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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章 我领的是假证?

    因为害怕,她下意识地就搂着他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她的上半身半悬在空中。

    一股恐惧感惊得她猛地扎进他的怀里,抱得紧紧的,都快吓哭了,“放我下来,我.......我害怕。”

    见她快哭出了声音,肩膀都在颤抖,换做一般人绝对是会马上把人放下来的,可贺景麟则是并没有走寻常路。

    单手搂着她的腰,微微低头,下巴被抬起........

    即便看到她害怕,他也没有放她下来,就这么悬空着,离开她的唇瓣,转而来到她的耳垂,磁性的嗓音穿透耳膜,带着蛊惑,“想洞房吗?嗯?”

    沈清禾怕自己不点头晚上就得坐在栏杆上过夜了,点了点头,眼泪汪汪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贺景麟才把人单手抱了下来,沈清禾拄着拐杖站稳,后背倚靠着栏杆,大口的呼吸,不敢往后看,他则是单手插兜悠闲地往里走,压根就没有要扶着点后面的人儿。

    等沈清禾艰难地走到里面,贺景麟已经半躺在了床上,嘴角挂着笑,“要我帮你洗?”

    “不用,谢谢。”想了想,她又说:“我们住一个房间?”

    贺景麟问:“我领的是假证?”

    沈清禾一怔,深知晚上贺景麟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在脑海中寻找借口,希望能躲一时是一时。

    别墅里没有沈清禾的衣服,在进浴室之前,贺景麟随意地给她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又往她的怀里塞了一个防水脚套,是洗澡用的。

    身高差距,他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像一条半身裙,勉强遮住了臀部,稍稍一动就能看到里面的风景线,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

    从上到下,最后定格在了她又细又长的双腿上,她的皮肤很白,腿部没有半点的瑕疵。

    被这么直白地盯着看,她浑身不自在,紧张地站在原地,脚如灌了铅,未挪动半步,低垂着头,头皮麻麻的。

    “过来。”

    沈清禾未动,贺景麟继续说:“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她挪动脚步,贺景麟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薄薄的面料能感受到两人彼此的温度,因为他的腿受伤,沈清禾撑着身子没有完全坐下去。

    “这么心疼我?”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音量很小,“不是,你受伤了,我下来吧。”

    “也行,躺着吧。”

    沈清禾:“.........”

    因为重量,柔软的床凹陷了几分,她的眼底溢出了紧张,双手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可怜巴巴的,像是案板上的鱼。

    他的手并不光滑,糙糙的,腿部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爬行,痒痒的,贺景麟把脖子埋在她的脖颈吸了吸,熟悉的沐浴露,很好闻。

    脖颈处,耳垂痒痒的,沈清禾蓦然抓住了他胸前的衬衣阻止,乞求着:“可以等腿好了吗?”

    他抬起头,凝视着她紧张的小脸,唇瓣一勾,“清清,婚是你自己答应的,新婚夜让我做和尚是不是残忍了点,嗯?”

    尾音被他拉的很长。

    她的卷发凌乱,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脸颊的碎发,轻轻的抚摸。

    宛如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收藏品,眼底潺潺。

    明明是他第一次这么叫自己的名字,可莫名地让沈清禾觉得他叫得很熟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结巴着说:“不是........我.........我也受伤了,你也受伤了,我听我们科室的人说过,这种事情要是都........都不放开会留下阴影的,我........我是第一次想留下好的印象。”

    这是她刚才在浴室里绞尽脑汁才想到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说完,她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

    贺景麟双手撑在两侧,周身都是他的气息,倒是没有想到能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些词,“也行,仪式感还挺重。”

    见他答应,沈清禾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结果他下一秒就说:“今天可以不吃荤菜,但是素菜要丰盛。”

    他起身往浴室走去,提醒,“在床上躺好,等着。”

    沈清禾:“..........”

    深夜,寂静的房间两人在孜孜不倦的探险。

    一道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两人正在进行的美好事情,铃声不眠不休,一直响不停,双眼迷离,沉浸在混沌中的沈清禾脑子逐渐清醒了几分,缓慢转头寻着声源去找手机。

    衬衫的扣子被扯开,纽扣崩了好几颗,沈清禾警铃大作,挣扎着,脱口而出喊出了他的全名,“贺景麟。”

    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特别是夹杂着一丝哑,眼角泛着水光,她伸手捞过手机查看。

    “你接你的,别打扰我。”

    怎么就叫打扰他?

    他这样让她怎么接电话。

    沈清禾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经历这些,她承认自己刚刚好像沉浸在这种微妙的感觉中。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她找不到精准的词语来诠释。

    可是她羞耻的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铃声停止,下一秒又响起,沈清禾气急败坏,“你刚答应好的。”

    贺景麟保证,“我只在家门口,不进门。”

    电话是楚鸣打的,沈清禾想,应该是棺材的事情来找自己算账的,他不可能找贺景麟出气的。

    思忖了一会,她接通了电话,拍拍贺景麟的肩膀,让他不要出声,不要动,电话秒接,这会是1点。

    对面的楚鸣问:“你不在医院去哪里了?”

    他大半夜的去医院找自己了吗?

    晃神之际,腿部好似被蜜蜂蛰了一下,她没忍住痛的惊叫出声。

    沈青禾哪里管得了对面的楚鸣怎么想的,此刻她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唇瓣死死咬着,不敢再发出一点的声音。

    电话忘记了挂断,楚鸣的声音焦急,“清清,你在哪里,清清..........”

    就在沈清禾要把电话挂断的时候,一只手夺过了她手里的手机,开了外音扔在了地上的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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