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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章 不治穷苦

    孟何君把帷帽举到温清洲面前,示意他戴上。

    毕竟温清洲的头发实在是太特别了。

    等温清洲戴好之后,孟何君才喊了一声:“进来吧。”

    清秋推门走在前面,分别朝孟何君和温清洲见礼,才退到一边去。

    虽然不知道温清洲的身份,但能和孟何君同乘共坐,足以证明此人在孟何君心里不一般。

    断臂男人轻轻弯腰道谢:“多谢恩华公主搭救。”

    刚刚清秋去找他时,报得恩华公主的名号,男人记下了。

    孟何君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那些人要欺辱你?”

    若不是清秋去得及时,那些小公子还在朝他膝窝踢,想让他跪下。

    这人也是硬气,怎么打都站的笔直。

    “简家嫡子,简鹤。”

    短短一句话,答的孟何君都沉默了。

    简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前朝简太傅就是他的父亲。

    简鹤并未入仕,在外游历,途中听闻盛武帝造反,赶回皇城时,简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也正因为没有入仕,简鹤逃过一劫,在皇城艰难的活着。

    真说起来,孟何君算是他的杀父仇人了。

    不过这些孟何君没说,只是沉默了一下,扭头看向温清洲:“需要什么东西?让清秋去准备。”

    温清洲起身走向简鹤,两人身量差不多高,但简鹤瘦的脱相,可以说是皮包骨头了,以至于身形看上去比温清洲小那么一圈。

    昔日的翩翩公子,如今落魄到谁都能欺辱。

    “我看看你的手。”温清洲说着,去抬他垂在身侧的手。

    简鹤没有说话,任由温清洲摆弄。

    又或者说反抗根本没有用,就好像刚刚在下面一样,只是站着,没有绝望也没有求饶。

    检查之后,温清洲才说:“骨头断了,不过幸好骨头没碎,好好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话落,又隔着帷帽看向清秋,一边比划一边说:“麻烦你帮我找两块这样的木板,还有绷带,布条也行。”

    “是。”清秋应下离开。

    简鹤犹豫着开口:“你要治我的伤?”

    温清洲以为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太落后了,解释道:“是,你这个伤完全可以治好,骨头长好之后勤加练习,可以恢复到以前。”

    “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何君打断简鹤的话:“知道啊,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这话暗示意味十足,让简鹤不要多说。

    温清洲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让他到外面圆桌旁坐下:“简鹤,记下了,我叫温清洲。”

    清秋回来得很快,把东西一一摆放到桌上:“公子,您瞧瞧对不对?”

    温清洲看了看竹片夹板,长度以及薄度都非常合适,就是用来固定的。

    所以,简鹤大概是没钱治疗。

    当然,这是温清洲的想法。

    实际情况是,皇城里根本没有医馆敢医治简鹤。

    温清洲没说什么,把简鹤的袖子往上拉准备处理伤口。

    发觉这伤乌青发紫,手臂上纵横交错的有鞭痕和其它不知名东西造成是伤。

    肿成这样,根本没法处理断骨。

    琢磨了一会儿,温清洲把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简鹤看他收拾东西,默默放下袖子,神色落寞。

    他断在右手,这意味着再也不能握笔了。

    温清洲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放到简鹤面前:“这些东西你先收好,现在肿得太厉害了,没法接骨,只能先消肿。”

    听完温清洲的话,简鹤愣住了。

    原来不是不能医治,只是太肿了,需要等一等。

    简鹤用左手轻轻摸了摸表面,朝着温清洲鞠躬:“多谢你,但我现在没有银钱付诊费,不过你放心,我攒够了钱一定会还。”

    温清洲抬手遥遥一指:“诊费她付过了。”

    这样说,是怕伤害到简鹤的自尊心。

    原本坐着看的孟何君被莫名其妙地发了一张好人卡。

    孟何君还是顺着温清洲的话说:“我付了,也不用你还,这点钱我瞧不上。”

    这语气,活脱脱跟娇蛮公主大发善心了一样。

    简鹤没有谢孟何君,而是认真地问:“请问诊费是多少?”

    倔强得出奇,真的准备攒钱还。

    温清洲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钱怎么算,答不出来。

    正好这时候小二开始上菜了。

    简鹤赶忙把温清洲给他的东西拿好,生怕沾到油污。

    这可是医治他右臂的宝贝。

    层层叠叠的菜摆满了圆桌,荤素搭配。

    末了,还有一瓶白玉壶装的酒。

    “各位客官请慢用。”

    小二上完了菜退下。

    简鹤又问:“不知公子什么时候可以来为我医治?”

    “消肿之后就可以,最近不要吃上火的东西,消炎药后面再给你送去。”

    多的温清洲没有细问,他觉得,孟何君既然是公主,那找一个人的住处,应当是不难的。

    “如此我就先告辞了。”简鹤说着就要走了。

    人家要吃饭了,他也不好留下。

    这么多菜,每样尝一点恐怕都要吃撑,但今天是孟何君做东,温清洲也不好邀请简鹤一起吃。

    孟何君起身走向圆桌:“这么多菜,吃不了也是浪费,简公子,一起吃点吧?”

    “谢公主美意,只是草民身份低微,不配与公主同桌,先行离去了。”简鹤没有接受孟何君少有的好意。

    不吃嗟来之食,在他眼里,就算手断了再也无法写字,文人风骨也丢不得。

    简鹤拿着东西离开了,清秋紧随其后,关上雅间的门守在门口。

    屋里没其他人,温清洲才取了帷帽。

    两人相对坐下,孟何君没有急着吃:“风华楼的菜在皇城之中也是一绝,尝尝,若是不合口味,再换。”

    “太客气了,随意点吧。”温清洲看她盯着自己,总觉得别扭。

    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着他,提醒他不要放肆。

    或者说,自己变成了兔子,而对面的孟何君是狼,正在等待一个时机,随时要把他扑倒。

    桌上的菜有荤有素、有辣有淡,可以说包含了人所知道的所有口味。

    当然,口味特殊的人除外。

    孟何君挑眉拿起白玉壶,绕到温清洲旁边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是风华楼的招牌,名叫有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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