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霄从牢房里走出来,郭布挣扎着想追上洛霄:“大人!您答应的免死金牌到底什么时候给?”
而后两个狱卒赶紧将郭布给控制住。
洛霄出来之后碰到了同样完成审问的姜怀远和张老三。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前往后衙核对情报。
郭布和余载则是又被关回了同一个牢房。
只不过这时候的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都颇为不自在。
“你招供了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同时发问。
“我当然没有!”
很快,两人又同时回答。
“呼!”
最后两人又同时松了一口气,对方没有招供就好,免死金牌的名额独属于我!
就在这时,牢头走过来:“行了,别吵了,你俩一起招的!那叫一个痛快!你俩到底什么仇什么恨啊?逮到机会就如此的不当人子?”
牢头刚才目睹了一切,双方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郭布和余载扭头看向对方,同时呆滞。
旁边的狱卒还跟牢头聊天呢:“看吧头儿,我早就说了,一个贼窝里出不来两种人。”
……
洛霄三人已经坐在了后衙石桌旁边核对完了情报信息。
余载当年也只不过是一个劫富济自己的侠盗,因为有一身的好功夫,被无常教用差不多的方式给骗入了伙。
余载之所以冒着风险来劫狱,就是因为他俩互相都知道对方的秘密,就比如对方祖上哪里的,但凡盗墓贼透漏一句九族都有危险。
像他们这种反贼,都是瞒着家里干的,当山贼家里说不定还不说什么,要是当了反贼家里人得疯。
可以说跟着无常教混,一点前途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天天嚷嚷着中原正统想要复国,实际上还不是被朝廷压得死死的,只能掀起来点小风小浪,一点大进步也没有。
郭布和余载早就不想干了,他们就是缺少一个赦罪的机会。
但凡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他们当然要拼了命的去争取。
“原来是无常教啊。”姜怀远最先当官的时候就听说过无常教这个造反组织,从来没当回事过。
洛霄都忍不住去吐槽了:“前朝不过是一个持续了十年的小朝代,就这还自称中原正统?现在还想要学别人玩造反?他们推翻了隋朝,人家隋朝后裔都没说什么……”
【这里改一下,第一章大虞王朝从二十几年改成了十年,问就是作者发现后续剧情圆不回来了。】
姜怀远接话道:“谁说隋朝后裔没说什么的?隋朝后裔也成立了个名为天雪宫的江湖组织,也以中原正统自居,专门跟虞朝后裔成立的无常教对着干。”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隋朝后裔跟大魏没什么直接仇恨,他们专心搞亡了大隋的虞朝就完了,尽管现在虞朝也亡了,但是丝毫不影响大隋后裔搞事的心态。
张老三都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常教这么惨呢?一边想着对抗朝廷,一边得对付前前朝的余孽,俺要是郭布和余载,俺也不干了!这压力太大了。”
洛霄看着姜怀远,好奇道:“那朝廷对此怎么看呢?”
姜怀远实话实说:“咱们陛下的原话:朕都不知道这两个前朝余孽在朕面前瞎蹦跶什么。”
“好了,有画面了。”洛霄了然。
随后洛霄派人去请两位章家和孙家两位家主过来,而后集结了县衙里的捕快。
章文和孙越林来到县衙的时候,洛霄发现这两人的状态都不太好,眼眶肿了,眼睛都是红红的,看来自从知道儿子失踪之后,没少以泪洗面。
姜怀远热情的招呼两位家主坐下来:“二位放心,经过我们连夜审讯,令公子的消息已经有了下落。”
章文和孙越林眼神中顿时崩现出了希望!
洛霄道:“事不宜迟,二位家主,本官已经组织了县衙里的所有捕快,现在还请二位家主集结家丁,跟我们一起去山上救人。”
章文和孙越林立刻点头。
尤其是章文最为激动,孙越林好歹有三房小妾几个儿子,章文虽然是个开青楼的,但是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对这个儿子的宝贝程度不是孙越林那个批量生产的儿子能比的。
章文哀声叹了口气:“我家儿子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落到这群贼人手里还能有个好?肯定是吃不饱穿不暖,一天三顿小皮鞭,怕不是得瘦脱相了啊!”
……
六合山寨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此时的小胖子章山抱着一块酱猪肘啃的正香,就连章山的袖子上都有油光。
这把旁边的王聪都馋的流口水:“桂月楼三钱银子一个的酱猪肘子啊!我平时都舍不得吃!我还得派人去给他买!”
李志安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永安府外九乡三县,现在我们已经拿着这俩人给的地址,找他们的亲戚去送信了,这些亲戚可都是有钱人家,但凡上钩一个,咱们不就连本带利的赚回来了嘛!”
王聪狠狠的点头:“等捞到银子,我也要一天一个桂月楼的酱猪肘!”
“大哥!大哥!”
很快外面便是传来了手下人的声音。
李志欣喜道:“看!这不就回来了嘛!”
王聪和李志回到聚义厅中。
一个布衣男子满头大汗的走进来,端起旁边矮桌上的水碗一饮而尽。
王聪一脸希冀的看着布衣男子:“你去的是三原县吧?把信送出去了吗?”
布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三封信:“大哥,那小胖子在三原县应该有三户亲戚,但是小的循着地点走过去的时候……”
王聪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怎么样?”
布衣男子道:“这第一封信的地址,小的找过去的时候,发现是个茅房。”
王聪眉头都皱了起来:“什么?!”
李志咳嗽一声,猜测道:“兴许是搬家了。”
布衣男子赶紧摇了摇头:“小人也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了,还特意问了一下正打算去茅房里方便的孩童,是不是原主人家搬走了最近才改的茅房啊?”
王聪抿了抿嘴唇:“那孩童怎么回答的?”
布衣男子咬牙切齿:“那孩童跟看病人似的看着我,他说从他爷爷那辈起,这里就是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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