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中,孙仲景简直难以置信,一时间慌张不知所措,自己师父可是西平市第一高手,数十年未逢敌对,竟会败给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师……师父,您……”
古剑尘脸上挂着一抹浓烈的尴尬颜色:“看似那个叫许远的年轻人后退数步,但落败的,是我!”
孙仲景直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才二十多岁啊!”
古剑尘嘴角无奈一扯:“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这是事实,几十年来我跟秦天下明争暗斗,总是势均力敌谁都占不到谁的便宜,而今秦家好像跟这个叫许远的年轻人关系不错,我,怕要输一大截啊。”
孙仲景神色极不情愿的颓丧下去了,但很快又重振旗鼓:“不会的师父,您不是说除去武道,还有一种名作修行的更高层次的存在吗?”
“只要您能够突破到这个层次,那叫许远的年轻人,又算什么呢!”
“修行!”
古剑尘长长的叹息一声:“武道之上,确实还有修行路子,甚至有人将其称作修仙,但太过飘渺玄奥,远不是我能接触的。”
他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层炽热的向往:“要入修行一途,得遇到领路人啊!”
另外这边,许远回到家中,抬起母亲袁红梅的手掌与自己手掌两两相对,把一朵天山雪莲垫夹在两掌之间。
伴随着他轻重有度的运转逍遥天心诀发动淬炼,天山雪莲逐渐干瘪缩枯,其药力精华凝作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雾气,进入到袁红梅体内。
这种方法相比熬制煎煮,更能最大程度的吸收药效。
同时,许远发动逍遥宫秘术,清除掉袁红梅脑海中关于赵鹏飞实施绑架到跳楼的整个过程,一来是怕给母亲留下心理阴影,二来,有很多地方不好解释。
比如自己为什么连枪都不怕,为什么能够以一敌杀数十人,毕竟目前,他还不希望母亲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踏足修行的内幕。
在天山雪莲滋养下,袁红梅很快睁开双眼,她虚弱的往四周打量了圈,茫然询问:“小远,怎么回事,我大白天的睡着了?”
许远笑意温醇:“妈你最近可能是太累吧,忽然晕倒,我就向公司请假回来了!”
“啊?”
袁红梅一拍额头:“都是妈不好,又耽搁你上班!”
“没事的妈,你从小时候到现在辛辛苦苦把我拉扯这么大,我管你照顾你不很正常嘛。”
等袁红梅情绪状态逐渐安稳,许远下楼来到在路边等待已久的秦心心的兰博基尼Lamborghini中。
秦心心牵心地道:“许大哥哥,袁阿姨没事吧?”
许远回应:“身体已经恢复,再没有什么大碍的!”
接着他拿出剩余两朵雪莲:“秦老爷子虽然已经解毒,但这些年身体大有损耗,拿去给他补补吧。”
“啊?”
秦心心意外地瞪大双圆溜溜的眼睛,没想到许远在药王街多拿的两朵雪莲,竟然是给自己爷爷捎带的,她摆手拒绝:“不……不用的许大哥哥。”
“拿着吧,我这边没有再能用到的地方,闲置太久药力反而会减弱衰退。”
态度坚持十分的把两朵天山雪莲送出去,许远思虑片刻又道:“秦小姐,秦家这次阵法中四张符纸张贴的各个位置,就比如你的房间,普通人很难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去的……”
秦心心一点即通,音调忽急的抢过话锋:“许大哥哥你的意思是,秦家庄园有内鬼?”
“嗯嗯!”
许远点头道:“走,咱们去个地方,我有办法把这个内鬼揪出来。”
……
……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西平市郊外废弃砖厂北面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上,一辆乌金亮色的奥迪车疾驰而来,开车的是个年纪五十左右身材偏胖,尤其腹肚隆起如小丘的男人,正是赵鹏飞父亲赵发财。
副驾驶还坐着个女人,赫然是姚小娜。
她喋喋不休道:“赵叔,具体就是这么回事,我亲耳听到鹏飞给许远打电话说绑架了他妈,肯定在这里的……”
下午时分,家中临时有事的赵发财给儿子赵鹏飞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思来想去放心不下到处打听,最终从姚小娜口中获得线索。
于是开车带着她匆匆朝这边赶来。
快抵达楼下时,赵发财眼角余光瞥见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本无意理睬,只是当他认出尸体穿着的衣服,整个人瞬间不淡定了。
赵发财一脚刹车停下,急奔过去,瞧清楚粉身碎骨的果然是自己儿子赵鹏飞,心脏一阵剧烈绞痛,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鹏飞,我儿鹏飞啊!”
他咬牙切齿,面红眼赤着嘶吼。
姚小娜跑到跟前,当血腥画面进入视线立刻控制不住又惊又怕的恶心反胃起来。
她边呕吐边含糊不清的尖叫:“赵叔,许远,肯定是许远干的啊……”
“许远!”
赵发财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拨通个电话,目呲欲裂:“老虎,手底下有多少人召集多少,找到个叫许远的,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