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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2章 你死后打算葬在哪里,跟谁合葬?

    贺夫人:“..........”

    客厅一阵寂静,谁也没有说话,沈清禾也慌得不行,不过想到自己在车里跟贺景麟达成的协议又挺了挺背,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有底气一点。

    她的这些小动作都被一旁悠闲站着的贺景麟收入眼底,嘴角牵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贺景麟拉着人去了餐厅,好似真的是来吃饭的,在贺父惊讶的目光下把人按着坐在椅子上,然后他慢悠悠的在边上坐下,“贺嫂,准备两副碗筷。”

    懵圈的贺嫂慢了一拍才回答,“哎,哎,好,少爷。”

    没一会,贺嫂就拿了两副碗筷摆在他们的面前,有眼力劲地挥挥手让其他佣人也从餐厅退出去,她还细心的把门拉上,然后站在离餐厅几十厘米远的地方看着其他佣人,不让他们议论。

    餐厅鸦雀无声。

    贺父没有见过沈清禾,不知道她是谁,自然的以为是儿子养在外面的女人,这会想把人带回家正名,气的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让沈清禾的身子抖了抖。

    她本就性子软弱,这会要面对这种气氛,属实是为难了她。

    贺景麟倒是很淡定,悠悠地开口,“第一次见你儿媳妇,维持点长辈的形象,你儿媳妇是医护人员指不定给你来一针。”

    说完他伸手夹菜,吃了一口,好像觉得味道还不错,给沈清禾也夹了一块,“尝尝。”

    沈清禾:“............”她是护士,可也不是随便扎针的。

    还尝尝,就这气氛能下饭还是怎么的。

    贺父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是谁?”

    “你儿媳妇。”贺景麟低头扒拉了一口米饭,整张桌子就他在吃饭,吃的还挺香的。

    沈清禾算是发现了一件事情,贺景麟似乎跟父母的关系并不好,不然哪里有儿女想着法子的气父母的,怎么扎心,怎么戳肺管子怎么气,刚刚在车上还说如果她能把他们气到住院就送她一件礼物。

    这是亲儿子说的话吗?

    父母越生气,贺景麟吃饭就越香,没一会就吃了大半碗,同时沈清禾的碗里也堆积了一些菜,满满的,只不过她不敢动。

    贺父瞥了一眼沈清禾,样子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很舒服,“是哪一家千金。”

    贺景麟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说:“沈家千金。”

    “不是京都的?”这是贺父的第一反应,他不记得京都还有一个有名望的家族是沈家。

    贺景麟没有回答,他吃完了,抽了纸巾擦拭嘴巴,把筷子递到沈清禾的面前,让她吃饭,在贺家夫妇的注视下,她接过筷子,低头吃饭,小口小口的。

    贺景麟满意的拍拍她的脑袋,接着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了两本红红的本子,放在桌子上,“合法的。”

    贺夫人瞪大了眼睛去拿,打开一看,差点晕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结婚证递到丈夫的面前,贺父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睡醒,眨巴了好几次眼睛去看结婚证上面的字。

    沈清禾,贺景麟?

    贺夫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儿子一直不肯把人从别墅赶出去了,敢情两人早就领证了,害得她还跟一个傻子似的一天到晚地帮他张罗婚事,想着找一门好的婚事能让丈夫开心。

    正担心着,贺景麟忽然说:“贺夫人认识的,我跟她说过。”

    被点名的贺夫人哪里还顾得上结婚证的事情,忙不迭地摇头,“老贺,我是在翠竹园见过沈清禾,但是我保证我真的不知道她跟景麟结婚这件事情,真的,你相信我,我要是早就知道还怎么可能还去祈家。”

    她以为沈清禾只是一个喜欢爬床的保姆而已,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

    都说不会叫的狗比较狠,果然是。

    贺父忽然想起了之前他打电话过去骂儿子,儿子说了一句:“法律不允许惯老婆?”

    当时他还因为老婆两个字骂了儿子,这会越想越气,血压嘎嘎往上升,气氛剑拔弩张,有风雨来的感觉,沈清禾想遁地,头跟桌子的距离只有2厘米差不多。

    贺景麟始终观察着贺家夫妇的脸色,大概也猜到了贺父心里想的,“我早说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包括祈梦瑶我也提前跟她说过,我有老婆。”

    贺家夫妇:“............”他一本正经的说真话,只是这真话没有人信。

    贺父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不确定儿子心里的真实想法,打算单独跟儿子聊聊,“你跟我来书房。”

    晚上这饭是不用吃了,气也气饱了,估计往后一阵的饭也不用吃了。

    贺景麟在走之前在沈清禾的耳畔悄悄地说了一句话,说完又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对贺夫人说:“第一次见面,想想准备什么见面礼,我等会来拿。”

    贺夫人:“.............”

    贺家父子走后,餐厅内只剩下了贺夫人跟沈清禾,她嗤笑一声,“我倒是低估了你了,居然能让景麟跟你结婚,我说你怎么有胆子跟梦梦打架呢,挺有本事的。”

    沈清禾心想说,不是她有本事,一开始领证就是您儿子逼的,说不领证就把她关起来一辈子,她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人,能不怕吗,前有楚鸣说,有他在就不会有人敢娶她,后有更加凶狠的贺景麟,让她怎么选择。

    她不过是为了能活着,做了一个选择,选了更强的,更难以沟通的贺景麟,想着等他腻了就可以离开了,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像她预期想好的那般发展。

    脱轨了,她刚刚才跟贺景麟在车上达成了交易。

    这条船她似乎暂时下不去了,只能缓缓地往前行驶。

    书房内。

    贺父摔了一个昂贵的茶杯,贺景麟散漫的在椅子上坐下,把玩着毛笔,说:“多大的人了,生气还摔东西,上了年纪的人忌怒,别到时候我儿子还没有出生你就挂了,搞得我都不知道要帮你葬在哪里。”

    “说起这个,你得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什么?”贺父抚摸自己的胸口,缓了缓问道。

    “你死后打算葬在哪里,跟谁合葬?”

    贺父:“..............”他有理由怀疑这个儿子今天是存在想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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