我也纳闷了,难道是他赫连决联系了东夷人?那他能拿出什么啊?”格尔墩道:“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灵?”
“二弟相信?”
格尔墩摇头,嘲笑:“大哥信么?反正我是不信,那肯定是那个汉人想出来的诡计,为的就是迷惑咱们呢!”
忽而里继续握着手里的杯子,没说话。
他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火攻之战那晚大宛军中出现的神兵利器,还有不听话的秃鹫群,犹疑,若是没有神灵帮忙,难道赫家军能造出如此厉害的武器了?
“大哥,我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让我带兵去东夷部落,把那老婆子抓来出出气!”
“不必!东夷部落自己就已经乱了。”忽而里道,“东夷部落内突降神灵,说是白帝显灵了,要降罪于他们,现在他们城内的百姓们纷纷上街祈祷着,据说就连那老婆子都害怕了,正焚香祷告,准备恕罪呢。”
“白帝?”
“嗯,他们信仰的神,就如同我们的长生天。”
格尔墩用鼻子哼了一声,拨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哼道:“等小王我让他们见长生天的时候,他们就在地底下好好地祈祷吧!”
“大帅!对面的汉人来挑衅了!”突然一士兵进来禀告:“大概有一百人,带着弓箭,领头的是他们那个巴山将军。”
“哦?今个不做缩头乌龟了,还敢来挑衅了?”忽而里不急反笑:“出息了啊!”
“大哥,让我去应战!”格尔墩道:“我去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先慢着!”忽而里眯了眯眼:“确定就一百多人?”
“回统帅,是的!”
“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叫阵,还是说,有什么阴谋诡计?”忽而里道:“可探清了没有?后面可有埋伏?”
“目测没有,他们那也很平静,城墙上的人数一样,没有增多。”
“大哥,不过区区一百人,还能有什么阴谋,要我看,定是粮草不足,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了!”格尔墩道:“让我去看看,大不了我小心点就是了!”
忽而里思考再三,最后还是点头应了:
“行!他们出来一次不容易,二弟最好直接把那巴山的头颅砍下来,悬挂在咱们门口的大旗上,也让对方看看,和咱们抵抗就是这个下场!”
“是!大哥您就请好吧!就一百人也敢叫阵,真是要笑死个人!”格尔墩大步走了出去:“来人啊,备马!和本王去会会那些汉人!”
格尔墩纵马驰骋,只见他身姿矫健,就犹如草原上的雄鹰,全身上下散发着勃勃英气。胯下骏马同样高大威猛,四蹄翻腾,如风驰电掣般掠过大地。很快就到了巴山几人面前。
“将军,来的是突厥那个二皇子!”
“是,我看见了!也就他能打仗还穿的这么精致了,一看就是大小没吃过苦的!”巴山哼了一声,大声问道:“对面来者何人?”
格尔墩身着突厥袍,头戴精致的毡帽,腰间佩着宝剑,打马哼道:“来者是你爷爷我!少说废话,看剑!”
“看刀!”巴山驾着马冲了过去,几个回合巴山就喊道:“撤!他们太厉害了不打了!”
“不打了?你说不打就不打了?”格尔墩大骂道:“追!今日一个也别放走了!”
刚追出不到一里地,突然巴山几人好像坐下的马匹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似的,竟然不听指挥四处的散开了跑,格尔墩刚要嘲笑一番,只见嗖嗖嗖的几只带着火苗的箭飞了出来。
“小心!有埋……”
没等说完呢,砰砰砰几声巨响……
一阵浓烟滚滚,格尔墩就被掀翻在地,还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只听耳边响起一阵阵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出几千人的队伍,正冲自己冲来!
“二皇子!咱们中埋伏了!”
“还用你说这个,快跑!”奈何格尔墩挣扎得也站不起来,低头一看,脚呢?怎么少了一只脚?
再看看周围,遍地都是血,跟着他出来的人几乎都被掀翻在地,马也没几批能站起来的了,遍地都是哀嚎的声音。
“跑?你还想往哪跑?”赫连决已经奔袭至眼前,居高临下的道:“二皇子,好久不见啊!”
“赫连决?”格尔墩双眼赤红,磨牙恶狠狠的道:“你这是用的什么妖术,我的人马为何突然就这番模样了?”
“二皇子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脚吧,别一会儿血流干了。”赫连决大手一挥:“把格尔墩绑了带走,剩下的一个不留,都杀了!”
“是!”
“你们……你们敢绑我?你们……”
“闭上嘴吧!”巴山掏出腰间的汗巾子塞进了格尔墩的嘴里:“爷爷我几个月没洗澡了,汗巾子够味不?”
臭汗味加上酸不流丢的‘体香’,或许再加上脚上的伤,格尔墩直接晕了过去。
“不是吧?我这汗巾子有这么臭么?”巴山自己凑上去闻闻,撇嘴道:“嗯,是不好闻。”
“还好你没把你那臭袜子脱下来,要不然人家这么娇贵的小王爷非得直接被你干死不可!”罗兴笑着道:“快托着他走吧,回去个两盆凉水激激!”
“好,那你们把这马能用的都弄回去啊!和咱们的马配配种,来年咱们也有突厥烈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