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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扮做商旅

    一切都是宁静,只有最细微的呼吸声,缓缓而轻柔的移动脚步,踩在宛如地摊的地衣上,不发出哪怕最细微的声音。选择在下风口,是为了防止气味被风带走,引起这些鹿的警觉。看到正在悠闲吃草的梅花鹿,义宗生慢慢将弓箭拉满,在五十步的距离上,他有绝对的信心射杀眼前的这头毫无警觉的梅花鹿。

    突然,一头刚出生的小鹿欢快的奔向母鹿,义宗生不自觉的松开弓弦。母鹿警觉到了什么,猛然跃起,准备逃走。可已然来不及了,一只长箭瞬间射中了母鹿的脖子,疼痛让母鹿一滞,又是一只长箭射入后腿。母鹿一阵哀鸣,受惊的小鹿赶紧逃入丛林中。义宗生猛然回头,见到申义正手持长弓,面带笑容。

    智惠生拍着申义的肩膀,“好箭法,这梅花鹿机警,最是难射。”

    看着小鹿逃走的方向,申义笑道:“我担保小鹿待会儿就跑回来。”说着抽出一支箭来,准备在此猎杀,低声道:“那小鹿的肉,嫩着那!”

    礼绂生看小鹿可怜,便出手阻止,“还是放了这小鹿吧!”

    申义拔出匕首来,将鹿血放了出来,让众人饮下,暖和身体,待鹿血放尽,干净利索的将鹿分解,战士们扛了起来,便就绪前进。

    北风吹来刺骨的寒冷,看到大家瑟瑟发抖,仁皋生看着手中舆图,沉思片刻,提议道:“翻到山那边的谷地露宿,那边应该有个温泉。”

    智惠生盯着仁皋生手中的舆图,看到密密麻麻的标注,很是好奇,问道:“大师兄这舆图怎么标注的这么详细,难道大师兄来过这里?”

    礼绂生笑道:“这漠林中可有很多珍花灵草,来辅助修行的,掌教年轻时,总带着我们来此采集,只是这些年,我们都忙于俗务,才来的少了。”

    申义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投向了远方,隐隐看到林中的树枝摇动,模模糊糊的狼武士身影在林中急速穿梭,笑道:“看来我们真的惹怒了狼部落,他们正在疯狂的追杀我们那。”想了想,言道:“要不,我们在此伏击他们?”

    智惠生盯着在林中打转的狼群,甚是得意的言道:“他们被我的迷魂阵挡住了,明日他们能脱困算是他们厉害了,今晚最好能冻死几个。”

    “好冷啊。”礼绂生将衣服紧了紧,取出来一块毛皮来塞进衣服。

    智惠生提议道:“我看,在林中我们是摆脱不了狼武士的追踪,不如大模大样混入人群,摆脱他们的纠缠,沿着大路往北前进,看看那边情况。”

    礼绂生翘起大拇指,“大隐隐于市,这些蠢狼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这么离去。”

    太阳初升,众人起身,一夜酣睡,多日的疲劳尽去,众人精神抖擞,重新上路。沿着河流走了半个时辰,申义兴奋的指着前方,“看,有大路!”

    “分头前进。”义宗生叮嘱大家,“待摆脱追击后,尽快到雕镇集合。”

    五人扮作中土商队,仁皋生装作商人,义宗生和申义装作是护卫,智惠生和礼绂生装作是随从,便置了行头,买了马匹,不紧不慢的向北前进。

    走了两天,日落时刻,看到一家颇大的客栈,就准备前去歇息。

    刚进入客栈,就被大队人马所吸引,他们纪律严明,号令统一,坐则同坐,起则同起,一看就不是走南闯北的行商,而是久经战阵的战士。智惠生不过多看了几眼,就有几道凌厉的眼神盯上了他,一副势要动手的样子。

    仁皋生见状不妙,赶紧拉着众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去了后院。

    找了个高层房间,众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刚才那群人在忙忙碌碌,智惠生言道:“这群人哪里有半点行商的样子,眼神充满杀气,一看就是行伍。”

    看到那群人在黑布覆盖的大车四周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义宗生细细琢磨起来,“戒备如此森严,看来这群人带的货物肯定不同一般。”

    智惠生也有这个心思,就提议道:“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仁皋生点头,“跟踪车队,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申义言道:“我先去探查一下。”说着,便和伙计买了袋豆子,背到后面的马棚中,装作在调配马料,眼睛偷瞄十多辆被黑色厚麻布盖着的大车,隐隐闻道一种令人眩晕不适的味道,决的很是怪异,便轻挪到马棚边,准备进一步探查。

    刚靠近马车,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凶狠的声音,“小子想死吗?”

    申义一惊,赶紧回头,见到有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到对方孤身一人,便暗暗扣紧袖中毒针,嘴上带着笑容,“这位大哥,我过来喂马的。”

    正准备动手,却听到传来雄浑有力的声音,“怎么回事?”

    待看清来者高高隆起的太阳穴,知道也是修真武士,而且比自己更加强大,便知道不是易于之辈,只得暗暗收起毒针,装作胆怯的笑了笑。

    高个护卫指着申义,“这小子像是过来偷窥的。”

    申义赶紧解释道:“我是过来给马添点豆料,这店里的伙计吝啬的很,说什么也不给这几匹马添豆料,只能自己过来添了,可这尿憋的急了。”然后指了指墙角,“想去那边解个手,这店里的米汤也太稀了,多喝了几碗。”

    杨虔冷冷的问道:“马棚里不能撒尿?非要跑到这里来。”

    申义赶紧摇头,“难道你不知道,马棚里面对着母马撒尿,这个……这个……裤裆下的家伙会不行的,以后就不好使了……”

    高个护卫狠狠骂道:“他娘的,什么狗屁话。”说着,便对着母马撒尿起来,“老子现在就对着母马撒泡尿,你把你婆娘喊来,你看看行不行。”说着,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脚,“滚蛋,让我下次逮住你,我就把你那玩意给你切了。”

    申义装作是受了惊吓,赶紧跑入客舍中,礼绂生赶紧问道:“怎么样?”

    大难得脱,长长的舒了口气,申义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有非常强大的人物压阵,我感受到他的压力,若他想杀我,我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礼绂生不安的言道:“对方如此防备,要不就不要跟踪了?”

    智惠生却是摇头,“让如此强大的力量来押运,这批货物应该十分重要。”

    义宗生目光坚定,“我们必须搞清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天色刚黑,众人正要用饭,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喧嚣声,透过窗子看去,只见那群人忙忙碌碌的收拾大车,借着月光,趁黑赶路。

    见到对方开始行动,五人赶紧下楼,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车队白天休息,晚上出发,这倒是方便追踪,快到冰门关时,四人本以为车队要进入冰门关,却不想,车队拐入了在陆山中的幽暗深谷。

    确定这深谷中潜藏着秘密,众人便跟了上去。智惠生放出神识,发现山谷防守甚是严密,到处都有明岗暗哨,唯恐打草惊蛇,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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