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六天散一魄,三十六天后六魄全部散去。”
难道不是三魂七魄吗?这样算的话也只有三魂六魄啊?
“三十六天散去六魄,那六魄是如何聚集起来的?有聚有散吧?”
看着师姐迷惑的样子,四库又开口给她解释!
“师姐,师父曾经说过,小儿出生六日为一蜡,三十六日则六腊成,六魄聚。”
林鸢看着他。
那如果将六转换成七的话,那就是小儿出生七日为一蜡,七七四十九日七魄成。
她在现代偶尔也会看一些小说,都说三魂七魄缺失的话,人就会变成傻子。
所以这村子的人按照三十六日祭的话……
是不是小儿出生时候也是按照六日算的,所以少了魄呢?
若是将缺少的魄找回来,是否就不再痴傻了?
可去哪儿寻找这失去的一魄呢?
金钱给自己的父亲烧完了纸钱后便又回村子,彩霞正抱着金钱的小儿子逗弄着玩儿。
“这孩子刚出生啊,几天了?”
恰巧金钱的媳妇儿走了进来。
“第八天了”
嗯?
林鸢记得昨天二师妹也问过这个孩子出生几天了,金钱媳妇儿告诉这孩子出生才第六天啊?怎么今天就变成第八天了?
中间的第七天去哪儿了?
“昨天你不是才说第六天吗?”
“对呀,昨天第六天,今天第八天,这不是正好吗?”
金钱媳妇儿笑着回答林鸢。
林鸢回头又看着四库。
“四库师弟,第六天之后应该是第几天?”
“师姐,你怎么了?第六天之后是第八天啊?”
林鸢又去看宋知遥。
“二师妹……!”
宋知遥和四库对视了一眼。
“师姐,你……你怎么了?是第八天没错啊?”
“林尾!”
林鸢越来越觉得不正常。
“啊?师姐,第六天之后不就是第八天吗?”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林鸢。
宋知遥拍了拍林鸢的肩膀。
“师姐,可能连续赶路这几天你太累了,要不你再休息一下吧?”
“不对啊,第七天去哪儿了?”
“这个村子里似乎没有第七天……”
听到林鸢自言自语的话,师兄弟众人都觉得师姐好像又犯病了,就如同之前一般。
说她是林鸢,
她不是林鸢。
她才是真正的林鸢。
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当然现如今师姐不算是自言自语,毕竟还有小师弟跟她一起。
“师姐,什么第七天?第七天是哪一天啊?”
林鸢跑出了金钱的屋子,然后看着周围大雪,突然一手抓着四库,一手拽着宋知遥便往村外走去。
天寒地冻,四库穿的很厚,可宋知遥刚刚进屋的时候脱了外套,所以此时穿的很单薄。
“师姐,你好歹让二师姐穿件衣服再出来呀,二师姐冻坏了怎么办?”
“你先闭嘴。”
“二师姐……”
林尾委屈巴巴的望着宋知遥,眼瞧着宋知遥的脸都逐渐的被冻得通红,于是。
“二师姐,你先穿我的衣服。”
林鸢撒开了两人的手,立刻脱下来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宋知遥的身上。
林鸢也没有管林尾的做法,只是拉着他们走出了村子十几米远的位置,然后再询问两人。
“我问你们,第六天之后应该是第几天?”
“师姐,你怎么了?怎么不会算数了,第六天之后应该是第七天啊?”
宋知遥奇怪的看着林鸢。
不明白她反反复复问自己这个到底有什么意思?
林鸢看着四库。
“第七天啊?师姐。”
于是林鸢又领着两人走到了村子里,又问。
“第六天之后是第几天?”
宋知遥与四库依旧回答第八天。
然后林鸢又领着两人出了村子十几米的位置站定。
再次询问,又从师弟妹的口中得到了第七天的答案。
她知道了……
是这个村子没有了第七天。
谁偷走了这个村子的第7天?
林鸢突然想到了金钱跟他说的那长着六张嘴的怪物。
可是八年了,那怪物只怕找到也费劲。
林鸢领了师弟妹两人默默地又走回到金钱给他们准备的屋子当中,可还没进屋子的时候,哪知外面突然有村民跑过来。
“金钱,你快来看看我们村的土地公神像的腿碎了!”
金钱听到这个立马慌了。
“哎呦呦!这可是大事儿啊!正因为有土地公在才保佑了我们这些年来村子的孩子平安降生。不行!我得赶快去看看!”
金钱正在劈柴,他立刻擦擦手,放下了斧头就出去了。
林鸢看了看,也随着金钱一起再次来到了土地公庙。
她刚进庙就看到村子中已经有十来个人围在这边。
土地公神像的右腿碎了。
“哎呀,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碎了呢?”
“是啊,是啊,是不是土地公怪罪咱们了?”
“土地公切勿怪罪?今年的收成不好,所以供奉的食物比往年少了一些……”
十几个人围着庙门前,冲着那碎了腿的土地公跪拜。
林鸢瞧着碎了腿的泥塑像,她突然想到碎了的位置不就是她昨天来手摸到的位置吗?
林鸢上前几步将手又放到了那泥塑像的另一条腿上,微微用力的往下压,哪知那泥塑像竟然在她的手下碎裂了!
村民们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有些震惊。
“哇,师姐,你这手比我的牙口都好!”
林鸢没去管林尾说什么,而是转头看着宋知遥。
“二师妹,你来。”
宋知遥点点头,上前来按照师姐的吩咐伸出十条手臂,努力的去压神像的腰侧,但神像纹丝不动,也没有碎裂的痕迹。
所以……所以这神像是因为自己的触碰才会碎掉,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林鸢也有些不理解。
若是有这样的能力,她之前怎么没有展示出来?
林鸢继续去触碰泥塑像,触碰了脑袋又触碰了肩膀。
直到整个泥塑像只剩下一小坨腹部的泥土。
林鸢细瞧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黑色的,亮亮的。
她抬起手正打算再去碰的时候,哪知在这一团泥土塑像里面突然伸出来了一张嘴。
没错,就是一张嘴。
就像是一根水草一般飘了出来,而那水草的头只长了一张嘴。
那嘴张开,林鸢能看到嘴上下密密麻麻里外三层,长着尖牙直接咬向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