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荣道:“这件事大家都有功劳,不能算我一个人的”
“当然,所有参加这次行的人员都要记功。”张司令员道。
吴尚荣道:“这里白天出入每个车间的都是工厂的工人,只要车间的领导和各个生产组长站在车间大门口,任何陌生面孔都不可能进入几个要害部门。”
“因此,他们白天明目张胆地来,其实就是送死。”
“所以,我认为,白天不如只留少量的人盯住各处,大批的官兵早饭后撤下来休息。”
“我和两位表姐也回住处休息,晚上再过来。”
“我还有一点担心,不知是不是多余的。”
“这个山谷足够大,四周的悬崖峭壁也足够高,并且有低空雷达昼夜盯着,要想从四周绝壁顶上下到山谷比登天都难。”
“但是,如果有敌特知道了弹药车间和燃料车间的方位、坐标,在山上用掷弹筒、迫击炮、步兵炮之类的把炮弹打过来,同样危险。”
张司令员道:“这个你无须担心,早在修基地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在悬崖百米之外早就划为了禁区,高墙加上电网,再加上每天的例行巡逻,只要电网在,没有被破坏,悬崖边就不可能去人,去了重武器也带不上山,更别说带过高墙。”
“这样我就放心了。”
吴尚荣说完,就带着二女出去了。
张司令员让一个值班参谋派一个人开车送他们回去休息……
三个人回去后,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去补觉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戈玉婷又给吴尚荣和江沁兰讲她昨天与生母相认的经过。
并且说她的生母就是吴尚荣和江沁兰第一次去省城时,吴尚荣在车上帮她找钱的那个老年人。
吴尚荣笑道:“确实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两人会成为母女。”
白天,大家都在,吴尚荣也不好意思进入两人房间搂着二人睡觉。
但是戈玉婷不管这些,吴尚荣刚躺下一会儿,她就推门进来躺在了吴尚荣身边。
吴尚荣搂着她亲热了一会儿,二人就各自睡去。
睡到下午两点,吴尚荣和戈玉婷先醒来。
吴尚荣先起来下楼去洗脸,见院子里静悄悄的,估计几个人怕影响他们休息,跑到周凤燕家去了。
戈玉婷穿好衣服后,又去把江沁兰喊了起来,三人一同去外面吃了午饭。
戈玉婷便让吴尚荣陪她去她老娘的住处,吴尚荣便让江沁兰也去。
三人见院子里还有四辆自行车,外面的小车不见了,知道周凤迪他们几人开着小车出去。
三个人只得一人蹬一辆自行车过去。
他们蹬着自行车穿街过巷,一阵疾驰,二十分钟后就到了她老娘的房门口。
房门紧锁,她老娘明显不在。
戈玉婷摸出老娘给她的钥匙,把门打开。
江沁兰让二人进去找戈玉婷老娘的房间,看她是否留有什么线索,她在外面看着自行车。
二人进去,戈玉婷把老娘寝室的房间一个箱子抱开,箱子背后露出来一个墙洞。
墙洞里留有一封信,是今天中午一点才写的。
信上说,昨天晚上,岛独组织的人通过下水道进入几个重要目标的计划失败,不仅损失了高价买来的二十只松鼠,还损失了六名行动人员。
由于人手不够,戈玉婷老娘的上线可能收了那帮人的好处,命令她带着几名手下,今天晚上配合那些人的行动。
下午两点,她就要带着数名手下与那些人汇合。
她说,今天晚上,她也抱着必死之心,尽量破坏那些人的行动。
她说,她前些年做了许多对不起政府的事,这次就算为自己赎罪,死不足惜。
只是她才与女儿相认,心里有些不舍。
她其实早有脱离她们那个组织的想法。
她这些年来,一直把上线拿给她做活动经费的黄金全部积存起来,放在厨房那个大水缸下面的地下室藏着。
而她和几个部下平时的生活用度,全部靠她这些年通过各种骗术骗来的钱维持。
那些黄金原准备是她用来脱离组织后养老的,现在就送给女儿做嫁妆了。
地下室里,除了有几百两黄金外,还有一部分是前些年在民间收集而来的古董,也一并送给女儿和未来的女婿。
读到这里,信就断了。显然是他们碰头的时间到了。
二人一边看信,戈玉婷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三人回到住处,吴尚荣向行动指挥部打了一个电话,把李自然留给戈玉婷的信中透露的消息告诉给指挥部和张司令员。
吴尚荣和江沁兰、戈玉婷三人,又反复设想了敌特进入燃料车间和弹药车间的种种可能。但最终都被一一推翻。
下午五点,吴尚荣接到指挥部打来的电话,晚上十一点基地派车来接他们,上半夜让他们自己在家中休息。
下午六点钟三人在外面吃了一点东西后,又开始上床休息。
江沁兰见戈玉婷牵挂老娘,心里一直闷闷不乐,直接把吴尚荣推进了戈玉婷的房间。
二人上床后,吴尚荣想哄她开心,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得一边把她搂在胸口上,不断用手拍她的背,口里不断向她说着安慰的话。
说着说着,吴尚荣倒先睡着了……
因为心里有事,吴尚荣还不到十点半就先醒了。
吴尚荣爬起来,低下头在戈玉婷的小嘴上亲了一下,把戈玉婷惊醒了。
戈玉婷笑了笑伸出双手把他的脖子抱住,不准他的嘴巴离开。
二人尽情地亲热了十多分钟,才起了床去江沁兰的房间,把江沁兰叫了起来。
三人下了楼,见江沁园一个人还在看电视,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了。
三人见马上就到十一点了,干脆站在大门外等车,让江沁园把大门关好。
十一点五分,指挥部派的军车就到了。
半个小时后,三人进入行动指挥部。
张司令员见他们三人来了,向他们通报了一个情况:
十点钟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工人来报告,他的爱人这几天回到他们在基地的职工临时住房后,表现有些反常,晚上关门之前总要把头伸出门外左看右瞧。好像在看有没有人跟踪一般。
今天下午下班后,在火食团吃了饭,他丈夫让她先回去,他去厕所解手。
谁知,到了九点半都不见他回来。
那女子的丈夫叫涂连升,是燃料车间的一名技术员。
指挥部分析,涂连升就是敌人收买的内鬼之一,要么已经遇害,要么被敌特胁迫,要他参加今晚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