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荆州与南州交界处,茫茫十万大山,一条官道横贯山脉。
官道三岔路口,通往山脉内部的官道上,立有一座岗亭,岗亭旁上还横着一根路杆。
岗亭上挂着硕大的招牌:过路费,每人十两,货物另收二十之一。
招牌一角,还写有荆州莽山寨立六个小字。
炎炎夏日,岗亭内一名青年坐在桌前,仰着面,打着盹。
远处,驶来一支车队,十几人骑着马,护卫着一辆马车。
“陛下,马上就要到莽山县地界了!”
马车上,一名老者架着马车开口道。
随着一只白皙的小手拉开门帘,马车内露出一张面色清冷的绝色容颜。
“莽山县是大夏数一数二的县,从五年前一个土匪山贼肆意猖獗的落后县,到现在的一个上上县...”
“陛下!”
女子还没夸完,一名护卫匆匆来报,“前方,有山贼拦路收费!”
“什么!”
“岂有此理,不是说这里的匪患已经解决了吗?”
“朗朗乾坤之下,这荆州的山贼竟为何还猖獗到如此地步?”
“朕要这莽山县县令有何用!”
“每年吏部考核,莽山县都是上上县,他们竟然敢如此欺瞒于朕!”
女子名叫萧若雪,乃大夏朝女帝,两年前登基称帝,这次来荆州微服出巡。
听闻大白天居然有此事,萧若雪当即大怒,不顾众护卫的劝说,非要去看看情况。
一行人很快来到岔路口,看到岗亭的萧若雪,也看清了那块招牌。
面色愤怒的萧若雪走近岗亭,叫醒了里面打盹的年轻人。
“好漂亮的美人!”
清醒过来的秦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萧若雪,一时间也是被对方的美貌震惊了。
“你是何人?”
“为何在这拦路收费?”
“你管得着吗?”
面对萧若雪的质问,秦羽有些不耐烦道,“爱过过,不爱过就绕道走!”
“这莽山县,乃是大夏的土地,你有何资格在此拦路收费?”
“凭什么?就凭这条道是我修的,就凭这的匪患,是我平的!”
“还官府?“
“几年前,这里土匪肆意的时候,怎么不见官府来处理?”
“在莽山县,莽山寨比官府更有用!”
“官府能管的事情,我莽山寨能管!官府管不了的事情,我莽山寨也能管!”
站在萧若雪面前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莽山寨的大当家。
五年前,秦羽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成为莽山无数山寨中的一名大当家。
秦羽花了五年的时间,平了莽山县的匪患,平了莽山县的官道,从此就干起拦路收费的活。
“这也不是你在此拦路收费的理由,每个人十两银子,你就是个土匪!”见秦羽如此狡辩,萧若雪也是气得直冒烟。
“我本来就是土匪!”
“修路不要钱啊!”
“至于这路费,从此穿过莽山抵达南州,只需要不到五日的时间!”
“但是如果绕着莽山,想要抵达南州,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支商队,原本跑一趟的时间,现在能跑上六趟!”
“当然,你也可以走其他县的官道,但是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秦羽在此拦路,收费的对象自然是那些来往的商队和那些大户人家,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这点路费对于节省下来的时间来说,根本就不算贵。
“你...”
萧若雪一时间也是说不出话来。
“想过,就留下路费!不想过,就绕路!”
“好,我给!”
萧若雪咬着牙答应下来,等这件事情过去后,她非得派大军过来荡平了这莽山寨,从此还莽山县一个公道!
“十六人,一共一百六十两银子!”见对方答应下来,秦羽立刻献上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马车上的老者下车,递上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对不起,今日没带零钱!”
“这样吧,诸位这几日在莽山道的花费,一律打八折!”
“另外,看在你是美人的份上。如若遇上任何危险,我莽山寨必全力相助!”
在萧若雪一脸震惊的眼神中,将二百两银票踹进怀里的秦羽,转头送上了一块金色的令牌。
“你...”
见对方如此不要脸,萧若雪恨不得现在就让大军平了这所谓的莽山寨。
这时,两边的林子里突然冒出来众多全副武装的土匪,护卫们赶忙将萧若雪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嘛?”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手下,秦羽也是有些疑惑。
“大当家的,这美人这么漂亮,不如直接抢回去给大当家的做压寨夫人吧!”
其余土匪听罢也是纷纷起哄道。
“尔敢,你等放肆,这位乃当今...”
“凌霄!”
禁卫军统领凌霄听罢,顿时火冒三丈,刚想爆出萧若雪的身份,却被寒着脸的萧若雪制止了。
“说什么呢!”
“当着对方面说这个?”
“莽山寨的规矩都忘啦,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凡事都要讲道理!”
面对手下们的起哄,秦羽听罢虽然有些心动,但此刻还是板着脸骂道。
骂完手下的秦羽转头就舔着脸问道,“这位美人,敢问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在何处啊?”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秦羽,乃是荆州莽山寨大当家的!”
“你!”
“我们走!”
萧若雪听罢气得直咬牙,忍耐住脾气的她不理会对方,随即登上马车,待护卫立起栏杆后,便进入了莽山。
萧若雪的那些护卫们,尤其是禁卫军统领,离开时的眼神,恨不得当场杀了秦羽。
秦羽见状也不做过多纠缠,转头回岗亭打盹去了。
不一会,一对身着朴素的母子出现在岗亭中。
“大当家的,我丈夫在南州打工,前段时间受了伤,想去看看!”
“至于这路费...”
“路费就免了吧,凭着这令牌,能够在莽山道上任何一家旅馆免费住宿和吃饭!”
“谢谢大当家的!”
在一阵感恩戴德声后,拿着令牌的母子也进入了莽山中。
“玛德,做了这么多年山贼,还是做不了一个坏人!”待两人走后,嘀咕一声的秦羽继续仰头睡起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