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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1章 “你贱不贱啊!”

    慕时砚见过苏云溪太多面,外人所不能看见的娇媚都只有他一人窥见。

    她理智有主见,擅长见风使舵,适当地讨好,耍些小计谋。

    何曾露出过现在这样茫然的神情,好似被一件什么头疼的事给困住没有答案。

    慕时砚的不依不饶并没有停止,嗓音冷淡的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云溪从一开始就想着要自行掌控她和慕时砚的关系。

    在这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里保持冷静,不要让自己陷入爱情里让她变得面目全非。

    可她太低估慕时砚对她的影响,或许几年前的欣赏在日夜相对中渐渐变质。

    随着对他的了解开始有了喜欢的感觉,在她被人按入湖中差点儿死掉。

    慕时砚不顾形象地扑上来救她,她就彻底沦陷。

    女人很容易因为感动而被男人迷住,而她深知她不只是感动。

    她给出的感情,希望有所回应,一旦得不到回应,心里就会难受。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心情。

    她清楚这种酸涩烦闷的心情是从何而来,她厌恶又无法自控。

    以至于越发的心烦意乱,厌恶现如今的自己。

    女人一旦失去自我是很可怕的事情,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说,人生都可能被毁掉。

    苏云溪垂眸看他笔挺的西裤,“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可能还没想好吧!”

    慕时砚伸手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一两个月的时间都不够你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想清楚?”

    他指尖温热,力道很重,有点疼。

    苏云溪眉梢轻蹙,看他的眼神渐渐清明了些,“感情和婚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慕时砚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松开手,大发慈悲似的说:“那就慢慢想。”

    苏云溪还在想他这话的意思,整个人被他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在他腿上,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

    她神色错愕,男人的举动完全在她意料之外,更何况他压下来的唇。

    回到最初那个强势野蛮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吻又深又重,像是积压已久。

    苏云溪纷杂的思绪全都消失得干净,整个人慢慢地像是要烧起来,热气蒸腾。

    结束后她浑身冒热气地趴在慕时砚肩上气喘吁吁,男人除却身上有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之外,比她显得要轻松惬意许多。

    慕时砚脸上未完全消退的欲色衬得人格外的英俊性感,灼热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细腰,“有这么累?”

    苏云溪骨头都要散架似的,听见他的风凉话,没好气地说:“出力的都是我。”

    慕时砚理直气壮,“谁让我有心无力呢!”

    苏云溪惊讶于他的话,扭头看他,心情复杂地说:“你哪来的兴致?”

    明明之前讨论的话题都要离婚似的,他居然突然有了亲吻她的欲望,又有了更深层次交流的实际行动。

    慕时砚摸她粉嫩柔软的脸蛋,“你不知道开荤的男人不能憋得太久?”

    苏云溪小声嘟囔,“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身残志坚。

    她拖着酸软的身子,清理她,还得伺候慕时砚,没见过她这么苦逼的。

    ……

    苏云溪太久没回慕宅,回了北城,自然要回慕宅看看老爷子和江琳。

    江琳对她这两个月积攒了不少对她的不满情绪。

    虽然没有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但私底下免不得摆脸色训斥她。

    无意间看见苏云溪脖子上的红痕,江琳的怨气消失了大半,“你和时砚……”

    先前她没少提醒苏云溪关于孩子的事,甚至还给两人用了药。

    作为过来人,那样的痕迹是什么情况下留下的,她太清楚。

    苏云溪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明白过来慕时砚不让她遮掩的目的。

    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脖子上的痕迹,恰到好处的羞涩,“让您看笑话了!”

    江琳颇为欣慰,“没什么好害羞的,迟早的事。”

    她担心过慕时砚这方面的问题,她没办法证实,现在好了,苏云溪能证明慕时砚确实没问题。

    她的心情阴转晴,细细叮嘱苏云溪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要学会保养身体。

    当然,她之后也会找琼姨,让她多做一些补身体的东西给两人吃。

    江琳说完两人的事,又状似不经意地说:“时砚在外露面后,闲言碎语只多不少,你要懂得应对,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有意提点苏云溪,苏云溪秒懂她说的是程霜雪,“您放心,我知道的。”

    江琳不好明说,点过她就够了,拉着她又闲聊了几句,放她去找慕时砚。

    慕时砚和老爷子在书房说话,苏云溪得去老爷子居住的小院。

    几分钟的路程,快到时,遇见了慕时安。

    在慕家看见他,不奇怪,慕时安拦着她,跟她打招呼。

    “跟着堂哥回来演夫妻和睦的戏码给长辈看?”

    慕时安一开口就让人讨厌,苏云溪不惯着他,“你是听说我们回来,迫不及待地露个脸?”

    “你还真是了解我,两个月不见,挺想你的,”慕时安一如既往地轻佻。

    “想我干什么?拿杯子砸你?”苏云溪讥笑,“你贱不贱啊!”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骂他,慕时安竟然不生气,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不是受虐体质,不过你大概是有这方面的倾向。”

    苏云溪懒得搭理他这个神经病,要走,慕时安挡住她,她恼怒,“干什么?”

    “急着走什么?怕我说出什么不想听的话?”慕时安饶有兴味。

    苏云溪轻嗤,“既然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圈子里最近很多传闻,最有意思的是说堂哥和程家小姐婚事将近,你在外,大概没有告诉你,你听听这话,是不是很有意思?”慕时安等着她的反应。

    苏云溪反应冷淡,略有几分好奇地问,“你关注的是慕时砚,还是程小姐?你和程小姐私底下关系很好?”

    “相较于他们,我现在更关心你,”慕时安半真半假的调调,“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你和他几个月的婚姻能比的,他能帮程小姐做的事,超过你的想象。”

    “你挑拨的意图太明显,我又不是傻子,要被你动摇,你能不能换点儿别的招数?”苏云溪不客气地耻笑他。

    慕时安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的调调,“女人总是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比较在意,你喜欢慕时砚,不可能不在乎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即使只是一点儿传言,都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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