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厅堂内鸦雀无声,即便是掉根绣花针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厅堂中的人皆是金陵术道之流,又岂能不知道天机阁的存在,只是他们没想到天机阁的人竟然也会参加此次的大会,若早知如此他们又岂敢在此胡言乱语,早就争先恐后献出一片赤诚之心。
沈云川眼见厅堂中气氛阴沉,起身看向众人道:“在下天机阁沈云川,我旁边这位是楚月晴,刚才出手那位是魏天澜,我们三人此番前来金陵参加这个会议并非是想与各门派闹得不愉快,相反是要将金陵术道团结起来共抗外敌,目前金陵城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虽然百姓还不自知,可若是察觉到异象时便已经晚了,所以咱们要将这威胁扼杀在摇篮中,如今上面已经知晓此事,所以才会特派我们前来帮助调查,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门派只是想开门收徒赚些钱财,将术道做成生意并非不可取,但你们别忘了当初入道的初心,我现在问你们一句话,有谁想要退出此次会议,若是想退出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可以保证天机阁对你们没有半点追究,可如果你们要是留下来,那就必须团结一致,如果要是再出现刚才那种内讧的情况,天机阁绝不手软!”
“我现在给你们三秒钟时间考虑,三秒钟之内有人离开我绝不追究,三……二……一”
随着沈云川三个数数完,在场之人无一动身,就连先前吵嚷着此事与自己无关的郭天雷也是站在原地没敢迈出半步,我知道他们不走并非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沈云川虽然说过此事不会被天机阁追究,可如果真要离开日后恐怕金陵城也就待不下去了,虽然别人表面不会说什么,却会在背后暗戳脊梁骨,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留下来,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沈云川见三秒过后并未有人离开,随即鼓掌道:“金陵术道不愧是华夏翘楚,确实令人钦佩,如今既然没有人离开,那就说明所有的金陵术道门派都答应同仇敌忾保卫金陵,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要是有人让我知道背叛了我们,那他的下场肯定是生不如死,我沈云川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
“沈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共抗外敌保住金陵龙脉,绝对不会让龙脉有任何损毁!”一名中年男人起身喊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中年男人喊完之后其他的门派也皆是纷纷附和。
“苏门主,如今金陵所有的术道门派都已经同意参与此事,那你就接着进行就可以,我想不会再有人敢捣乱了。”沈云川看着高台上的苏乾清说道。
看到这里我才终于明白为何这些江湖术士之流挤破头也想进入国家组织,因为这不仅仅代表着铁饭碗,更是一项无上的权力,至少在你说话的时候没有人敢打断,在你说完后也没有人敢否定,这就是民间组织与国家组织最大的区别。
“刚才沈先生已经询问过诸位的意见,既然大家都想要同仇敌忾共御外敌,那苏某在此便先行谢过各位,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便连动物都会推选出一个领导者,更何况是咱们,若是没有领导者咱们便是一盘散沙,所以我今日提议在咱们诸多门派中挑选出一个本领和智力都厉害的弟子担任此次行动的执掌者,不过我最终看中的就是这名弟子的品行,如果品行好的话即便术法功夫弱一些,脑子没那么聪慧也可以担任,可如果要是心存歹意,就算是你的本领再高也绝对不能领导金陵术道。”苏乾清看着台下的门派弟子说道。
“苏门主,那你打算如何比试?”
“苏门主,今天就要在这里比试吗,这地方是不是有些太小了,况且万一真要是砸坏了这里的东西怎么办,摘星阁的老板娘可不是个善茬,听说呜……呜……呜”
就在门派弟子话还未说完之际突然空中寒芒一闪,紧接着滔滔不绝的道门弟子突然就好像变成哑巴一般,口中只能发出呜呜声响,却说不出半个字。
我定睛看去,只见那名弟子的嘴边扎着一枚银针,看样子这枚银针应该是封住了这名弟子嘴边的穴位,所以才使其无法继续说下去。
弟子察觉到嘴边银针后刚想将其拔出,就在这时空中再次传来嗖嗖两声,随即我就看到那名弟子双手不断抖动,根本无法抬手将嘴边的银针取下。
“既然管不住嘴那老娘就帮你管住!”正观望之际一阵女人声音从二楼方向传来,循声看去,只见此刻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站在二楼围栏处,她虽然打扮的清淡,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勾人,即便是比我年长二十多岁,依旧无法逃脱她那双眼睛的魅惑。
“沈大哥,这个女人是谁,是不是这摘星楼的老板娘?”我看着一旁的沈云川问道。
沈云川听后刚要开口,这时苏灵溪抢先道:“没错,她就是摘星阁的主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子,只知道她自称媚娘,并且姓陈,所以很多人都称呼她做陈媚娘。”
“云溪,刚才从她出手来看像是有功夫傍身,她也是术道中人吗?”我看着苏灵溪问道。
苏灵溪听后摇摇头,说陈媚娘并非是术道中人,不过早些年前却是江湖中人,她师承红手绢一门,红手绢中一共有三样绝活,其一是戏法,其二是易容,其三便是刚才陈媚娘所施展的摘叶飞花,也就是暗器。
听苏乾清告诉苏灵溪,二十多年前苏乾清曾救过陈媚娘,那时苏乾清虽说只是灵清门弟子,却已经是门主的候选人,而且长得一表人才又温文尔雅,陈媚娘很快便喜欢上了苏乾清,只不过苏乾清当时已经心有所属,只得辜负了陈媚娘的一番心意。
后来陈媚娘便在这金陵城开设了摘星楼,自此在金陵定居,外人不知道她为何要退出江湖留在金陵,可苏乾清却是清楚得很,不过即便苏灵溪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二人 也从未越过雷池做出半点不雅之举,二人经过这么多年沉淀,之间的感情倒有些像是偏亲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苏门主会将此事商议之地定在这里,一是给这陈媚娘增加创收,二是真要在会议上动起手损毁了东西,也不会被对方讹上,可谓是一举两得之举。”沈云川笑道。
“媚娘,门中弟子年幼,不知道媚娘的厉害,如今冲撞了媚娘我替她赔个不是,还望媚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孩子一般见识。”那名弟子的门主起身看着陈媚娘劝说道。
“已经成年何来的孩子一说,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他,日后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可就不是封嘴那么简单了,老娘我必然割下他的舌头!”陈媚娘说着云袖一甩,只见扎在弟子嘴边和双臂上的银针骤然消失,眨眼之间便回到了陈媚娘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