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山脉,小山谷。
距离魂若若离开已是有些时日,小医仙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萧炎从魔兽山脉中寻来,坦言了自己的体质。
结果也不出魂若若所料,萧炎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炼制毒丹一事答应了下来,并且在修炼的闲暇之余,通过异火淬体的方法,帮助小医仙控制起了毒功的进展。
炼制毒丹,萧炎其实也只能算是初具条件而已,真正想要做到控制,不仅需要七品炼药师的境界,更是需要三种不同的异火,以及数种珍稀无比的材料。
虚灵吞炎已是融为一体,两团本源不分彼此,故而只能算是一团异火,不过,有药老的骨灵冷火在,这看似最难的条件,反而成为了最容易实现的一项。
三种异火,已备其二,至于剩下的诸多材料,就伴随着萧炎的炼药师境界提升,逐步收集就好,一时也强求不来。
毕竟,那最重要的一味药材——“菩提化体涎”,萧炎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要不是私下问过了药老,只怕也不敢一拍胸膛就将此事答应下来。
饶是未来仍旧显得有些遥不可及,小医仙也已经相当满足,不仅性格重新变得开朗了些,面对萧炎之时,也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俨然将他视为了挚友。
对于这一份由于若若的原因,误打误撞结下的深厚友谊,萧炎也是未曾意料,联想到昔日狮王洞府中的对话,不由得对少女的经历更加在意了几分,以至于隐隐的带上了一丝迫切。
他知道,修为和实力,才是追上她脚步的根本。
谷中平静的日子一天天的缓缓度过,萧炎那由于虚灵吞炎升华而猛的蹿升一大截的实力,也终于在久经压制后,开始重新呈现了爆发式的增长。
当然,能有这般速度,和魂若若当初赠与的诸多魔核以及伴生紫晶源还是脱不开关系,这二者之间相辅相成,将他的肉身改造的几乎如同魔兽般刚猛,单论肉身,他甚至都已经快能和幼年的紫晶翼狮王媲美!
若是单纯依靠锻炼,想要达到如此地步,没有个十数载的苦修,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又是一天月华之下的苦修,萧炎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眼眸中,浓郁的紫芒持续了许久,方才逐渐消散。
“伪装斗技开!”
霎时间,眼前所见的空气似乎变得扭曲了几分,带上了淡淡的荧光,继而形成了一道薄膜似的光晕,附着在了萧炎的身体之上。
他朝空中猛的挥出几拳,原本应该响起的沉闷的破风声此刻却消失的无踪无际,空气中安静的仿佛不曾有过事物的存在。
“这东西作为偷袭的手段,恐怕连强一些的大斗师都难以招架吧?”望着手上附着的赤红斗气,萧炎忍不住感叹道。
“嗯,还算不错,不过你这伪装斗技连门槛都未迈入,若是换做丫头来,在隐匿气息的同时释放出某些恐怖杀伤力的斗技,恐怕都不是什么难事。”
从戒指中缓缓飘荡出身形,药老挑逗般的瞟了眼萧炎的身体,看的他直欲发毛。
“老师,你在看什么?”
“没事,只是想起某人因为没衣服穿,彻夜不眠的修炼伪装斗技的场景了啧啧,若若那丫头真是有手段啊,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你修炼斗技的速度事半功倍.”
“你还提这茬事?”
闻言,萧炎顿时身躯一阵哆嗦,脸庞红的如同猴屁股一般,怒骂道:“那妖女给我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女子衣衫,不用伪装斗技遮掩,我难道还要直接穿出去给别人看不成?!”
药老奇道:“嘿,你小子最开始结束闭关的时候不是光着身子就跑出山洞了么,当时也没见你害臊啊,怎得穿个女子衣衫便这般忸忸怩怩?”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衣服全破了好吧?你这糟老头子还故意不提醒我,要不是山洞外没人,我的脸都要丢光了”
萧炎气的直翻白眼,对这个黑历史显然十分忌讳,不愿多谈。
他苦练三天三夜伪装斗技,大彻大悟,成功骗过了青山镇所有商贩和佣兵,这本应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情。
但一想到他是穿着侍女衣袍,将其伪装成寻常男子衣衫之后,就怎么想怎么怪了。
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最好一个都别知道!
萧炎恶狠狠的暗骂了一句,催动灵魂力,不由分说的将药老强行塞回了纳戒里,一个箭步窜下了山洞,朝着谷底草棚的方向跑去。
目光在山谷中扫视片刻,发现那小草棚中依然灯火通明,身着素白衣裙的纤柔身影,正坐在小椅子上,斜靠着门板,借着房内的光线,细细的阅读着手中捧着的七彩卷轴。
在察觉到远处窸窣的脚步后,小医仙抬起了头,望着那自皎洁月光下缓缓走来的身影,不由得轻笑道:“修炼完成了么?这斗技的修炼路数还真奇怪,每次都要赶着大半夜。”
“呵呵,这斗技属阴,白天修炼的效率很低,只能牺牲些打坐时间修炼了。”
萧炎耸了耸肩,也不嫌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表现得十分轻松熟络。
“你这家伙一身的阳刚之气,又是玩火的好手,怎么会修炼这种属性极阴的斗技?”小医仙有些好奇的放下手中的卷轴问道,显然对此在意已久。
“她教的。”萧炎懒洋洋的回了一句,而后没了动静。
‘她’这个字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明明模棱两可,却让二人都心照不宣的闪过了一道身着黑裙的倩影。
轻呼了一口气,小医仙表情带上了一丝柔和,点点头道:“原来是水姑娘教的,难怪了。”
“嘶一直听你这么叫她,我还没问过呢,这水姑娘是从何而来?莫非就因为她的斗气是水属性?”
萧炎忽然坐起了身,有些纳闷的道。
小医仙俏皮的吐舌道:“她跟你关系好,跟我又没有那么好,直到走了也不曾告知我她的名字,那我只好自己起一个称呼咯?”
“还是说,你愿意告诉我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