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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琼华郡主再婚

    萧陌这边其乐融融,他的案子却传到了同在一城的靖王耳朵里。

    靖王听说了这件事后,好不愤慨,在府里大骂威远侯夫人仗势欺人,无法无天,迟早要断送了百年侯府的前程。

    萧陌对此却一无所知。

    威远侯府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消停了有一个多月。

    萧陌逐渐安稳了下来,府里香水工坊也运作的顺顺当当,两间新铺面的生意逐渐红火。

    京里再大的新闻,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百姓最是健忘,不出一个月,坊间就再没几个人再谈论起这件事。

    威远侯府因为一门四爵,炙手可热,王俊逸又在家里几番闹腾,誓要入赘琼华郡主。

    顺义侯父子眼见他心已不在府里,留在府里只能招他恨。再加上王氏又回了一趟娘家,游说祖母。王家老祖宗徐氏一力撺掇,王俊彩又在一旁说项。

    顺义侯这才勉强答应了孙子,只是聘礼的事却不肯松口,且又减去了三成。

    王俊逸有口难言,也只能择了个吉日,硬着头皮叫人挑了礼物,往纪家来下聘。

    虽然是入赘,男方碍于面子,不能让人说是去女方家里吃软饭,一应婚俗礼节,都是按娶亲的规矩办。

    聘礼抬到纪家,琼华郡主见了礼单,好不寒酸,心里只怪外祖一家太市侩,把银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接下来问名,纳彩,纳吉,纳征,请期。

    到了迎亲的日子,却不是男方往女方家里去。

    而是郡主坐了马车,往顺义侯府迎接新郎。

    二人携手登上马车,一同来威远侯府举行婚礼。

    两家虽各自摆了宴席,顺义侯府因是儿子给了人家,好没脸面,并未大操大办,只是请了合族亲眷到场。

    威远侯府却不同,为彰显侯府尊荣,府里摆了近百桌,把京里能请到的达官贵人全请了个遍。

    府外长街上,还摆下二十桌流水席,京里百姓无论是谁,随吃随走。

    有了那卖铺子的几万两银子,再加上威远侯的赏金,婚礼倒也极尽奢侈之能事。

    席上燕窝当粥,鱼翅当粉,鲍鱼海参只是开胃菜,鹿哺熊掌做正席,还有那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酱肉……流水一般添上来。

    饮的是剑南春,石冻春,更有西离国的三勒浆,琥珀光……

    侯夫人王氏喜得眉眼弯弯,只觉扬眉吐气,把那件案子后郁结的胸怀总算是敞开了。

    威远侯爷请来了在京的部属不下百人,席间与部属们纵情豪饮,讲些沙场上的故事,将帅抱成一团,泪眼模糊。

    侯爷豪情万丈,饮至半酣,忽有管事的来报,说是靖王爷派人送来匾额一幅,为新人贺喜。

    威远侯受宠若惊,酒顿时醒了一半。

    靖王是陛下皇叔,身份高贵,又一向不曾与他来往。

    倒不是他假清高,不愿与靖王来往,而是一来他心虚,不敢与这位中正不阿的王爷走的太近。二来他早就耳闻,老王爷对他颇有微词,他不敢登门去自取其辱。

    没想到靖王爷今天会给他送匾。

    看来自己如今的地位,已经到了连靖王也不容小觑的地步了。

    定是陛下跟靖王说了什么,才让靖王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

    毕竟如今朝中已没几个武将可用,再打起仗来,还得靠威远侯府。

    这定然是陛下意思,有安抚自己的意思在里边。

    帝王行事,总是一根大棒,紧跟着再给些甜头。

    一股自豪的情绪在威远侯心底油然而生,为彰显侯府风光,他当即起身,亲自出去迎了匾额进来,当着在场诸位达官显贵的面,揭开了匾额上蒙着的红绸。

    “荡妇?!”

    看见匾额上的字,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嗓子,众武将面面相觑。

    “什么荡妇?不学无术,这分明是坦荡二字。”有人随即厉声纠正道。

    在场诸将很多都是行武出身,目不识丁,就是识得几个字,也不多。

    那位喊出了荡妇两个字的将军,只觉面皮发紧,赶紧低了头装作饮酒,生怕被人指出来。

    席上顿时冷场,威远侯在看清这两个字时,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

    他本以为会是“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之类的吉祥话,却没想到是“坦荡”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虽是褒义,却并未贺到点子上,还容易让人联想到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

    威远侯及其夫人,就算没做过构陷萧陌的事,胸怀坦荡,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点出来。

    或者说,琼华郡主与萧陌和离,问心无愧,心怀坦荡,那也不应该作为郡主再婚的贺辞呀!

    威远侯嗓子里,像是吞进去一只绿头苍蝇,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两个字,从右往左看是坦荡,从左往右看,像极了荡妇。

    这分明是在借机嘲讽郡主再婚!

    座中宾客多数也会出了其中的含义,纷纷窃窃私语,不免有人悄悄提起一个月前的那件事。

    “收下去!”

    威远侯气急败坏,好心情全没了,冷眼瞪向诸将,他也没听清到底是谁第一个喊出荡妇这两个字的。

    若是不喊出来,不至于这么尴尬。

    偏偏喊出来的还是自己部属,好不叫人痛心。

    武将们对面,就是新郎王俊逸请来的一帮文士,有些是他同窗好友,有些是京里结识的一班朋友。

    这些人个个饱读诗书,自然不会认错匾额上的字,并且深知这幅匾额里包含的故事。

    对于武将们认错字的行为,文士们嘘声一片,纷纷大摇其头,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武将们见了,个个义愤,却又不好发作,生怕坏了侯府好事。

    侯爷对他们冷眼相待,文士们又冷嘲热讽,笑他们目不识丁,许多武将如坐针毡,又想起自己出生入死立下战功,到了上面,赏赐却又缩了水,比不上侯爷当初对他们的承诺。

    武将们个个心灰意冷,纷纷离席告辞,不一时走了个干净。

    慌得知客脚不沾地,飞也似的送客。

    其它宾客们瞧见,难免着急,也待要跟着告辞。

    王俊逸瞧见这光景,便想替岳父周旋,连忙走到众文士席间,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宋学周使了个眼色。

    宋学周会意,端起酒杯起身道:“今日是俊逸兄大喜,咱们作为同窗至友,怎能不做诗以贺之?”

    “宋兄说的极是,谁来打个头阵?”

    众文士跃跃欲试,宾客们听见,顿时兴起,便把告辞的心思按捺住了,都想听听文士们的贺诗。

    威远侯一阵欣慰,向王俊逸投来赞赏的目光,王俊逸心中暗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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