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雨见到慕时砚自然是要打招呼的,苏映柳站在她身侧,直勾勾地打量慕时砚。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后,慕时砚被人推着离开,苏映柳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刚才一直盯着我堂哥看什么呢?”慕时雨挑眉,高傲地问苏映柳。
“好奇啊!”苏映柳收回视线,坦然自若,“外界有关他的传闻太多,而且他差点儿成为我老公。”
她的话合情合理,慕时雨没有怀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嫁给我堂哥,居然嫁给林栖然。”
私生子的身份,在豪门圈内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尤其是那些婚生子,提起来都要骂上几句。
“我有我的考量,你不会懂,”苏映柳含糊说了一句,岔开话题。
“都说你堂哥受伤后意志消沉,阴晴不定,脾气暴躁,可刚才看他,气色很好。”
慕时雨撇撇嘴,“可能是婚后改变了吧!他娶苏云溪之前,闷在家里谁都不愿意见,经常摔东西发脾气。”
“这么说来,还是苏云溪的功劳?”苏映柳觉得不可思议,不免笑出声,“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才会愿意为她改变自己,可是你堂哥不是喜欢程小姐吗?”
上辈子她没能得到慕时砚的青睐,苏云溪怎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慕时砚的喜欢?
尤其是一个男人心里有其他女人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慕时雨轻叹,“堂哥已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再怎么喜欢程姐姐又怎么样,难道委屈程姐姐给他当小三?”
“可以离婚啊!”苏映柳理所当然的语气,“现在结婚离婚多普遍。”
“离婚说得简单,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慕时雨皱眉,“我大伯母不喜欢程姐姐。”
苏映柳上辈子婚后被慕时砚警告他没了生育能力,她不可能有孩子,趁早打消给他生孩子,利用孩子在慕家站稳脚跟的想法。
她大部分的时间被拘在慕家,对慕时砚的事知之甚少,她压根不知道程霜雪的事。
她关注苏云溪比关注慕时砚要多,看着苏云溪嫁给林栖然后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林栖然一步步走向家主之位,控制林氏集团,又达到能与慕时砚抗衡的高度。
这辈子随着她嫁给林栖然,似乎很多事都发生了转变。
程霜雪的出现,慕时砚的改变,苏云溪拿到大笔彩礼,可能还被慕时砚喜欢。
就连叶绾柔都改变了上辈子的人生轨迹,她居然进了娱乐圈,走了另外一条路。
苏映柳隐隐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又说不上来,这一切应该就是她选择嫁给林栖然后的连锁反应。
“为什么?”苏映柳不解,“程小姐出身书香门第的程家,与慕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吧,慕夫人不喜欢她?”
慕时雨不想对外说程霜雪的身世,她摇摇头,“不知道呢!大伯母做事,谁能知道什么原因。”
苏映柳心里好奇,但慕时雨不知道原因也没办法,她没再继续纠结。
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见到的英俊斯文的慕时砚,那本该是她的男人啊,那两个亿本该是她的啊!
这样的想法,再次轻易冒出头。
……
叶绾柔在深城拍摄两期节目后,转去桂城,体验山水一色的自然风光和当地美食。
两期过后,叶绾柔涨了一波粉,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黑子。
攻击她的长相,质疑她年纪轻轻被人包养,在校期间学习成绩差、滥交等等。
叶绾柔经受过一次攻击后,再来一次,她更加的坚不可摧。
她的社交账号更新由苏云溪代管,保持着一天两条,或是配合节目组宣传的频次。
苏云溪的朋友圈同样会有更新,每晚总结性地挑几张照片发一次动态。
不是为了给微信圈内的人看的,只是为了慕时砚一人。
他说她不像这个年龄的年轻人,不热衷社交,就连朋友圈都不愿意发一条。
她有在改变,让他看见她的改变。
到达桂城第三天,苏云溪随同节目组到达拍摄地,很意外地看见了程霜雪。
程霜雪是带着工作任务来的,拍摄一个广告,与节目组沟通后,确保两边都不会受影响。
“她怎么还接拍广告啊?我以为会继续拍影视剧呢!”叶绾柔站在树荫下望着认真工作的程霜雪。
若不是有慕时砚这一层关系在,叶绾柔倒也不会讨厌程霜雪。
年轻有为的漂亮小姐姐,很难让人讨厌吧!
“不清楚,”苏云溪轻声回了一句。
程霜雪和慕时砚被拍照片,当晚是慕时安做局,程霜雪已经知情,自然不会跟那家公司合作,只能寻找新的项目。
叶绾柔正式投入拍摄后,苏云溪看看叶绾柔那边的情况,同时会注意程霜雪这边的动静。
程霜雪的工作差不多结束后,苏云溪主动去找她。
“程导,有时间吗?请你喝饮料?”苏云溪温柔友好。
程霜雪早就看到了她,只是惊讶于苏云溪的主动,她平静自若地说:“你等我跟助理交代一些事。”
苏云溪,“好。”
约莫十几分钟后,苏云溪和程霜雪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饮品店,要了两杯热饮。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时间不多!”程霜雪先开口。
“慕时安给我发过你和时砚的照片,大概是想要挑拨离间,”苏云溪将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
“只是意外,”程霜雪只看一眼便移开,想到她和慕时砚那晚说过的一些话,羞耻难堪。
“时砚也是这么跟我解释的,他说的话,我自然是信,”苏云溪不紧不慢地说。
“你信,又为何来问我?”程霜雪目光沉静,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之前看苏云溪,更多的是对慕时砚新婚太太的好奇,现在看苏云溪,在观察她这个人到底如何征服慕时砚。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地聊一聊,有的事,与其猜忌,不如摊开聊,你我是同性,会更容易产生共鸣,”苏云溪轻笑,“男人所不能理解的事,女人却更容易理解。”
程霜雪明白她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换做是谁,都不会像她这样冷静地与他丈夫有关的女人面对面地说话。
“理解什么?”程霜雪语气淡淡,“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屡次拒绝慕时砚?现在是不是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