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
小丫头楚若璃火急火燎的跑到皇后的寝宫里,娇声喊道:“母后!母后!”
栖凤宫的掌事宫女,赶紧走过来,行礼道:“奴婢见过永宁公主。”
小丫头个子没有掌事宫女高,昂着脸看着她问道;“母后呢?”
掌事宫女道:“皇后娘娘去国子监了,在带着国子监的学子们研究改进船舶。”
“哦……”小丫头点了点头:“那我去国子监找母后。”
在小丫头的心中,母后是个很厉害的人,跟大魏其他世家大族的女人都不一样。
不是研究这个就是制作那个的,一开始还是花露水,香水,夏日生冰这样的,到了后来,娘亲研究的东西越来越古怪,也越来越大了。
还顺便改进了采矿冶炼工艺,不过后来弊端也很明显,银矿开采多了冶炼容易了之后,银子就越来越不值钱了……
好在父皇发现的敏锐,及时下旨调控,减少冶炼银矿的数量才将银价稳定下来,不会出现隔一段时间银子就掉价的现象。
而空出来的人手就拿去炼铁了。
现在她听说娘亲还打算用铁来制作船舶,但是铁很重的,做出来的船不会沉底吗?
母后前不久还招募了一群道士进国子监,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道士们炼丹。
结果上有所命,下有所效,那群道士的炼丹技术太精湛了。
道士们把丹药练得流光圆润,浮金烁彩,太子哥哥大喜,当即以为道士们练出来了绝世神丹,拿了点就想给父皇送过去,让父皇和皇叔磕两粒,以彰显自己的孝心!
然后还没送到父皇手上,母后就派皇姐把太子拦了下来,并且还吊起来打了一顿……
很快母后就换了一群技术差劲的道士,原来母后的爱好不是看道士炼丹,而是喜欢看道士炼丹失败炸炉……
不过小丫头对此并不奇怪,因为母后做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
母后不做奇怪的事情,才会让她感到奇怪。
“啊!”小丫头刚出来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楚若卿,她揉着小脑袋昂起脸:“皇姐……你干嘛?哎哟……诶……太子哥哥,你的脸又肿了?”
楚若卿的身后还站着唯唯诺诺的太子殿下,只不过现在的太子殿下鼻青脸肿。
小丫头习以为常,她的哥哥哪里都好,就是这个人的嘴太损,不是被父皇揍,就是被皇姐揍……
楚宸眼含热泪:“既生姐,何生弟啊!”
楚若卿问道:“见到母后了吗?皇姐找母后有些事情。”
小丫头摇了摇脑袋:“母后不在宫里哦,母后去国子监了呢。”
楚宸鼻青脸肿的举起手,很有自知之明的道:“皇姐……您要是实在不愿意嫁给陈国公府的嫡子,我可以给您出个馊主意,要不您逃婚吧?”
楚若卿瞥了楚宸一眼:“你还知道你想到的是馊主意啊?”
楚宸倔强道:“但是行之有效啊!”
楚若卿看着小丫头:“永宁,一会儿把太子刚才的话给父皇复述一遍。”
楚若璃立刻点头:“好的皇姐。”
太子殿下当即傻眼,您还是我亲姐姐吗?
你不逃我逃,这个家没办法待下去一点……
……
永安府
将人犯移交给府衙之后,洛霄可是难得的轻松,原本以为是两个小案子,想不到竟然是一个惊天大案!
自己抓了一窝的反贼啊!
不!
两窝!
太刺激了!
不过办理交接的时候,那群反贼看上去倒是挺欣喜的。
这也是有原因的,洛霄把王聪和李志押回到县衙之后,这俩人看到余载和郭布敞开胸怀的样子都吓傻了。
反贼都得被打的这么狠吗?
这里的县太爷和县尉都好可怕!
他们不要被关在这里!
直到挪进府衙管理的大牢之后,这群反贼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府衙住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没有利用价值,逼问不出剩余的信息为止。
这些跟洛霄都没什么关系,他觉得他后面肯定是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出场,默默的看着朝廷怎么对付无常教。
反正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是他区区一个县尉应该去参与的,待在一边看热闹就好。
洛霄走进天然居,此时的天然居已经装点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可以开始试营业了。
门票定五钱银子一位,一场持续一个时辰,一天开三场。
洛霄已经在门口放好了一个牌子,告知表演什么时候开始场次安排,以及洛霄还让人用活字印刷了一批传单,可以交给买来的下人分发。
传单的开头是洛霄抄袭的一首诗,可以充分引起这群才子以及一群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的阅读兴趣,而后下面才是天然居的宣传标语。
手持传单买票八折!
……
“诶?写《望洞庭》的那位公子又有佳作问世了,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好诗啊!诶,天然居?”
“小荷才露尖尖角?为啥我感觉这首诗说的是我那个平平无奇还喜欢跟我作对的妹妹?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去捧场了!”
一众才子拿着传单看的津津有味,各有品评。
天然居的伙计也是在兢兢业业的发放传单,天然居伙食好住的又好,能被天然居买过去当下人,那可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所以当然不敢偷懒了!
不然让掌柜的看到了,觉得你四肢不勤,转手把你卖到别的地方去,你就哭吧。
“这位公子,明日天然居开业,欢迎公子来捧场啊!”
一个下人拿着传单递给了身前的一名年轻公子。
正手持折扇,在街上闲逛的段飞接过下人发放的传单,看到上面的名字和诗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和些许怨恨。
就是他抢了自己的风头,要不然当天晚上在潇湘馆,自己才是那个独领风骚之人!
原来此人新开了一家铺子吗?
那就休怪本公子派人过去捧捧你的场了!
呵呵,明着来本公子不是国子监的对手,可若是暗中谁能知道是本公子下的手?
段飞的嘴角略微勾勒,浮现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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