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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加倍算在傅安安头上

    朱乾川和乔曼赶到警备司。

    以朱乾川的身份地位,把朱母和黄妈放出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今天邪门了。

    和朱乾川相熟的警备司司长去了军政府参加紧急会议,留下来的王副司长,前段时间因为政见不合,与朱乾川发生了口角和矛盾。

    “……王司长,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姆妈念着往日情分,去傅公馆看望傅小姐,绝不可能行偷窃之事。”

    朱乾川说完,递了两条刚到手的“亨牌”雪茄过去。

    王副司长扫了眼,冷哼了声,抬手推开雪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少帅,偷盗这种事,量刑可大可小,只要傅小姐撤销起诉,当场就可以放人。但是,傅小姐不想撤销,就要估量所盗财物的总价值,该拘留多少天,就拘留多少天。”

    朱乾川不禁冷笑,“王司长,官场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谁花开百日红,你看,是不是再通融一下?”

    监牢里的条件简陋肮脏,以姆妈虚弱的身子骨,别说十天半个月,两天都顶不住。

    还有,再拘留下去,少帅府的名声,更要臭不可闻了。

    王副司长眸光微闪,“少帅,我奉公办事而已。”

    朱乾川见对方实在说不通,强忍着恼怒,扭头对乔曼说,“先回去,我再想其他办法。”

    难道真的要他低三下四去乞求傅安安高抬贵手,放姆妈一马?

    “阿川,夫妻同心,既然我们来了,就能尽早把姆妈接回家。”

    乔曼柔声细语,眸底却不着痕迹地露出阴狠神色,从手袋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王副司长,笑容款款。

    “王司长,我以前是谍报局的骨干,现在调去了人事部,这份与你有关的文件,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

    王副司长闻言,脸色突变。

    这个时代的谍报局,类似于前朝的东西厂,神出鬼没又杀人不眨眼,能掌握到许多名流高官的隐私和秘密。

    导致很多的名流高官,对于谍报局既恨又怕。

    能混出名堂坐上高位的,私底下谁都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少夫人啊,失敬失敬。”

    王副司长接过乔曼手里的公文,一目十行看下去,看完后,额头冒出冷汗。

    上面记载了他二十年前还是青年时,错手杀了村头恶霸、霸占其全部财产之事。

    谍报局果然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乔曼满意地看着王副司长满头冷汗的后怕模样,含笑道,“王司长,我和阿川的姆妈,可以释放出来吗?”

    “可以,马上就放。”王副司长额头的冷汗,止不住往下滴落。

    这个新上任的少夫人,嘴里说着温柔的话,却做着拿捏别人命脉的事,委实阴狠可怕。

    “少帅,少夫人,关于老夫人偷窃一事,只是当事人傅小姐的一面之词,证据不足,依据民国法律法规,理应当场无罪释放。”

    朱乾川出门吸了根烟进来,没料到反转这么快,愣了下,微微点头,“那就谢谢王司长了。”

    乔曼勾唇,笑的得意,“王司长,有空来少帅府坐坐。”

    “一定,一定。”王副司长有点战战兢兢。

    命脉被人捏在手里,只能答应。

    没想到少帅娶的两任少夫人,都不是善茬。

    前少夫人把老夫人亲手送进了警备司监牢,现任少夫人曾任职谍报局,手握无数人的隐私和秘密……

    两位少夫人斗法,殃及旁人。

    王副司长转身,冲属下猛踹了一脚,“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赶紧去监牢里把老夫人请出来,蠢货。”

    属下被踹懵了,还是非常洪亮地应了声,“是。”

    很快,朱母和黄妈跌跌撞撞地走出来,除了满头满脸的灰尘,倒没有挨打的痕迹。

    朱母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吃香的喝辣的,住的高楼软榻,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做奶奶的年纪,还被傅安安整到了监牢一日游。

    肮脏渗血的地面,老鼠蟑螂到处爬,隔墙的犯人被夹板打得鬼哭狼嚎,差一点就吓死了。

    “阿川,都是傅安安那个小贱人,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要报仇,一定要为我报仇。”

    朱母蓬头垢面,像个疯婆子似的,嘶声辱骂。

    “姆妈,没事了,先回府再说。”朱乾川一把搀住吓得腿软几乎走不动的朱母,扶着她慢慢走出警备司。

    黄妈落在后面,对上乔曼阴冷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臊眉耷眼。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命只有一条,可能今天没了,也可能,明天没了。”乔曼冷冷说。

    黄妈更加害怕。

    两股颤颤地回道,“少夫人放……放心,老奴明白该怎么做。”

    果然,回到少帅府,朱母洗漱完毕,换了干净的衣裳,吃了点东西,就把乔曼叫到松鹤院兴师问罪。

    她遭了这么大的罪,老脸丢尽,都是乔曼怂恿的。

    “阿曼,你口口声声跟我说傅安安死透,我才带上黄妈去接收财物,结果呢?傅安安没死,我还被她栽赃陷害送进了监牢,阿川再迟来一两个时辰,也许我就死在里头了。”

    “今日就把话敞开说,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在阿川面前嘀咕了你两句,你就怀恨在心,要借着傅安安的手,要了我这条老命?”

    朱母满目阴冷。

    吃了这么大的亏,她恨透了傅安安,但乔曼也不是善茬。

    这个女人从进门那天开始,就不断地作妖。

    嫁妆只有少得可怜的两百块大洋,每个月自己的工资存起来,只花费阿川的工资。

    到了月底花费不够,就全府上上下下吃着青菜萝卜,勒紧裤带过苦日子。

    她自己呢?

    时不时地买旗袍貂皮大衣羊皮小靴,咖啡蛋糕小点心应有尽有。

    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大胖孙子份上,为了维持少帅府的脸面,她早就让阿川把她休弃掉。

    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乔曼也不说话,只抬起阴郁的眉眼,冷冷地看了眼黄妈。

    黄妈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噗通”一声,重重跪在朱母脚边,抬起手左右开弓,猛扇自己的老脸。

    “老夫人,不关少夫人的事,都是,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在街上听到了傅安安和日本间谍勾搭上的消息,就想着,汉奸这么大的罪名,傅小姐肯定死定了。”

    “谍报局抓走傅安安后,老奴还特意去了谍报局门口蹲守,确实看到女尸穿了她的旗袍,才被蒙骗了。”

    “老夫人,这段时间您为了少帅府的开支,吃不下睡不着,老奴看在眼底心疼啊。就想着,傅安安死了,傅公馆那么多财产,只有老夫人您够资格享用。”

    顿了顿,黄妈又道,“但老夫人您高风亮节,肯定不会同意老奴的想法。”

    “于是,老奴就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少夫人,再让少夫人转告给您。可老奴怎么也想不到,傅小姐没死,还假装死了,欺骗了老夫人,栽赃陷害老夫人,她该死!”

    黄妈一席话,把朱母拿捏得稳稳的。

    对乔曼的怒火,慢慢降下来了。

    “没错,该死的人,是傅安安。”朱母含笑看向乔曼,“阿曼,姆妈刚才火气有点重,你别放在心上。”

    乔曼冷笑了声,“姆妈,您放心,您受了罪,我都加倍算在傅安安头上。”

    傅安安,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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