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男子拿着合同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交给了林新,郑重其事的开口。
“这上面的信息已经更换成你的了,检查一下,没有问题的话,请打款!”
确认无误后,林新给男子转了五百万元。
这五百万,几乎是这个厂子的底价,完全没有任何其他。
看着自己手机里银行卡到账的信息,男子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兴奋。
他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开心的转身离开,丝毫不管林新是何反应。
望着林新的背影,之前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工人们,走到了林新的面前。
“新厂长,请问我们这个月工资还发吗?”
“之后的任务是什么?”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林新笑着开口。
“下个月工资正常发!”
“至于之后的生产任务,你们各个小组的组长和我来一下!”
……
处理好大丰钢厂的事情,林新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大庆钢厂。
这兄弟俩留下来的资产,他一个都不会落下!
然而,就在林新到达大庆钢厂的大门口时,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白金色高定西装的年轻人,他气宇轩昂,身上的每一个配饰都如此的奢侈。
看见林新的身影,年轻人的脚步微微一顿,饶有兴致的打量。
“你就是林新是吗?”
“新任大丰钢厂的厂长,同时也是胜利钢厂的新厂长?”
此话一出,林新的后背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整个人被吓得不轻。
要说那后一条的信息,这家伙知道林新并不奇怪。
可是,大丰钢厂,他才收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看出了林新心中的想法,年轻人缓缓踱步到林新的面前,朝他伸出手。
“是不是很惊讶?你放心,你在京都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另外,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白浩宇,来自京都白家!”
京都白家!
可以藐视全国的四大龙头企业之一,相关产业,包括房地产娱乐以及各方面。
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商业体系!
深呼吸一口气,林新和白浩宇握了握手,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
“白先生,幸会幸会。”
“我有点好奇,现在这个点,白先生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当然是,收购大庆钢厂啊,”眼睛微微眯起,白浩宇上下打量着林新,似笑非笑的开口。
“不过,你胆子还真的是挺大的!”
“竟然敢从我们的嘴边抢吃的!怎么样?大丰钢厂的利润,你吃的舒服吗?”
哪怕心中早已有所猜测,但白浩宇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林新的内心忍不住猛的一颤。
那个传说中的背靠的集团,竟然是白氏集团!
莫名的,林新在某一时间有些后悔。
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签下了收购合同呢?
这下好了!又多出了一个更加恐怖的敌人!
事已至此,林新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后路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缓缓开口说道。
“钱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先到先得吧?”
“我自认为,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白先生的事情!”
噗嗤一下,白浩宇忍不住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看向林新的眼神中,略带鄙夷和轻蔑。
“你该不会以为你是凭本事拿下大丰钢厂的吧?”
“告诉你!只是这个地方名声太臭,我们不想要了罢了!”
“不过,拿我们白家的东西,你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这个利息就存在你这里,之后我再来取!”
狂妄!实在是太过狂妄!
这完完全全就是把林新当成随时随地可以提前的atm机!
把钱先放在你这里,然后打你两下,你就得把钱给吐出来!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林新呢?
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林新说话也顿时不客气起来。
“是吗?那我在这里好好等着白先生!”
“看看白先生有没有这个本事,从我的手里拿走东西!”
这话说出的那一刹那,几乎就是宣战的信号。
只是白浩宇似乎并不把林新放在眼里,他抽回自己的手,轻轻的甩了甩,用酒精擦了擦。
仿佛是在嫌弃林新身上有病菌一般。
“好了,不和小屁孩玩过家家了。”
“再见,林先生!希望你未来的竞标项目顺利!”
甩下这样一句话,白浩宇坐上了自己的劳斯莱斯,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气中回荡。
下一秒,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独留林新一个人在空气中凌乱。
他望着白浩宇离去的方向,拳头死死的攥紧,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林新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的生产计划,恐怕不会像之前那样顺利!
刚刚那个叫白浩宇的家伙,肯定会想办法捣乱!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就不信没有解决的办法!
恰在此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在空气中回荡着,林新眉头紧锁,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李胜利有些焦急的声音。
“厂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现在天天被人堵在孤儿院门口。生产根本无法正常进行,情况越来越危险了!”
瞳孔猛的一缩,林新满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然有人敢到孤儿院门口捣乱?!
绷着一张脸,林新忙不迭的开口。
“具体的情况你慢慢告诉我,我现在立刻想办法买车票回去。”
另一边,孤儿院的门外蹲着一群社会一闲散人员,他们也不闹,但是也不走。
就这样默默的蹲在那!
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搞得孤儿院的爱心餐馆都没有办法正式营业了。
李胜利在电话挂断之后,气急败坏的走到大门口,厉声呵斥着。
“你们整天守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你们这是扰乱社会治安!”
闻言,蹲在门口的刀疤脸,嬉皮笑脸的开口。
“李老前辈,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什么都没干呀!待在哪里是我们的自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