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押着五花大绑的铁牛，穿过空旷的街道，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铁牛一路挣扎咒骂，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引得沿街的百姓纷纷侧目。
“狗官！放开老子！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可怜人！”
铁牛的嗓门粗犷，即使被捆得结实，依旧中气十足。
夏季懒得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
他心里清楚，铁牛这番表演，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趁机煽动民愤，制造混乱。
抵达皇宫后，夏季将铁牛带到了御书房。夏轻语正批阅奏折，见夏季进来，便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回陛下，粥已经分发完毕，难民们也都安顿好了。”
夏季恭敬地回答，“只是……抓了一个闹事的刺头。”
“哦？”夏轻语饶有兴致地看向被绑着的铁牛，“怎么回事？”
不等夏季解释，铁牛便破口大骂起来：
“夏轻语！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连难民都欺负，你还有人性吗！”
夏轻语并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朕怎么欺负难民了？给他们提供食物和住所，也算欺负？”
“呸！你那粥里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草籽！树皮！你当我们是牲口吗！”铁牛怒吼道。
“荒年之际，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夏季忍不住插嘴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光景，蛮夷入侵，粮草紧缺，陛下自己都吃糠咽菜，你还不知足！”
“少他娘的放屁！老子才不信！她一个皇帝，会缺吃的？”铁牛不屑地撇了撇嘴。
夏轻语没有理会铁牛的叫嚣，而是转向夏季，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夏季犹豫了一下，看了铁牛一眼，最终还是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只剩下夏轻语和铁牛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夏轻语缓缓走到铁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锋。
“铁牛，你真的是难民吗？”
铁牛愣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说道：“老子当然是难民！不然还能是什么！”
“大燕的细作。”夏轻语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铁牛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你胡说八道！老子是大燕的细作？有什么证据！”
“证据？”夏轻语冷笑一声，“你身上的伤疤，是你在大燕军队服役时留下的。你的口音，虽然刻意模仿了本地口音，但还是露出了破绽。还有，你对大燕的军事部署，似乎过于了解了……”
夏轻语每说一句，铁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没想到，自己隐藏得如此深，竟然还是被夏轻语识破了。
“你…你到底是谁！”铁牛咬牙切齿地问道。
“朕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夏轻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眼见身份败露，铁牛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他索性撕破脸皮，恶狠狠地瞪着夏轻语，说道：“老子就是要杀了你！为我们大燕的兄弟报仇！”
话音未落，铁牛突然暴起，挣脱了身上的绳索，朝着夏轻语扑了过去。
他本以为夏轻语一个娇弱女子，不堪一击，却没想到，夏轻语早有防备。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御书房的宁静。铁牛惨叫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倒在了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帝，竟然随身携带火统！
夏轻语缓缓走到铁牛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冷笑道：“不自量力。”
铁牛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不肯服输，恶狠狠地盯着夏轻语，说道：
“你…你不得好死！”
铁牛疼得嘶嘶抽气，眼神里却燃烧着疯狂的仇恨。
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骂道：
“臭娘们儿，你给老子等着！大燕的铁骑很快就会踏平你这破京城！到时候，老子要把你扒光了挂在城门上，让……”
夏轻语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铁牛的伤口上。
铁牛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呜咽。
“聒噪。”夏轻语冷冷地说道，“朕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废话。”
她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铁牛惊恐的目光中，缓缓蹲下身子。
“朕给你一个机会，”夏轻语用匕首挑起铁牛的下巴，语气冰冷，“说出你们的计划，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铁牛剧烈地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挣扎。
他知道，落到夏轻语手里，自己绝对没有活路。
但他身为大燕的士兵，宁死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国家。
“呸！做梦！”铁牛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轻语的匕首便猛地刺入了他的大腿，鲜血喷涌而出。
铁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夏轻语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用丝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不说？”
夏轻语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让铁牛感到毛骨悚然，“那朕就慢慢玩……”
她的话音未落，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沉声道：“陛下，宫外有人求见，自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