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生不是顾老太婆的亲生儿子,真正顾老二早就没了的事,如一阵风袭来,一盏茶的功夫,全村都知道了。
村里三三两两凑一堆,都在那议论纷纷,顾老太婆成了被讨伐对象。
顾天生对外宣布,正式改名为顾天生,以后不许再叫他顾二或者顾永福!
顾二顾永福已经长眠地下,顾天生不再顶替别人的名号,他已经独立出来,不占别人便宜。
老顾家的人被气得要死,他们出门就被人当面蛐蛐,指指点点,更甚的还被扔泥巴!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那泥巴是臭水沟里捞起的那种!
臭气轰天!
洗搓几遍,那味还是去不掉!
关键扔泥巴的都是小屁孩,扔完就跑,过去讨说法,人家直言,和个孩子计较什么,心胸针尖大,半点容人之心都没有!
气得要当场爆炸!
整得都不敢出门了。
一个个都在家里,不停地骂顾天生一家子。
顾天生一家没听见,知道了真相,松了一口气,高兴还来不及,回去就杀鸡宰鸭庆祝了起来。
请了村长过来喝一杯。
刘大海还不能喝酒,但也凑一块,以茶代酒,嗷嗷嚎几嗓子活跃氛围。
村里捉到鸡的人家,也杀了鸡炖,一时间,村里到处鸡肉香味四溢,一派温馨。
喝散场后,陆朝宁给了顾家其他人防狼神器,神仙水!
只要对着坏人的眼睛,轻轻一喷,那坏人瞬间就会失去战斗力,从而能成功逃脱。
呃,其实就是辣椒水!
工业辣椒,变态辣,超级无敌爽!
可不就是神仙水吗?
被喷上那么一喷,直接就想升天!
“记住了,一定要看准,不能对着自己,要不然,掉层皮那么痛苦!要乘其不意,迅速做出反抗,然后不管不顾,立刻撒腿跑得远远的!”
陆朝宁每人给了一小瓶,看着小巧精致,威力却十足,至少是他们没有什么武力值的人不错的防身选择。
“老妖婆不会停止作妖,我们就算千防万防,也会有疏漏的时候,所以,必须每个人都有一定逃脱能力。适当的示弱,让对方放松警惕,见机行事,不可鲁莽,最好智取!”
其他人一听,齐齐点头。
确实,以老妖婆的尿性,不会轻易放弃的,后边还不知道还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他们必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陆朝宁当然不会给老妖婆太多蹦跶的机会。
夜里,潜进了老妖婆的屋子里。
老妖婆竟然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床板整的咯吱响。
嘴里喃喃些什么,听语气,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估计全都是骂人的。
陆朝宁正想着要不要来点颜色,老妖婆忽然噌的坐了起来,黑夜里,直挺挺的,怪吓人的。
“小贱人,竟然敢耍我!要死的玩意儿!”
老妖婆在大伙儿离开之后,没多久,便能动弹了,所以,认定是陆朝宁戏耍她,给她做了什么。
一直愤愤不平,记得牢牢的,时不时又拿出来骂几句。
“哼!想找到证明身世的东西,想都不要想!我明日全都拿去典当了!以后一辈子都只能是个泥腿子!”
老妖婆利索爬下了床,然后摸索到一个角落,搬开上面的东西,就开始用手刨,没一会儿,刨出一个小坛子。
把小坛子搬出来,点了昏暗的油灯,打开小坛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确定无误之后,又一件一件放回去。
但小坛子没放回原来的坑里,老妖婆换了个地方,刨了个洞,将小坛子重新埋起来。
然后立刻把油灯吹灭,再搬了些东西放上面。
几番确认没事后,这才放心,躺了回去。
可还没等陆朝宁悄眯过去,老妖婆忽然诈尸一样,又直挺挺坐了起来,匆忙下了床。
又在角落里,一顿挖挖挖。
这次,在屋子不同角落,挖了好几个小坛子出来,每个都打开看了,又放回去,再重新找地方埋。
埋来埋去,最后发现好像屋子里都被埋过了,干脆在墙上掏个洞,埋了进去。
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做好之后,老妖婆这才真放心,躺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哼!想找到,做梦!老婆子的东西,谁都别想夺走!老二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啊!这些都是他的,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要是富贵人家寻来,顶替去当个贵公子,日子美如花啊!”
一声喟叹。
陆朝宁却冷笑不已,算盘打得真是响!
把别人儿子当牛做马,却想让自己儿子偷别人的人生享福!
老妖婆没对自己二儿子说实话呢,暗地里偷偷留了不少东西,还贼精,懂得鸡蛋不能全放同一个篮子里,分开四处放。
陆朝宁猜测,老妖婆留东西,不舍得卖掉是一回事,估计更多是想冒名顶替。
人选嘛,估计是顾老三,顾老大年纪太大,不行!
果然,老妖婆自言自语说了出来,“老二你没享福命,给老三也行!你肯定不会吃醋的,老三好歹是你亲弟,没便宜外人!刚好老三和你年龄最接近,不容易拆穿!”
啧!
臭不要脸!
陆朝宁懒得听,东西到手后,便快速离开了。
她可不是白去的。
第二日,村里一大早就讨论新闻。
顾老太婆今早不知怎的,突然狂躁起来,摔了不少东西,锅都被摔破了个洞,然后自己也摔了一跤,半天起不来。
寻郎中来看之后,发现问题老严重了,竟然说不出话了,手也开始颤抖不止。
郎中摇头,表示自己医术有限,让老顾家的人赶紧送去镇上,找厉害的大夫。
越快快好!
老顾家的人却没动,因为拿不出钱!
而村长这边忽然严厉和村里人说,最近人贩子猖狂,专挑好看的姑娘下手,可能会来到村子里作案,若是看到陌生人问路,不表明身份的,全不让进村!
陆朝宁抬头看了看天,提醒大伙儿这两日可能会有大风雨,晾晒东西多注意。
没过一日,果真天就变了。
狂风暴雨忽然就袭来。
一辆马车往上家村走,马被吹来的树枝砸中,受了惊,一路狂奔。
等马停下来,雨小了。
“呸!该死的畜生!你,去让那老婆子送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