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只是一瞬间,林新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了下来,他依旧维持着姿势不变,声音却异常的冷。
“你们现在是私闯民宅,我有理由对你们手中的搜查令和逮捕令持怀疑状态。”
“柳妈妈!拿出手机保留证据!”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直站在一旁吃惊的柳慈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她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说话都在发抖,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对,没错!我要报警!”
“你们凭什么证明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这里可是孤儿院,是国家督办的公益组织。”
“你这样和强闯市政大厅有什么区别?”
见此情景,那几个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硬气的犯人!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我们这边也是公事公办。”
为首的中年男人,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以及自己的编号,交给了柳慈。
“如果您有任何疑问的话,可以打电话去查询我的职员编号。”
就……这么简单?难道他们真的是?
这下,柳慈没那么确定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被摁在地上的林新。
林新坚定地点了点头,示意柳慈前去打电话。
以林新的角度来说,哪怕是死,他也要当个明白鬼!
在林新的授意下,柳慈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拨通了最近公安局的电话。
“喂,警察同志,你好。”
“这里也有几个不速之客,拿着搜查令上门,我现在需要确定一下,这些办公人员的真实性。”
“他们的编号是……”
电话那头听着柳慈的话语,紧接着便是一阵键盘敲击的嗒嗒声,随后,那边传来了一道极其严肃的声音。
“柳女士是吗?”
“我现在很抱歉的通知你,我们这边可以查到相关的工作人员,请你们配合工作人员的工作,谢谢!”
嘟嘟!电话挂断!
林新和柳慈满脸震惊,不约而同的嘴巴微张,他们是做梦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尤其是林新!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真的?
难道自己在其他的时间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新,眼神里尽是鄙夷,他冷笑一声开口。
“怎么样?林先生?”
“现在可以跟我走一趟了吗?”
深呼吸一口气,林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的开口。
“既然你们是真实的,那我肯定会无条件配合。”
就这样,林新被两个人扣押着向门外的方向走去。
前脚刚刚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林新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猛的回头,看向柳慈,大声的开口。
“柳妈妈,去联系李胜利前辈!”
“他会想办法帮我的!一定要记得!”
那两个黑衣人,似乎很怕林新获救,还没等林新多叮嘱两句,大手狠狠的推在他的肩膀上。
恶狠狠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吵什么吵,做错事了就要接受制裁!不要以为你可以逃得过!”
“走走走,赶紧走!”
在二人的钳制下,林新被压上了一个面包车,刚一坐上去,一个黑色的布条就蒙住了他的眼睛。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没由来的,林新的心理愈发的惊慌了。
“你们到底是谁?哪家公职人员是像你们这么办事的?”
“你们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耳边传来一阵狞笑,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嚣张的声音。
“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随随便便拿了两个假证,竟然就有人信了?”
“安分点吧,臭小子!晚点你就知道我们究竟要干什么了!”
一团轰臭的抹布被塞进林新的嘴里,腥臭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他想呕却呕不出。
双手和双脚都被捆上了绳子,整个人蜷缩在车上,被人像货物一样朝着一个地方运输的。
……
看着林新就这样被人光明正大的带走,柳慈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人手足无措。
或许是这里的动静太大,正在睡梦中的二女醒了过来,她们揉着轻松的双眼,打着哈欠。
“柳院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刚才吵吵闹闹的?”
一瞬间,柳慈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她忙不迭地抓着陈意礼的手臂,焦急的开口。
“陈小姐,夏小姐!你们两个见多识广!快点帮我出出主意!”
“就在刚刚,林新他被两个公职人员给带走了,说是有人举报他们受贿!而且还有搜查令和逮捕令!”
“现在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此话一出,陈意礼顿时一个激灵,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声音温柔,稳住了柳慈。
“柳院长,你先别着急!”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详细的和我说一说吗?”
莫名的,陈意礼的声线似乎有种魔力,不停地抚慰着柳慈焦躁的内心。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越说到后面,陈意礼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就连一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的夏子安都意识到了什么。
夏子安凑到陈意礼的耳边,小声嘀咕。
“一般情况下,不是只有重大案情才能搜查令和逮捕令一起下吗?”
“普通的收受贿赂怎么都不可能牵扯的上重大案情吧?”
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陈意礼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柳院长,现在能拜托你先去胜利钢厂通知一下李胜利老先生吗?”
“我们这边去警察局核实一下,有什么新的消息,就立刻告诉你。”
柳慈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许,嘴里不停的喃喃着。
“好好交给你们了。”
“你们年轻人头脑灵活些,处理起这种事情,肯定得心应手,那我现在就去胜利钢厂!”
嘴上是放心了,实际上柳慈走起路来一路跌跌撞撞,明显是还没回过魂儿来。
看着如此失魂落魄的柳慈,夏子安有些于心不忍。
“这件事我们直接去解决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让院长参与进来?”
陈意礼悠悠的叹了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让她做,她会寝食难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