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我把照片发给你。”女生和南清说道。
“好。”南清掏出手机和她互加了微信。
......
重新坐到车上,南清先是把刚才那个女生发来的照片发了一份给陆承舟,接着点开胡松云给她发来的消息。
他挺关心她的,询问为什么中途退出了短片拍摄。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今早警察会来民宿的真相,又或是蔡运聪找了别的借口掩盖过去。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想掺和进去了,回了句有别的事便没再看消息了。
她看向窗外。
外面雪下得很大,地上像是铺了一层白色的地毯,雪茫茫的一片。
榆城到了冬天,下雨多过于下雪,哪怕是下雪,也只会是小雪。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
“陆承舟,外面好美啊。”她开口道。
陆承舟瞥了眼窗外,回:“的确。”
以前她,林殊,梁时蔚约定过的,要一起去奥林德的冬天。
可是不会有机会了。
“你去过奥林德吗?”她突然问道。
陆承舟:“没有。”
“你想去吗?”他接着问道。
南清弯唇摇摇头:“听说那特别冷,我很怕冷的。”
“奥林德的雪景的确很壮观,但地势陡峭,若非探险爱好者,一般人不会去的。”他道。
南清听着点点头。
她开始期待春天了。
......
他们又在北新玩了几天便一起回榆城了。
陆承舟因为这一趟行程落下很多工作,连着几天都是忙到夜晚才回来。
林苏给南清接了新的活,是配合这两天来榆城表演音乐剧的剧团演出。
时间有些赶,她白天演出完,晚上便拼命地练习新谱子。
有一天练习得太晚了,又见陆承舟迟迟没有回来,便干脆抱着小提琴和琴谱去客厅练。
到了凌晨一点多。
陆承舟回来,看到的便是抱着小提琴窝在沙发上睡着的她。
刘姨早被南清喊去休息了,客厅里很安静,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有一种家的温馨感。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顿时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散去了。
人们常说,忙碌一天的人回到家里看到心爱的妻子,那么一天的疲惫感都会消失。
他以前只当戏言看,现在也具象化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一幅吸引路人驻足的画卷。
勾的人心一点点变得鲜活。
陆承舟走过去,本想先把她怀里的小提琴抽走,奈何南清抱得很紧,就像是梦里有人跟她抢一样。
他无声失笑,哪有人会把脑袋靠在硬邦邦的提琴上还睡得这么香。
他弯身,将她和提琴一起抱起来,动作很轻,没有吵醒南清。
南清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琴弦刚好碰到了脸上还未痊愈的伤疤,痛得她“唔”了一声,眉头轻轻撇起,眼睛倒还闭着。
上二楼进了房间,陆承舟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
她抱着提琴的手松了一些,转而拽住柔软的被褥,像是身体的自然习惯。
陆承舟蹲下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侧脸上的伤疤露了出来。
伤疤处有些红了,估计是琴弦弄的。
这东西太细了,容易伤到人。
脸上的伤最难养护,一不小心就会发炎。
南清前两日因为睡姿的问题便发炎过一次,去医院开了发炎的药膏。
他起身帮她把被褥盖到身上,出去了。
过了一会,虚掩着的门被推开,陆承舟拿着药膏走进来。
他在原来的位置蹲下,一点点轻柔地把药膏抹到伤疤上去。
这药膏不疼,轻轻凉凉的感觉。
南清似乎是觉得舒服,脑袋往他这边挪了挪,差点就把刚抹好的药膏蹭到了枕头上。
幸亏他及时稳住她的脑袋。
她身上穿得厚实,屋里又开了合适温度的暖气,整个人跟暖水炉一样,脑袋也烫乎乎的。
陆承舟生怕她把刚涂好的药膏蹭到枕头上,于是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久。
等待药膏融进皮肤里,慢慢干化之后,他才把手松开。
南清换了舒服的姿势,睡得很熟。
他手腕有些酸了,脚也蹲麻了,起身站了一会,缓过来之后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南清起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好好躺着。
小提琴在床头柜上端正放着。
难道她昨晚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可她不是在客厅等陆承舟来着吗?
是陆承舟把她给抱到楼上去的吗?
人总是对睡前的记忆有些迷糊。
她边想边下楼,眼神瞥到餐桌处,脚步一顿。
陆承舟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看手边的文件。
听见下楼的动静,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将文件合上:“过来吃饭了。”
真难得,能在早上见到还没去公司的陆承舟。
他今日一身深灰色卫衣配同色系休闲裤,看上去不像是要去公司的霸总,反倒像要去学校的大学生。
南清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装扮。
她走过去坐下:“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陆承舟盛好粥放到她面前:“前几日太忙疏忽你了,抱歉。”
“没关系,你因为我跑去北新落下的工作肯定很多。”南清理解道。
“我今天早上打算去大剧院。”他缓缓道。
南清喝着粥,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有事吗?”
说完才后知后觉,今早大剧院只有一场演出,就是她要参加的音乐剧表演。
“你要去看我演出吗?”她转而问道。
陆承舟点点头,反问:“行吗?”
“当然可以。”她连忙点头。
“可是票似乎都卖完了......”她思虑着道。
陆承舟很淡定:“前天在网上订过票了,放心。”
“你在网上订好票了呀?”她有些惊讶。
她有时候觉得他像是不上网的那类人,没想到陆承舟还知道在网上订票。
陆承舟看她一眼:“南清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往往能暴露你的内心想法。”
南清面露囧色,低下脑袋去。
陆承舟淡淡的声音传来:“我是二十八岁,不是五十八岁。”
“况且我还有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助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给自己找借口道:“我是觉得订票这种小事怎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下次交给我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