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姜元弼而来的姜芜底气十足,当众询问扶玉。
只因她在这里居然看到了姜似月,姜似月修为几乎可算是无,凭何与他们一起去历练?
想到寒渡所说,姜似月如今已开了灵脉,即使知道姜似月很难赶上他们,姜芜还是心有芥蒂。
“本尊还要带似月一起去。”扶玉仙尊目光触及站在叶心明身旁姜似月,神色郑重不似玩笑。
被点名的姜似月身形僵住,前一刻她还在思索,等扶玉仙尊带着叶心明和胥衍前往雾渊后,她要如何在玉清山上作威作福。
下一刻就被扶玉仙尊当众点名,要带她一起去雾渊!
在场的人中,除了胥衍没有表现出惊讶以外,其余人皆面露复杂之色。
“并非下君不尊您,而是姜似月的修为,去了雾渊也没什么用,我们带上她只会是累赘。”姜芜朝前站了一步,拱手道。
若是寒渡在场,估计会替姜似月辩解。
她本人却是对此话无比赞同,雾渊凶险,她也不是四大仙尊的首徒,严格来说,她现在应该是扶玉仙尊的‘烧火丫头’。
可未曾听说过哪个门下烧火的丫头会被选中做如此重要之事的。
姜似月不敢吱声,她有点摸不透扶玉这个老狐狸心里在盘算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有本尊在,她不会是累赘。”
扶玉仙尊挑眉,在场之人,能有底气这般说的,也唯有他了。
姜芜紧咬牙关,想说的话被堵进了喉咙里。
“扶玉仙尊,阿芜虽然鲁莽,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似月是小仙养大的,雾渊之行,她确实不合适。”
姜元弼也上前一步,并非他为姜芜说话,而是他太了解姜似月了。
御剑飞行都做不到,去了雾渊若真遇到凶险之事,姜似月恐难以自保。
天霄也劝扶玉,“姜宗主说的不错,雾渊太过凶险,扶玉,还是谨慎些吧?”
茂行和陶瑛也同他二人意见一致,都认为扶玉带姜似月同去不是个好主意。
扶玉久久不回话,姜似月以为他是下不来台,主动开口,“仙尊,下君修为尚浅,就不跟您一同去雾渊了,在玉清山等你们回来。”
姜芜心中舒坦,姜似月还算是识相,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扶玉面色却是一冷,极为严肃,“本尊既然已经下此决定,绝不更改。”
姜似月心道,完了,扶玉仙尊这是铁了心要带她去。
天霄欲言又止,他知道,扶玉一向说到做到,只好妥协,“罢了,她现如今是你玉清山的人,全权由你做主。今日你们在朝云山先休整一日,明日出发。”
众人陆续退出殿内,由朝云山弟子领着去各自的住处。
朝云山广阔,单独在一处造了数十厢房为客人居住,故而每人都是单独住一间。
不巧的是,带姜芜和姜似月同去女君居所的,是拜入陶瑛座下的若冉。
“姜芜,就算你是青岩宗独女又如何,人家姜似月如今可是攀上了更高的枝头,你永远也比不上她。”
若冉并不喜欢姜似月,但她更不喜欢姜芜,再加上姜芜如今地位不同往日,她就更讨厌姜芜了。
商议之时她看姜芜处处针对姜似月,便知道姜芜的痛处,以此来让姜芜不痛快。
果然,姜芜本就不悦的脸色,此时有些发青。
“修炼一向以资质为重,她的资质等同废物,我何须担心。若冉,反倒是你,跟随陶瑛仙尊修炼也不见你的修为有长进。”
若冉被激,尤为不服,拿出冰凌剑就要同姜芜分出个高低。
姜芜亦不示弱,拔出剑来,冷哼一声,“上次在献师会我已弹开你的冰凌剑,你还要自取其辱吗?”
若冉气极,挥剑指向姜芜,“给我闭嘴!”
二人顷刻间就缠斗起来,姜似月早已躲出去老远,立在一旁看戏。
至于姜芜说她是废物这件事,于她心中也翻不起多大波澜。
可能是她修为太低,胜负欲也不强。
再者,她打心底不想去什么雾渊,心里正烦着呢,看她们二人打架,也能让她烦闷的心情稍好些。
二人打得难分难舍,姜似月站累了,从天玄宝袋里拿出一只小木凳,寻了个绝佳的位置,坐了下来,看得津津有味。
可惜她整日在玉清山修炼,没空去人界买吃食,否则此时要是再来点瓜子点心,岂不更美哉?
路过的朝云山女弟子瞧见若冉竟与姜芜打斗,当即吓得魂都丢了,跑去禀告了陶瑛仙尊。
陶瑛来时,姜芜一剑挑飞冰凌剑,利刃直指若冉的喉咙,若非陶瑛修为了得,一道气剑弹开姜芜的剑,若冉恐怕真得挨这一剑。
“姜芜,你竟敢动杀念?”
姜芜修为在陶瑛之下,陶瑛感知到方才姜芜那一剑,确实是动了要杀若冉的念头,心中无法平复。
若冉亦是后背发凉,幸亏陶瑛来的及时,她才未能被姜芜所伤。
可若是让陶瑛知道是她先挑衅姜芜在先,估计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若冉当即爬向陶瑛,跪坐在地上哭诉,“师尊,徒弟不过是想和她比试,她却想要了我的命,求师尊为我做主!”
姜芜一瞬间处于劣势,毕竟此处是朝云山,而非青岩宗,她只是客人。
她仍是不卑不亢,面向陶瑛仙尊拱手,“仙尊,是若冉挑衅在先,下君不过是回应了她的挑衅。向来比试都是凭本事,是若冉技不如人。”
姜似月双手托腮,对姜芜倒是刮目相看了,差点取了若冉的性命,却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若冉嘴巴是毒了点,但吃亏在没脑子,浅薄了些,和扶玉仙尊说的那般,可惜了她的朱雀族血脉。
“即便我技不如人,你难道要真杀了我?姜芜,你当真不把我朱雀族放在眼里!”若冉回过头怒目而视。
陶瑛皱起眉头,她这个徒弟实力不错,品性却不甚好,看来她还得用很长的时间来教导,才能让若冉有所变化。
“若冉,既然是比试,你输了就是输了,其他无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