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抬起一半的身体又坐回去。
她压着声音说:“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吗?”
“嗯,但是饭要吃。”
说着,他拿起姜芫的筷子,夹了一只虾。
看了看,又扔下。
何必呢,他吃不下人家剩下的。
可心里的憋屈不分散出来,他会发疯。
姜芫也看出来了,她没再管男人,拿起包往外面走。
周观尘盯着这一桌子菜一动不动,直到姜芫快走到门口了,他才站起来追上去。
扯着她的手腕没有丝毫停顿,把她拽到了洗手间里。
这里的洗手间比一般要大,装修的很奢华,还放着计生用品。
门关上的那一瞬,他直接把人摁着亲了上去。
姜芫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在他怀里挣扎,他不悦,直接按住她压在门上,手落在她的腰测轻而易举的困住她。
肆无忌惮的亲吻。
姜芫无法挣扎,感觉就像被他拉入一个巨大的漩涡里。
觉察到身下的女人像是要窒息过去,他放开了些,但仍然脸贴在她脸上,呼吸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姜芫重重喘息着,等恢复神智,就去拉门,想要离开这里。
男人从她身后贴上来,密密麻麻不留一点缝隙,大手抓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开口,“去哪儿?”
身后那一大坨威胁,让她头皮发麻。
抿了抿唇,却吃了他浓郁的味道,姜芫心跳一阵紊乱。
她深呼吸,试图跟他讲道理。
“周观尘,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我气什么?”他薄唇贴着她的耳廓,热气直往里面钻。
姜芫的声音发颤,“你气我不给你过生日,可三年了,每年我做一桌子菜,还有蛋糕,等你到深夜,你回来过吗?”
“有一年是12点前回来了,我想要跟你吃蛋糕,你一把推开我,蛋糕全砸在了地上。”
男人身体一僵,他的记忆有些模糊,这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不太记得。
见他没发声,姜芫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朋友会给你过生日,今年白抒情回来了,你更会跟她一起过生日,我知道你不在别墅,我也不在,所以安排工人们吃个饭,不过分吧?”
他是气这个吗?
“那你也不能给别人过生日,更不能送别人礼物。”
姜芫笑了,他可真双标。
可以给别的女人买8千万的房子,却不准她送朋友一只毛笔。
见她不听自己的,男人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姜芫疼的打哆嗦,生理性眼泪飙出。
他又去亲她的眼泪。
姜芫都要给他搞疯了。
“周观尘我们能不能出去,有事回家再说。”
“那你跟我保证,以后不准再跟陈默知来往。”
姜芫并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和陈默知做朋友,但听着他强硬的命令,她就不舒服。
她忽然发现,这段时间的隐忍,有多委屈。
不是不疼不在意,只是强行把伤口封闭起来,此时被他轻轻一撕扯,就疼得锥心刺骨。
她不想忍了。
“我有交朋友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
“我是你男人!”
“那就离婚。”
周观尘眼瞳重重一缩,沉沉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对他动心了?”
“跟别人没关系,这是我们俩个人的问题。”
“你不是喜欢我上赶着嫁给我吗?能有什么问题?”
姜芫觉得一次说清楚也好,“是,我以前是喜欢你,但嫁给你后发现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他重复着她的话。
姜芫重重点头,“以前的你很温柔,也很尊重人。”
他不由想起刚才在餐厅看到的男人,不也是很温柔吗?
原来……有些事早已注定。
就算时间再漫长,也更改不了。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他不由眯起眼睛,去捕捉她眼底的厌恶。
不喜欢么?
那也没关系。
“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我们的婚姻必须继续。”
姜芫在他怀里艰难的转了个身,变成了面对面,“何必呢?白抒情已经伸长脖子等着和你结婚,现在一切回归正轨不好吗?”
“不好。”
姜芫的心忽然莫名的快跳了两下,“周观尘,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男人一愣,但很快那阴郁的俊脸就勾起冷笑,“你都不喜欢我了,凭什么让我喜欢你。”
他的话像是一只残忍的大手狠狠撕扯着她的神经,剧痛过后,就是深深的无力。
她就不该自取其辱。
死死咬住唇,不让哭腔溢出来,这样大概过了十几秒,她才沙哑着声音说:“是不是我出轨你才肯离婚?”
“你敢!”
周观尘把她禁锢在怀里,“陈默知接近你有目的,你给我离着他远点儿。”
“不可能,陈教授不是那种人。”
“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说他不是?”
姜芫睫毛轻颤,“我不了解他,但我了解你,你说是一定就不是。”
周观尘给她气笑了,伸手扯开了腰带,“你了解我,那一定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看着浑身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姜芫呼吸急促,伸手就要去拉门。
男人一把抓住,下一秒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托住他觊觎已久的浑圆臀部。
因为高度问题,他森寒邪魅的笑容贴在她胸口,“你了解我,那一定知道我最喜欢这个姿势。”
姜芫已经拒绝了几次周观尘的求欢,这次在洗手间里,他特别有感觉。
她不敢出声,手用力拍打他的肩膀,有几次甚至打到他脸上,可没有任何作用。
他亲吻着她,“姜芫,你越是反抗我会越兴奋,不想受苦就乖一点。”
她最后都绝望了。
身体一直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周观尘,你要跟那天在金雀台的人一样对我吗?”
他手一顿,想起那天她的挣扎和绝望,再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许久,他才哑声问:“我和他怎么能一样?”
她不回答,,只是哭。
男人默默放开了她,去一边整理衣服。
姜芫哆哆嗦嗦地拉开门跑出去。
生怕晚一步他就后悔了。
直到回到租的房子关上门,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哽咽出声。
不仅仅是恨和厌恶,更多的是委屈。
18岁那年是他从坍塌的废墟里救了她,还一直安慰她走出伤后阴影,后来在她回到亰北,又在聚会上帮她解围,那时的他温柔如暖阳,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就算是因为恨她破坏了他和白抒情的恋情,现在她离婚还他自由,还不行吗?
忽然,门铃急促的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